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越說越小聲:“圍巾?可我不會……” “最近天不是變冷了嗎?劇組里的張宣智老前輩候戲的時候,坐在板凳上給他愛人織圍巾,織完圍巾,還織了一雙手襪,過幾天我猜他可能還要織毛衣……” 秦衍沒頭沒腦說了這么一段話,傅潛抓不到重點,只是疑惑:“可他不是男的么?” “所以他都能學(xué)會,你肯定也能?!?/br> 傅潛被噎得無話可說,木訥地點了點頭:“好?!?/br> 秦衍樂得嘴巴咧到了耳后根,滿臉的幸??煲缌顺鰜?,伸出雙手揉著她頭頂?shù)陌l(fā),催促:“那你要快點,我急著用。” “嗯。” 困意襲來,傅潛打了個哈欠。 秦衍望向手表,快凌晨三點了。 “回去吧?!彼f。 兩人剛走出擋板,一陣疾風(fēng)從后面刮了上來,傅潛縮著脖子,又緊了緊大衣。 本來并肩走著的秦衍默默走慢了幾步,走至她身后。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 突然覺得溫暖了不少,傅潛疑惑停住腳步,回過頭,秦衍也停住腳步,在她身后對她笑。 這次好像不止身體,心也暖和了不少。 * 次日,回B城的航班上。 傅潛從坐下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靠在椅背上緊閉著眼,沒有和陳筱筠交談半句。 陳筱筠心里亂糟糟一團,十分不好受,她不知道她是睡著了還是單純的不想和她說話。 昨晚的事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可她明明覺得傅潛對秦律還是有感情的啊。 早上收拾行李,她去傅潛房間打聽消息,敲了好久的門她都沒應(yīng)。 大概是真的生氣了。 陳筱筠越想越不對勁,后悔極了,暗罵自己,沒事瞎摻和別人的事干嘛呢? 快下飛機的時候,傅潛終于睜開了眼。 陳筱筠主動示好幫傅潛提行李,傅潛一開始拒絕,后來推脫不掉也就由她了。 兩人坐上出租車,陳筱筠捏了捏她的手掌,撒嬌道歉:“傅潛,對不起,我好心辦了壞事。我以為你們還互相……喜歡著的?!?/br> 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陳筱筠幫傅潛還有一個私心,她想要看到周晏然氣急敗壞的樣子,免得她整天在她們面前耀武揚威。 當(dāng)然,這個不能告訴傅潛。 “沒事,我沒生你氣,只是,你下次別再這樣了。我和秦律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guān)系,我和他,現(xiàn)在是仇人。” “剛在飛機上你一直不說話,可把我嚇?biāo)懒恕!标愺泱廾济嬲归_來拍了拍心口。 “你叫我了?”傅潛睜大眼睛,不好意思地?fù)蠐项^發(fā),“可能我睡得太死了。你別多想。” 陳筱筠定定地望著她,半信半疑。 “我真的沒生氣?!备禎撜f完,又補充了句,“你要是再不相信我說的話,我真生氣了?!?/br> 臉上堆著諂媚的笑,陳筱筠邊幫她捶著肩膀邊急著回道:“別別別介,我信我信?!?/br> 在前面開著車的司機大叔,往后視鏡掃了一眼,聽著她們在這打鬧,倒也覺得挺有意思,感嘆了句:“你們姊妹感情可真好,不像我家里那一對女兒,從早吵到晚,吵架吵翻天了都?!?/br> 聽他這么說,陳筱筠樂得不行,剛想搭幾句話,電話就響了。 她對著電話說著: “嗯,我是?!?/br> “對,上次我來找過您?!?/br> “好,下午什么時候?” “行,那我們下午三點過去。” 陳筱筠掛斷電話之后,高興得朝傅潛擠眉弄眼。 陳筱筠解釋了一通,傅潛終于明白原來這是房屋中介打來的電話。 難怪她這么高興。 下午,傅潛和陳筱筠提早了十分鐘來到望德路景秀區(qū)。 一路上,陳筱筠樂像個出來春游的小學(xué)生,不是在說話就是在哼著秦衍的歌。 只是,當(dāng)陳筱筠來到樓下,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電梯的時候,心情一下從最高點降至最低點,臉耷拉下來。 她聯(lián)系的房子在六樓。 陳筱筠打了退堂鼓,傅潛倒是無所謂,就當(dāng)鍛煉了,安撫了她幾句,說是先上去看看其他設(shè)施怎么樣。 畢竟這邊地段挺好的,交通也方便,就因為這點小問題就放棄太可惜了。 果然,兩人上去了解一番之后,發(fā)現(xiàn)除了沒有電梯之外,其他的都沒什么問題。房子雖然不大,但足夠她們兩個人住,采光也好。 “怎么樣?”傅潛很滿意,問陳筱筠的意見。 陳筱筠四處望了望,思忖片刻點了點頭。 就這樣,兩人在租房合同上簽了各自的名字。 元旦三天假期,陳筱筠和傅潛都在忙著搬家的事情,雖然又忙又累,卻也是樂在其中。 而作為高二學(xué)生的傅傛可就沒有這么輕松了。 即便是元旦放假,學(xué)校的老師仍是不知死活地布置了足足六七樣作業(yè)。 往常他理都不會理,但這次因為秦律說要檢查,他便裝模作樣地把那些資料都帶了回來。 書桌上摞了一座小山,語文的周記本,數(shù)學(xué)的卷子,英語的高考模擬題,還有政治歷史地理那些厚厚幾十頁一本的練習(xí)冊。 盯著眼前這座大山,傅傛的頭發(fā)快被撓成亂蓬蓬的雞窩。 隨手抽了一張數(shù)學(xué)卷子,他呆呆地盯著題目來回讀了好幾遍,卻是一頭霧水。 心里已經(jīng)煩躁得不像樣,他合上眼睛告訴自己要冷靜要靜下心來審題,再次睜開眼時他長長地呼了一口悶氣,繼續(xù)看題目。 這個動作僅僅保持了幾秒。 猛地,他煩躁地大喊了一聲cao,一個使勁抓起那張空白的卷子往手心里死命地揉,悉悉索索的聲響過后,那張卷子已經(jīng)皺巴巴地結(jié)成一團。 即使這張紙已經(jīng)被蹂*躪成這樣,仍是難逃厄運。 狠狠地甩在地上,傅傛使了狠勁兒踩了幾腳,滿嘴污言穢語:“這他媽題目寫的是什么狗shi!去他媽的三角函數(shù)、平面向量!老子偏就不學(xué)了!” 姚清萍端著牛奶站在門口剛想走進去,猝不及防被傅傛這一發(fā)怒嚇得手抖,杯子往外傾斜,牛奶往杯沿倒了出來。 她忙把牛奶放在桌子邊角處,細(xì)聲勸慰: “小傛,別著急,靜下心來慢慢學(xué),從基礎(chǔ)學(xué)起,你現(xiàn)在愿意坐在這念書已經(jīng)是很大的進步了。真的,mama很高興。只要你肯用心學(xué),mama相信你一定能學(xué)會的?!?/br> 說著,她蹲在地上,撿起那張皺得不像樣的紙重新把它攤開鋪平,壓在練習(xí)冊下面。 斜眼看著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傅傛也不出聲,胸口處劇烈地起伏著,不知道是在惱恨自己,還是其他。 待姚清萍走了之后,他從抽屜里摸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說:“秦律哥,你今晚帶我出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