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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覺得自己是這么地懦弱且殘忍。 陸慎延終于轉(zhuǎn)過身坐下,喉嚨上下滑動。 傅潛眼里燃起了一絲希望。 “傅潛,你愛我嗎?”他問。 陸慎延想,如果傅潛的回答是肯定的,就算她是騙他的,他也有勇氣為了她去努力一番,去與秦律對抗,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做個懦夫。 只是,傅潛猶豫了很久,也沒說話。 良久,她終于說話了:“慎延,我會努力的,你不要放棄我……出了什么問題,我們可以溝通,不要這樣放棄我,可以嗎?” 陸慎延拳頭握緊了又松開,沒有誰知道在這短短幾秒里他心里經(jīng)歷了什么滔天大浪。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他遇上了,可是他卻沒有能力握住這彩虹。 這是他的悲哀。 他也想過,他能等到她喜歡自己的一天吧,即使等不到也沒關(guān)系,他喜歡她就好了??墒钦娴人麊柍鲞@個問題,他卻急切地希望她給他個肯定的答案。 只是她沒有。 陸慎延一步一步慢慢地把她的手扒開,慢得像電影里刻意放慢的慢動作。 他眼里滿是悲涼,忽而他自嘲地看著她笑了: “傅潛,你就不能騙騙我嗎?” 陸慎延走后很久,傅潛都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坐著,就像小時候玩一二三木頭人的游戲,那人一直不把頭轉(zhuǎn)過去,她就一直不動。 直到服務(wù)員走進來敲門,她也聽不清她說了什么,她拿起手提包木訥地走出去,腳像長了藤蔓攀附在地上,怎么走也走不快。 回去的途中,她一直在想,是自己太自私了吧,享受著消費著陸慎延對自己的好,而自己又為他做過什么? 難怪陸慎延會累,他是不是就像以前的自己一樣,盲目地付出又得不到回報,所以絕望了? 一定是的,一定是這樣。 她知道自己對他不夠好,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對他好,他就離開了。 她不是不難過的,她突然想到手機里的快捷鍵永遠就派不上用場了…… 那個快捷鍵還是前幾天陸慎延幫她設(shè)置的。 她想起他說:“以后有什么急事,就打我電話吧,我設(shè)置了快捷鍵……” 她想起在K會所的那一天,他對她說:“傅潛,當(dāng)我女朋友吧。” “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你合理的要求我會滿足你,你不合理的要求我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滿足你?!?/br> 她想起在午夜幽靈,他擔(dān)心她會害怕,兩只寬厚的手掌捂住她的耳朵,罔顧自己:“我沒事,你手掌太小了?!?/br> 他抱著她的腰:“好久之前,我就想這么做了?!?/br> “我知道你以前說過,你想要和喜歡的人一起來這里。 雖然我沒有榮幸能成為你喜歡的人,但我很榮幸能成為喜歡你的人?!?/br> 她想起他在電話里對她說:“可能是為了等你吧,不然總覺得不完滿?!?/br> 甚至在上一次他還一臉深情地對她說:“活了二十七年,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而已,傅潛?!?/br> 傅潛想得入了神,沒留意到紅燈還亮著就抬腳走過馬路,一時鳴笛聲大響,傅潛反應(yīng)過來,驚慌失措,幸好車主及時剎住車,才沒有被車子撞到。 馬路對面,卡宴車?yán)锏娜丝粗@險萬分,魂不守舍走過馬路,看著她連連哈腰對車主道著歉。 活了二十七年的他第一次流下眼淚。 作者有話要說: 正式下線。 第24章 喝酒 傅潛徒步走回公寓。 陸慎延開著車跟在她身后。 傅潛走走停停,他也如此。 今天陽光很好,街道上的人也多,傅潛瘦小的身影夾雜在這大片來往的人群中,她一會只露出個頭,一會又被別人擋住。 陸慎延雙眼緊盯著她。 傅潛站在馬路邊停下,陸慎延透過車窗看見她一只手伸進背包里,好半天從里面掏出個耳機,往耳朵里塞。 耳朵里聽著音樂,她繼續(xù)往前走著,秋天的風(fēng)灌進她的上衣,衣服被吹得鼓鼓的,顯得她越發(fā)地瘦弱,她像是渾然不覺繼續(xù)往前走著。 她這是在為自己傷心嗎? 這個認知讓他竟不知該喜還是悲。 直到她關(guān)上公寓的大門,她都沒有回過頭。 自然看不到跟在她身后的那輛卡宴以及卡宴車?yán)锏闹魅恕?/br> 晚上,陸慎延像往常一樣打開她的微博。 她的微博更新了最新動態(tài),只有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陸慎延卻一眼就看懂了: 不膚淺的傅潛:大概是因為自己真的很糟糕吧,所以都離開了。 評論里五花八門的猜測,陸慎延都無心去看了。 腦子里全是傅潛走出門時那落寞的表情。 陸慎延嘆了口氣,把手機放到一旁,五味雜陳。 他從口袋里掏出錢包,翻開,里面夾著一張他們的合照,這應(yīng)該就是他和她之間唯一的紀(jì)念了吧。 不是你不好,是我配不上你。 而此時另一邊,在聲色場所里正和鄒強、簡錚瑞一伙人窩著的秦律,看到這一條微博時,則是一時忍不住笑出了聲。 本來喧鬧嘈雜的場所因這一笑立刻安靜如雞。 懷里還抱著妹子的鄒強嚇得魂都沒了。 簡錚瑞也好不了多少,手里執(zhí)著的酒杯都抖了一下。 秦律像是完全沒有留意到氣氛的變化,嘴角還咧著笑,上頜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 手機屏幕淡淡的光映著他的笑,瘆人得慌。 鮮少見他有這樣的笑容,鄒強突然覺得后背一涼,脖子猛地縮了一下。 直到秦律把手機放下,嘴角還帶著那詭異的笑,整張臉都透著喜悅。 “律子,你……你你咋了?”鄒強嚇得結(jié)巴了。 “沒什么,就是高興?!鼻芈傻靡獾靥裘迹e起高腳酒杯與他隔空碰杯,“就是高興得緊!” 他招手把門口站著的侍應(yīng)生叫了進來。 “把我上次從法國帶回來的那幾瓶紅酒都拿上來?!彼N著腿吩咐。 簡錚瑞和鄒強直接石化在原地。 “你們倆之前不是還肖想著我這酒嗎?”秦律長手一伸,舒服地靠在沙發(fā)上,聲音異常地迷人,尾音調(diào)都往上揚,“今晚隨便你們喝,爺今兒個高興。” “律子,你沒事吧?!编u強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口。 “是不是城西那塊地皮談下了?”簡錚瑞猜測著,不過也不至于高興成這樣阿。 “就那點破事值得我高興?”秦律搖晃著酒杯,雙眼緊盯著里面的酒,過了片刻輕輕抿了一口,閉著眼睛一臉享受。 “那既然今天這么高興,要不要叫多幾個妹子進來陪著?”鄒強也懶得猜測秦律的心思了,古人不都說帝王心難測嗎? 果然喜怒無常才是暴君的本色,他作為忠臣自然要想些法子讓君主高興。 鄒強想著就想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