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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它看成障礙,它就是絕壁。你將它看成臺階,它就是山。 荊覓玉曾經(jīng)以為自己站在絕壁懸崖,只有死亡才能解脫。 要是一座山,假以時日,她能翻過去的。她現(xiàn)在有信心。 ---- 晚上,晏玉和荊覓玉進入慈善會會場,坐到最邊上。 會場擺著一張張圓桌。有吃有喝。各界大咖們的位置在中間前席。 他倆無名人士,和誰都不熟,在角落里吃水果。 荊覓玉望著招呼賓客的葛婧之,撞撞晏玉,“你都不給你姐撐撐場面?” “我在碧鴉犀幾乎沒露臉?!?/br> “你姐一個人接下碧鴉犀的重擔,不簡單呀。” “嗯,我媽就是把她當女強人培養(yǎng)的?!?/br> 葛山桃和晏風華離婚之后,葛婧之和晏玉一個在北秀,一個在蕪陰。很少見面。兩姐弟的親情是在北秀的這一年才建立的。 神奇的是,雖然兩人成長環(huán)境不同,但都養(yǎng)成了逢人帶笑的處事之道。 葛婧之挽著祁玉峰的手,一顰一笑,完美華貴。 荊覓玉移開視線,“祁玉峰那人……”她止了口。 晏玉問:“你和祁玉峰沒關系吧?” “沒有呀。本來想請他當?shù)谝蝗蔚?,他拒絕了。后來又到處傳我倒追他,我在公司的名聲都壞了,就和他絕交了?!?/br> 這時,荊覓玉見到一位中年男人向這邊望過來。她記得他,在簡譽的訂婚宴見過。 她心中有些不安,卻又無從得知。 中年男子和葛婧之打完招呼,直直地向晏玉走來。 荊覓玉假裝看向舞臺。 中年男子過來就是一句:“怎么不陪陪你姐,躲在這里做什么?” 晏玉懶洋洋的,“爸,你又來北秀了啊。” 荊覓玉微怔,想要站起來打招呼。 晏玉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揉搓,牢牢扣著不放。 她起不來,仰臉朝晏風華頷首。 晏風華的眼神意味深長,在她臉上打轉一圈,看向晏玉,“古董慈善,助人為樂,我怎么不能來?我可是收藏家。” 晏玉淺淺笑著,“你有捐獻藏品出來嗎?” 晏風華坐下,身姿端正,挺直的腰板不輸年輕人。“你姐說,她自有定奪。神秘兮兮的,連我都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他主動問起荊覓玉,“這位是?” 晏風華的裝傻,晏玉不揭穿。 晏玉抬起兩人相牽的手。“荊覓玉,我女朋友?!?/br> 晏風華宛若一片靜海,“荊小姐氣質不錯?!?/br> “謝謝晏先生?!彼艳D盤上的水果轉到晏風華面前。 晏風華笑了笑?!岸拢卸Y貌。”他稱贊晏玉說:“你這回有眼光?!?/br> 晏玉僅僅牽了牽嘴角。 荊覓玉注意到,這兩父子的交流有些奇怪。 晏風華氣勢不減,和她感覺中的父親口吻不一樣。 當然,她不知道父親口吻是怎樣的。她沒有父親。但外公對她很親切,從來不會和她面露兇樣。 而她呢,和外公外婆相處,不自覺就會調皮。在他們眼里,她永遠都是一個孩子。 晏玉面對晏風華的神情,就和往常一樣,掛著疏離的笑。還不如在她面前孩子氣。 荊覓玉給晏玉遞了一顆草莓。 他眼里漾起笑,就這么捉住她的手,咬上那顆草莓。 荊覓玉不知怎的,眼角余光望向晏風華。 晏風華正看著他們,眼里沉淀著不知名的漩渦。 她不禁往晏玉的方向靠。 晏玉伸手攬她,“這草莓好吃?!彼吐曉谒吥剜?,“晚上給我種一顆?!?/br> 她做出剪刀手勢,在他嘴邊比劃幾下。 他乖乖地閉嘴。 兩人的親昵落在晏風華眼里。他兒子放蕩到現(xiàn)在,還沒帶過女朋友到長輩面前。這個荊覓玉,是一個定時炸/彈。 慈善會開始之后,葛婧之致辭完畢,過來和晏風華問好。 這對父女的關系,比父子更冷漠。 葛婧之的笑容無懈可擊,就跟談生意時一樣。她端莊坐在晏風華身邊,眼中沒有半點親情。 慈善會開始了。 先出場的是贊助商的藏品。 底下的富商們出價均高于市價。慈善基金的數(shù)字百萬百萬地滾動。 接下來,是團隊尋覓的小物件,包括蕪陰屠山的玉雕。這些東西的溢價,全靠背后的故事。手工藝人被現(xiàn)代技術淘汰的傳承困惑,引起一位富商的共鳴。 葛婧之坐在晏玉另一邊,偶爾和他交談幾句。 從荊覓玉的角度看去,同樣出色的兩姐弟,笑意角度都相似。 再看晏風華,嘴角的慈愛,反而沒有這兩姐弟自然。 這時,臺上的主持人音量驟增,說的是葛婧之自己捐出的藏品。 “這是一幅年代久遠的刺繡圖。但又不普通——”主持人故意停頓,待到眾人注意力集中到臺上,他說:“這是一幅藏寶圖!” 臺下?lián)嵴拼笮Α?/br> 荊覓玉震驚地看著臺上。 兩位穿著旗袍的美女,左右各執(zhí)一邊,將那份泛黃的三角圖展開。 荊覓玉手心捉緊。卻忘了,她和晏玉牽著手。這一捉,緊緊扣住了他的手指。 晏玉微訝,轉眸看向刺繡圖。 原來是那個嗎? 第54章 叢林 # 054 主持人繼續(xù)說:“大家看看這張藏寶圖。” 臺下又是哄笑。 主持人心神領會, 改口說:“刺繡圖?!彼疽馄炫勖琅锨耙徊?。 燈光打在舊布上, 主持人笑:“雙面繡, 正反花紋整齊,針法精細?!?/br> 圖案有兩個方向沒有收邊, 落下了細碎的針線頭。 主持人雙掌打開, 撫過垂墜的碎線,“這是一張被剪過的藏寶圖。相傳舊時,守護寶藏的有三大家族, 藏寶圖分割成三,這張圖的左下和右下,都被剪開了?!?/br> 一位賓客粗嗓發(fā)問:“那另外兩張現(xiàn)在在哪兒?” 主持人笑:“這就不得而知了?!?/br> 賓客:“嘁,傳說就是騙人的。” 主持人說:“但今天, 這圖是以刺繡圖競價的。寶藏只是久遠的故事,不追究真?zhèn)巍!?/br> 晏玉輕問葛婧之,“這又是編的故事?” “半真半假?!备疰褐仡^, 笑看晏玉,“以前聽媽說過,這刺繡原來是地圖,不知什么原因分成了三份。我就讓團隊打造一個故事背景。蕪陰屠山最近不是興起尋寶熱嘛,就用寶藏做噱頭了。怎么樣, 唬人吧?” 晏玉安撫性地揉搓荊覓玉的指頭, “這刺繡圖是我們家的?” 葛婧之壓低音量, “我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到的。應該不值錢, 就是刺繡工藝好些?!辈贿^, 她發(fā)現(xiàn)了,荊覓玉的臉色不太好。葛婧之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