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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視察一結束,他就要立刻見到女友,他太需要女友愛的抱抱了。他們老齊家就得他一根獨苗,都指著他傳宗接代,為老齊家開枝散葉呢。心里哀嚎:他不能彎吶! 接下來的會議中,景初的臉轉回嚴謹端肅。他沒有再抬眼望向俞槿。他專注于會議中。多數(shù)時候,他都在傾聽,他聽得仔細。然他不出聲則已,但凡開口發(fā)言,總是能抓住問題的關鍵,一舉中的,命入核心。 他的聲音磁性質感,低沉醇厚,是非常迷人的男低音。聽在耳里,特別有擔當?shù)哪腥宋叮瑹o端便要勾了人心魂。 俞槿垂下頭,她也曾迷戀他的聲音。癡然想望著,這樣一把好嗓子,倘若說出溫柔的情話,該是多么的銷魂! 可同樣的聲音,吐出刻薄冷酷的字眼,竟然也能惡毒得殺掉一個人的靈魂。讓人痛不欲生,惟盼著即刻死去才好。 臨近中午,上午的會議結束了。時間點掐得很準。本公司的參會人員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俞槿走上前,按慣例將早準備好的餐票,微笑著遞給小齊。 通常客戶來訪的午餐,都是直接公司食堂里吃工作餐。只有晚上才會出去外面的酒店吃。這也許是為了不影響到工作效率吧。 她還不能走,依然需要將會議室整理干凈。不過,這時候的清潔衛(wèi)生,一般請保潔人員過來做。她只需要將會議室的相關設備,檢巡一遍。將沒關上的關好。 她準備出去叫保潔阿姨過來,卻聽得耳邊有年輕男聲,帶著清朗友善的笑意,問道:“美女,你們的工作餐好吃嗎?”是小齊,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笑著問俞槿。 “還成吧,我覺得還挺好吃的,你待會試試就知道了?!庇衢纫残χ貞?。 她說的實話,她真的覺得公司里的工作餐挺不錯。菜式豐富花樣多,兼顧了南北口味。 當然,也常會有同事吐槽抱怨:“今天食堂里哪個菜真是吃不下去?!?/br> 或是“食堂的菜真是越來越難吃了?!鄙渡兜摹?/br> 俞槿不以為意,眾口難調。且不說公司里員工來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單論口味,也是因人而異各人不一。要顧及上個體差異,討好到每一個人,實在強師傅所難。 小齊笑嘻嘻的又問了些,雜七雜八的問題,諸如下午什么時候開會啊,晚上會在哪吃飯啊等等。他這純屬閑聊寒暄。 這些安排,會議章程里早寫得清楚明了。但俞槿仍然耐心細致的一一作答。不但因為職業(yè)素質上的要求,也由于面前的這位年輕人,面色誠懇笑容真摯,是個陽光討喜的人,讓人很容易心生好感。 這過程中,俞槿能感受到另外有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眼神如炬目不轉睛。她佯作未知不予理會。他們聊著,景晟這邊的人,也逐漸收拾好各自的東西,走出會議室,在走廊外面等候著。會議室里只剩下景初,俞槿,小齊和那位紅頭發(fā)的高大個,俞槿知道他是位法國來的技術專家。 末了,俞槿對著他們微欠了欠身,禮貌地道別后,轉身便要走出去。小齊側頭看向自家老板,打算讓老板先行,一起去吃午飯。不料,竟再次被老板的眼神震撼住。那眼神焦灼沉痛。 他家老板正望著俞槿的背影,叫喚出她的名字:“俞槿”。 第5章 故人重遇(下) 幾乎瞬間,小齊便若醍醐灌頂,福至心靈。他馬上反應過來,老板今天的失常,和眼前這位娃娃臉的小靚女,有著莫大的關聯(lián)。 雖然無從得知,他們之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都發(fā)生了些什么事兒?這位姑娘縱使穿著正統(tǒng)的職業(yè)裝,行事也是出人意料的老練沉穩(wěn)。 但瞧起來,年紀實在小得很,就其面容上看,完全是個在校生的模樣。不過,既然能讓向來冷靜自持,喜怒不形于色的老板,如此反常。糾葛只怕是不輕。 作為下屬,老板的私事不是他應該關注的,他按捺下滿腹的疑慮,靈醒的叫上皮埃爾,走出會議室,并機靈的合上了會議室的大門。 皮埃爾自然也不會多問,對他人的隱私,他向來十分尊重。即便景是他的朋友,若景自己不開口,他便不多言。臨出門前,他對俞槿露出大大的笑容,極其友善。他覺得這個總是面帶親和微笑的小姑娘,很可愛。 俞槿轉回身,面上掛著禮儀性的笑容,對景初言道:“景總,有什么是我可以為您做的嗎?” 景初望著她,不會錯,是記憶中的那張臉。仍然青稚帶著嬰兒肥的嬌憨。但卻不是記憶中的神情了。眼前這張笑顏上,找不出絲毫對他曾有過的癡戀。 她看著他,眼神平靜帶著職業(yè)性的恭謹,好像他于她真的,只是公司里的一個重要客戶,僅此而已。好像他們只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他將目光移向她的右耳,他早已注意到她戴了助聽器。他不會以為那是什么,迷你隱形入耳類的無線耳機。他對這些新興電子類產(chǎn)品的嗅覺一向敏銳,他知道不是。而且他在英國讀書時,學校里就有三,四個同學,戴了助聽器。他對這個比較了解。 “你的右耳?”他遲疑地開口,聲音里透著沉重。 他想到他摑到她臉上的那一巴掌。盛怒之下,他用了全力。他記得,之后好久他的手猶自發(fā)麻。理性回復后,他懊悔不已。他自出生以來,受的都是紳士教育,從來都是知書識禮,優(yōu)雅從容。 可那個晚上,他象被暗夜的撒旦附體,殘忍的傷害她。他一生迄今為止,僅有過的兩次失控,赴難者都是她。何其無辜的她。其時,她還不過是個孩子。 那一巴掌后,他甚至沒有看過她的臉。但他知道,她一定受傷了,當時屋子里有淺淡的血腥味。至此后,他再也沒有見過她。她消失了,走的決絕。一如她突兀的出現(xiàn),悄無聲息。 直到今天,當他聽到俞槿這個名字,當他看著在會議室靈巧忙碌的她,那一刻,他五味雜陳。她是他這輩子欠的債,每每午夜夢回,他總是于心難安,不能入眠。 她在他最頹敗最失意的時候,從天而降來到他身邊。安靜地守候在旁,小心翼翼的陪伴。從始至終她沒有向他開口,索要過任何東西。她依戀著他,從身到心的虔誠。她一直無怨尤的付出著。 可這一切,他視若無睹。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帶著想要毀天滅地的兇狠與戾氣。將他身體里所有,隱秘不能見人的陰晦,他所有的惡意,全數(shù)傾倒在她的身上。 她卻總是一副安靜的姿態(tài),默然地承受,不會申辯與抱怨,靜得象一株靜謐的植物。他其實知道她喜歡他,不管什么時候,只要他去,她都在那里。稚弱的臉上帶著靦腆羞怯的喜悅,常常似歡欣又似緊張地悄眼偷瞄他。他卻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