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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疑心先帝因此次失利會要易儲,半途擁兵反了。 先帝大怒,命大將軍白耀率兵鎮(zhèn)壓,同年九月,太子被押解回京,還未等到審訊,就在天牢中自縊而亡,留下遺書稱一死以證清白。 太子死的當夜,東宮中,太子妃聞訊后早產(chǎn)下了小皇孫,而后于癲狂中自焚,燒毀了半座東宮,剛落地還未見到朝陽的小皇孫紀珣也跟著太子妃一起葬身在了火海。 先帝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且是兒子孫子一起沒了,心痛難抑,一病不起,一個月后駕崩,立了遠在百里外封地的紀嘯為儲君繼位。 紀嘯登基后稱齊景帝,改年號為平元。 景帝坐了二十來年的龍椅,天下還算平穩(wěn),直到今年,幾處邊境同時燃了烽火,他一時就有些慌神,待到南楚大軍如烏云一般即將壓頂常安時,他下了召回西北邊軍勤王的旨意。 鎮(zhèn)守西北的大將薛潛帶著二十萬大軍日夜兼程,途經(jīng)寒古嶺時遭遇南楚元帥吳辰率領(lǐng)的十萬人馬,楚軍以逸待勞,埋伏在山間驟然發(fā)難,齊軍損傷慘重,主將薛潛亦死于亂兵之中。 與此同時,原本應該距離常安還有百里、由南楚大將徐堃率領(lǐng)的軍隊神兵天降一般出現(xiàn)在了常安城外。 攻城戰(zhàn)打得異常慘烈,五日后的拂曉時分,常安城破,景帝攜太子由御林軍護衛(wèi)逃出京城,在距離敬州五十里處被南楚人追上,景帝被殺,太子被俘后在被押回常安的途中驚悸而亡。 在北齊生死存亡的緊要關(guān)頭,常安城西忽有一支軍隊自西城門入城,與攻占京城的徐堃大軍在常安城內(nèi)短兵相接,楚軍猝不及防中被襲,不得不退出城外。 三日后,徐堃再次整軍攻城時,寒古嶺遭遇襲擊卻又成功翻盤的北齊薛潛大軍到了,只是領(lǐng)軍的人卻是一個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神秘人,其與城內(nèi)里應外合,楚軍敗退二百里。 常安城中混亂一片,不管是平民還是朝廷,皇帝太子懼亡,情勢是名副其實的一團糟,各方勢力各自為政,誰也不服誰。 就在這時,西北來的大軍中,那個神秘人忽然現(xiàn)身,揭開面紗露出真容,一時舉國皆驚,原來一直以為在明江陣亡的白起將軍還活著,戰(zhàn)神將軍還活著!于是大家又有了主心骨,白起臨危受命,順理成章的擔起了驅(qū)除異族保家衛(wèi)國的重擔。 青峰峽,柳進科與釋懷謙燈下對弈,他穩(wěn)穩(wěn)放下一枚白子,道:“該收網(wǎng)了?!?/br> 釋懷謙執(zhí)著黑子的手指一顫,棋子跌落棋盤,撞歪了好幾顆棋子,他忙去整理,但摸到冰涼的棋子后卻停了下來,沉聲道:“靜怡還在徐堃那里?!?/br> 柳進科把棋子撿起來,捏在手里道:“釋將軍不用擔心,靜怡會平安被人送回來的?!?/br> ☆、無 隔著老遠,那一聲巨響釋靜怡也聽得很清楚,她知道徐堃又在發(fā)脾氣了,他帳子里的桌子都壞了好幾張了,每次議事,那些將領(lǐng)們都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唯恐太顯眼被徐將軍拎出來出氣。 帳篷的門簾被掀開,嚴昭端著托盤進來,把午飯放在桌上,然后把冷掉的早飯撤走。 釋靜怡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了,她不想吃。 嚴昭欲言又止,終于還是勸道:“釋姑娘你多少吃點,難道想餓死自己嗎?” 簾子被人大力揭開,又有人進來,進來就趕人走:“嚴昭你出去,好言難勸要死的鬼,由她去。” 徐堃在釋靜怡面前坐下來,拿起一只饅頭就啃,一邊還對她說道:“反正你那哥哥也不寶貝你這個meimei,明知道你在我這里還閉關(guān)不出,看來是不要了,養(yǎng)著你還要浪費我不多的糧草,你這樣不吃飯我覺得挺好?!?/br> 釋靜怡越聽越氣,伸手便去奪他手里的饅頭,徐堃飛快的往后一躲,嘿嘿笑了一聲,說:“你不是不吃嗎?” 釋靜怡也抓了一只饅頭,氣呼呼的邊吃邊道:“我不吃不是如了你的意,我偏要吃,吃窮你!反正我哥哥也不要我了,我就賴著你了,吃你的穿你的,哼!” 徐堃看著她嘴里塞滿了饅頭,鼓鼓的像只青蛙,忍不住笑出聲來,釋靜怡瞪著他,又端起碗喝粥,不小心嗆了一下,徐堃忙幫她拍了拍背,笑道:“你慢點吃,一口氣可吃不窮我。哎我說,你要吃我的穿我的,不跟嫁給我差不多了。” 釋靜怡咳得說不出話,用手指著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容易回過氣來,罵道:“你想得美!我哥哥定會殺了你的!” 徐堃臉上的笑頓時散了個干凈,冷聲道:“你哥哥還真是會算計,玩得一手投誠的好把戲,連當日的誓言竟也是騙的?!?/br> 釋靜怡急道:“我哥哥定然是有苦衷的,那誓言絕對不是隨便說的?!?/br> “不是隨便說的?”徐堃哼道,“你的意思是說,報應終究不shuangma?” “不不不,我們北齊人起了誓言就是作數(shù)的,我是說我哥哥不給你開關(guān)門肯定是有苦衷的,所以我還是希望你能讓我哥哥收回誓言?!?/br> 徐堃怒極反笑,睨了釋靜怡一眼,道:“我倒要看看在釋懷謙心里是你重要還是青峰峽重要?!?/br> “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大不了到時候我把你推到陣前去,看他開不開門?!?/br> “你無恥!” “我無恥還是你哥哥無恥?他若知恥就該在陣前自刎謝罪!” 徐堃拂袖而去,釋靜怡坐在那生了半天悶氣,過了一會兒天黑了,嚴昭帶話來,說將軍讓她去守夜。 釋靜怡沒好氣的應了一聲,盡管剛吵了一架,可說過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她現(xiàn)在還是徐堃的親衛(wèi),得聽命與人。 可她咽不下那口氣,到門口時惡狠狠的瞪了嚴昭一眼,嚴昭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跟上去道:“我沒惹你啊,你兇我干嘛?” 他何止是沒惹她,在她頭一回被徐堃點名守夜的時候還特地給她交代了一番呢。 釋靜怡停下來,轉(zhuǎn)身指著嚴昭的鼻子道:“你怎么沒惹我?我問你,是不是你說的徐堃晚上一般就是睡覺沒什么麻煩事,我只要在外面看著就行了?” “沒錯啊,將軍晚上一般不叫人的,你在外面警醒著點,困了還能稍打個盹?!?/br> “?。俊贬岇o怡氣鼓鼓道,“我守夜的時候他為什么就一堆事?一會兒喝水一會兒掖被的,一刻都不消停!” 嚴昭很驚訝:“真的?不可能吧,我和嚴瑄都守過夜的,沒那么多事啊?!?/br> 釋靜怡惱道:“那他就是故意跟我過不去?!?/br> “哦?!?/br> “你哦什么?” “我沒哦什么啊?!?/br> “哼!” 釋靜怡到徐堃那里時,見他坐在桌后不知在寫什么,就走到一旁站著了。 徐堃頭也不抬,說了一句:“磨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