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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時間比秦家主晚了幾個時辰,難道那殺人之人又折返后殺人?” 石北默不作聲,蹲下來細細的查看了兩具尸體,一邊聽著李成搜集來的其他信息,一邊端詳,基本可以判斷這兩人是被不同人所殺,秦家主的致命傷口確實是頸脈處,那覃姨娘致命的傷口卻是在胸口,力度不一樣,手法不一樣,甚至所用的兵器不一樣,殺秦家主的人很可能不想殺覃姨娘,那么殺人之人很可能與覃姨娘有關(guān)系,或者良心未泯不想傷及無辜,而殺覃姨娘的人手法凌厲,不難看出定是內(nèi)力不錯的練家子,很可能這個人本來也是想殺秦家主,但來時卻發(fā)現(xiàn)秦家主已死,但恰好被覃姨娘撞破所以下了殺手,心里大概有了決斷,石北站了起來,淡淡道:“殺秦家主的從力道看應(yīng)該是名女子,所用的兇器應(yīng)該是匕首之類的短器,而殺覃姨娘的卻是個男子,用的兇器應(yīng)該是一柄特殊的劍” 石北起身看向身側(cè)的管家“冒昧問一下,官家可曾見過鋸齒劍?”他不過是隨便一問,畢竟管事也曾跟著秦家主走南闖北見識頗多,這種劍不易尋得 管家卻一本正經(jīng)的答道:“我們?nèi)隣敳痪们百I過一稟類似的劍” 石北皺眉 站在一側(cè)的顏琢爾,不時打量下認(rèn)真查看尸體的石北,她心里一點慌張都沒有,天下之大她不信真能找到她,不過那日她分明沒有殺那小妾,只是迷暈她讓她失憶罷了,為何她也死了? 晚上的時候,石北擔(dān)心她會餓,出乎意料的按時回家,走在路上石北一直沉思今天的命案,顏琢爾新奇的看著路兩側(cè)的玩意,看到糖人她喜歡不已,但見石北走遠她只能放下追了過去,看到糖葫蘆她也嘴饞,但又不得不去追石北 石北蹙著眉頭,那秦家家主之爭他略有耳聞,會不會是秦家自己人做的?他明日必須再去秦家問問清楚,石北回過神卻發(fā)現(xiàn)身側(cè)的人不見了,回過頭去找,便看到在各個攤位上停停走走的人 站在糖餅攤前的顏琢爾舔了舔嘴角,想著以她的身手偷兩個也是無礙的吧正想著要不要出手,便聽見小捕快的聲音 “拿兩個來”石北遞出幾枚銅板,接過包好糖餅的油紙轉(zhuǎn)而遞給傻傻站著看的顏琢爾“給” 顏琢爾開心接過“小捕快你真好” 石北垂下眼眸干巴巴的開口:“你叫什么名字”他并不是細密之人,一直忘記問她的名字 顏琢爾眼眸明亮“顏琢爾” 石北心頭一跳,磕磕絆絆開口“你還想吃什么?” 兩人沒有回去用飯,而是在集市里從巷口吃到巷尾,顏琢爾開心,她從來沒有這般肆意過,回去的路上時不時的看看石北 石北自然感受到了,但他怕自己誤會,一直克制自己不去胡想 想來想去突然想到幾日前她拿給他看的那話本子,上面寫著要和心愛的人多相處,再聯(lián)想這幾日她的行為,突然紅暈上耳,突然想問問她,但到了府門口仍沒有說出口,因為剛剛鼓起勇氣,那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便被一人打斷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還沒出現(xiàn)。。。。這個不是 第7章 07 “表哥!”身著粉紗羅裙的女子驚喜的跑了過來,杏眸明亮透著欣喜,滿眼似乎只看得見石北一人,素手輕輕拽住他的衣袖,一臉?gòu)蓱B(tài) 顏琢爾看到女子的動作老大的不樂意,暗自撅了撅嘴 粉紗女子是石北的表妹,自小就纏人,石北不喜與女子過多糾纏,所以也不大喜歡這個表妹,冷淡疏離的抽回自己的手,轉(zhuǎn)身進了府門 白素容不甚在意的收回手,轉(zhuǎn)過身笑瞇瞇的看著身著男子衣衫的顏琢爾,上下打量了幾眼,輕笑道:“你就是表哥救回來的小孤女?” 女人之間的爭風(fēng)吃醋顏琢爾略知一二,很明顯這個表妹喜歡小捕快,心里不開心,顏琢爾吹了吹臉上的紗巾,表妹太過熱情,即便她不說話,她仍然嘰嘰喳喳的和自己說她和石北小時候的趣事 第二日一早她想去找石北,一推門便又是那表妹 顏琢爾心里不由一聲嘆息 石北一直等著顏琢爾過來找他,但她始終沒來,他尋去時就看到兩人聊得正好?索性自己離開 今日他一整天都會在秦府停尸間兩地跑,她一個女子跟著也不方便,然而真的沒有她在身邊,他卻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下午的時候,秦恒剛好回府,一進門老管家就迎了過來“三公子,石捕頭過來了” 秦恒沒看那管家一眼,說到底這管家是那嫡母的人,盡管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但也令人膈應(yīng),他越過幾個哥哥坐上這秦家主他們攝于九望門的名聲不敢造次,但也要給他找點不快,秦恒凈了手,將帕子一丟,心底冷哼,他不喜歡,等他打發(fā)了那捕快,便將他們一一送走 秦恒從小也是在人精里摸爬滾打中長大,經(jīng)歷的事情比那兩個正房所出天生矜貴的哥哥不知多了多少,他雖然有著秦家三爺?shù)纳矸?,但活的不比下人好,這些年積累的經(jīng)驗和膽識讓他多少有些自負 理了理袖子,秦恒淡淡開口:“等我換完衣服,先讓他去前堂等著吧”一個小捕快能查出什么,更何況人不是他殺的他能拿他如何,只不過知道是誰殺的罷了 石北不像石老爺那般圓滑,但勝在認(rèn)真,勝在剛正不阿,秦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人端坐在前堂一臉嚴(yán)肅,看他這副模樣委實覺得可笑,撩袍一坐,不咸不淡的開口“石捕頭是吧,說說什么事?” 石北認(rèn)真,看了一個早上的尸體,倒真看出些端倪來,那覃氏胸口的劍痕確實與管家給他的那把劍一致,他走了幾間打鐵鋪子都未見過那種相似的劍,倒是得到了更確切的答案,那傷口是九尺彎劍所傷,棱齒之間極其特殊,這種鍛造之術(shù)祁遼還不曾流入,只有南疆尚好的兵器鋪子才有,而六個月前,秦家三少爺在南疆買過這種劍,石北很肯定那覃氏的死和他有關(guān),如果他是被陷害,那定也知道一些蛛絲馬跡 秦恒現(xiàn)在是秦家主,不說背后有皇室,就是內(nèi)里人都知道他現(xiàn)在的依仗是九望門,有點眼色的人就算是懷疑也都不敢找到他頭上來,這個捕頭委實可笑,就算是他殺的他難道能把他送進大牢不成?秦恒表情玩味的看著冷靜端坐的石北 三言兩語間,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讓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