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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挺住挺住,千萬別死啊?!壁w緇衣讓他趴在自己肩上,正小心的想離開洞口爬上坡頂時,山洞里忽然拋進來幾只火把,眼前一亮,就聽見簌簌幾道破風之聲,一支箭分毫不差的沖著洞口而來。 “啊呀!” 趙緇衣一聲低呼,抱著柳進科一個后仰,利箭擦著鼻尖飛了過去,而她躲過了箭卻失去了平衡,兩個人順著陡坡就滾了下去。 執(zhí)著弓箭的幾個人沖進來,其中一個到洞壁上的破口處看了看,轉過身對后面的一個人道:“將軍,好像是從這里掉下去了。” 一個年輕的將領走進來,看了看洞里的情形,說道:“派人繞到下面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 手下領命而去,他又問道:“山那邊的兩個人找到沒?是不是柳進科?” “回將軍,據(jù)斥候查探,柳進科沒有逃出山谷還受了傷,那兩個人其中一個看穿著確實很像是柳進科,山上火勢稍弱時,咱們的人過去找了找,不過沒找到尸體,會不會是燒成灰了。” “燒成灰也得給我?guī)Щ貋?,再找!?/br> “是?!?/br> 有士兵正抬著死人往外走,火光一晃,徐堃好像看見了什么,他走過去兩步,彎下腰看了下死人的脖子,發(fā)現(xiàn)死掉的幾個人致命傷都在脖子上,那個傷口…… 他猛的直起身,幾步沖到石壁上的破口處,被夜風一吹,又掉頭往洞口疾步走去。 親衛(wèi)不知道他怎么了,忙跟上去,就聽他說道:“傳令下去,掉下去人必須找到,要活口!” ☆、無 唐簡喝了一肚子水,被拖上岸后趴在那里鼻子嘴里一起出水,咳嗽了好半天,才終于喘勻了氣。 他穿著柳進科的鎧甲,雖然是輕甲,可進了水也覺得身上像壓了千斤,一個勁的往下沉,幸好白起把他拉起來,用匕首割斷了系扣,才沒讓他在河里喂了王八。 在山上被火熏得要死,好在白起對這邊地形熟悉,知道有一條河,兩個人跳進去順游而下才撿了條命。 危險一解除,唐簡才后知后覺到環(huán)境的惡劣,他打了個哆嗦,看向一邊的白起,后者幫他吐了水就開始脫衣服,從外到里都脫了,一件件的絞干水,見唐簡看自己,就說道:“把濕衣服脫了,不然著了寒有你受的?!?/br> 唐簡心道這么冷的天,脫不脫的差別不大吧,脫著衣服抬頭看見白起□□出來的上半身,肌rou線條流暢,前胸后背滿是大大小小的傷痕,跟自己一比,不由得就有些自慚形穢,人家比自己像男人多了,那才是大丈夫戰(zhàn)場廝殺該留下的榮耀。 白起擰干了衣服就拿在手上,沒穿,看看天色,對唐簡道:“忍一下,一會兒天亮了找地方生火,走吧。” 唐簡學他抱著衣服走,進了林子,光線更暗,人和樹木都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 白起走在前面問道:“明江一戰(zhàn),你那個小隊還剩了多少人?” 唐簡有些黯然:“回將軍,除了屬下,其他人都死了。” “既然從了軍,就都有馬革裹尸的心理準備,昨天死的是他們,明天也許就是你,士兵以服從軍令為重,為國捐軀也是分內之事?!?/br> “屬下知錯?!?/br> “你和那趙小子關系不錯?” “嗯?”唐簡停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趙緇衣,“他剛入伍沒多久,因為是把新兵和老兵編在一起以戰(zhàn)代訓,所以他和我編在了一隊。我和他……只是他在山谷遇襲時救了我一次,我才還人情給他,算不得關系不錯?!?/br> 白起哦了一聲,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過了會兒說道:“你以后就跟著我吧。” 晨光熹微,繼而朝陽東升,光芒萬道,山上山下,山谷里每個角落都被照的雪亮,徐堃死死盯著屬下呈上來的一件血衣,臉色鐵青,忽一抬手把血衣打落在地,又一腳踹翻了桌子,怒吼道:“本將軍不信!都給我出去找,哪怕掀了這座山,也要把人給我找到!” 下面的人有些為難,可又不敢抗命,紛紛起身出去找去了。 副將嚴昭搓了搓手,硬著頭皮往前湊了兩步,勸道:“將軍,這荒山野嶺的,有野狼出沒也是正常,何況這血衣……” 徐堃一眼橫過來,嚴昭嗓子一卡,硬生生把話轉了個向,“咳咳,這血衣是北齊軍中式樣,應該是死人被野狼拖走了,趙姑娘肯定沒事的,那個,我也去,我這就去找。” “站住。” 嚴昭在門口停下來,慢慢轉過身,干巴巴笑了笑:“將軍還有何吩咐?” 徐堃也冷靜了一些,坐在椅子上揉著太陽xue,道:“你別去找人了,去看看永城那邊有沒有消息過來。” 嚴昭松了口氣,回道:“昨天有消息過來,說是情形大好,想來今天應該就拿下了。” 正說著,就有人送了密信過來,徐堃接過來看了,果然是永城已破的消息,把信扔火盆里燒了,他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嚴昭忙借機勸道:“趙姑娘武功高強,又吉人天相,定然不會有事的,將軍且放寬心,一定會有好消息的?!?/br> 徐堃苦笑一聲,他當然也希望是這樣,可天亮前搜尋的結果是只找到一把斷劍和一件染了血的軍衣,這個季節(jié)山中獵物減少,野狼常會跑到山下來尋食,那幾個被殺的士兵身上的傷口,他一看就知道是反手拿兵器削出來的,他心里慌得厲害,唯恐趙緇衣出了什么事,他如何有臉回去給家中長輩交代? 他的一只手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磕著,忽然瞥見軍帳里掛在壁上的長弓,蹭一下就站了起來,把嚴昭嚇了一跳,再看見他上前把弓摘下來就要折斷,更是嚇得撲過去攔:“將軍使不得,這可是御賜的弓啊!您要撒氣就折我的,我的這個不夠我再去給你拿嚴瑄的,這把可萬萬不能折??!” 徐堃被拉扯了半天,心里更煩,手一松,嚴昭就抱著弓跌坐到了地上,他揮揮手,嚴昭忙抱著弓退了出去。 開戰(zhàn)在即,徐堃日日忙在軍營中,有一次三天都沒回家,隔天就接到家里的消息,說是表妹趙緇衣不見了,他原以為這丫頭又什么小事不順心跑出去玩,誰知一直到大軍開拔,都沒見人回來。 他率軍北上,還不忘讓家里人抓緊時間找人,沒想到會在北齊這山旮旯里找到趙緇衣的線索,還是個生死不明的結果,他簡直要抓狂了。 他不知道趙緇衣跑北齊來干嘛,更不明白她為什么會跟北齊的人混在一起,還跑到這邊的戰(zhàn)場上。 嚴瑄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么一腦門官司的徐堃,雖然看出他心情不好,可軍情還是得稟,于是上前行禮,說道:“將軍,吳元帥傳令過來,命您即刻拔營北上?!?/br> 北上,是到時間了嗎? 徐堃看了眼墻上的地圖,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