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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要告訴樊守,馬金自己斷氣死了,這時,屋外的馬權(quán)估計也聽到我摔倒后,椅子倒地發(fā)來的響聲了,沖了進(jìn)來,“師傅!” 進(jìn)來后,他看了看地上坐的樊守,再看看我,最后目光落在馬金的身上,只是,一看到他的脖子,馬權(quán)就睜大了眼睛,幾步跑過來,試了試馬金的鼻息,沒試到,就縮了手,驚恐的望著馬金好一會,才大喊一聲,“??!我要?dú)⒘四氵@個女的,居然敢勒死我?guī)煾?!?/br> 什么?勒死他師傅? 我忙搖頭,“不是我,是他自己死的!” 馬權(quán)哪里肯信我,這會一把拽下我之前落在馬金脖子上的護(hù)額,緊緊捏在手心,憤怒的瞪著我,“你還敢賴賬,你的帶子還在這,你賴不掉的!” 他這近乎咆哮的聲音一發(fā)出來,屋外那些馬金徒弟聞訊都沖了進(jìn)來。 樊雅也跟著跑進(jìn)來,她一看到樊守坐在地上,忙走過來扶起他。樊守這會估計還沒恢復(fù)過來,樊雅扶他的時候,他還差點站不穩(wěn)摔倒。看我的目光也恍恍惚惚的,“碧落……” “阿守,你怎么了?”樊雅這會嗅了嗅樊守身上的味道,然后很大聲的道,“呀,你身上怎么有攔盜香的味道?這個女的給你下攔盜香了嗎?”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了樊守一眼。 樊守這會意識也不太清醒,所以,聽到樊雅的話,提醒了他,他就朝我問道,“碧落,你……你不要泛瓜,馬金死了,你也活不了……別殺他!” 他估計還不知道馬金死了。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我,特別是馬金的徒弟們,那目光簡直和刀子一樣,狠狠的剜著我,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我被他們這樣的目光盯得發(fā)毛,“你們……你們真的誤會了,我沒有殺你們師傅,是他自己斷氣的!” “你這個欠貨,居然還敢賴!”馬權(quán)氣的把我的護(hù)額扔在了馬金的尸體上,然后舉起手,嘴里發(fā)出招蠱令,片刻后,他的手上就飛來一只黑色的蝴蝶。 我知道黑蝴蝶是能讓人全身發(fā)麻癱倒在地的!以前汪洋對我用過。 我身子往后直退,直到退無可退的靠在竹子墻上為止,“真的不是我!” 雖然我確實想殺了馬金的,可是,最后他的死并不是我造成的! 馬金的徒弟們步步緊逼,根本不信我,并且他們手中都拿著各種毒物,那些劇毒的怪蟲子,一個個對我張牙舞爪,比馬金徒弟們猙獰的面孔都令我毛骨悚然! 我恐懼極了,伸手捂住自己的衣領(lǐng),求救的看向樊守,“守哥……” 我想喊他救我,可是我后面兩個字還沒喊出來,就見樊雅朝樊守的后頸處不知道放了個什么蟲子,咬了樊守一口,只見他一下癱倒在樊雅的肩膀上,她就立刻扶著他悄悄溜了出去。 我趕緊收回目光,怕他們溜出去被馬金徒弟們發(fā)現(xiàn),那樣樊守一定會有危險!所以,我不敢再看那邊,引起他們的注意。 我心里很清楚,樊雅再壞,可對樊守是真心的,她怎么樣都不會傷害樊守的。 反正我也活不了了,那么死就死吧。只是心里對樊雅這樣屢次落井下石害我的事情,我是深惡痛絕。要不是知道自己活不了,我絕不會這樣表現(xiàn)平淡,而是大罵她卑鄙無恥,狠毒絕情的。 “殺了我?guī)煾?,我們要讓你生不如死……?/br> 馬權(quán)他們走到離我一步之遙的位置時,馬權(quán)將手里的黑蝴蝶往我這邊一揮,我就嚇得捂住臉,蹲下身,“不要!” 可我的話喊出來之后,馬金徒弟們并沒有住手,而是把手里的毒物都扔到我身上,這有短短的一分鐘時間,我全身上下都被各種毒物包圍了,還有一些往我衣服里鉆。 我嚇得大喊大叫,滿地打滾,痛…… 全身上下,包括頭里都是痛的,最恐怖的感覺不是痛,而是那些怪蟲子在我身上爬動的刺毛感覺,rou麻的讓人頭皮都發(fā)麻。 生不如死的滋味我這一刻算是體會到了! 當(dāng)這些毒物帶給我的痛感讓我承受不住,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突然屋內(nèi)傳來汪洋的一聲喊,“都住手!” 他這一聲喊,所有人都朝他看過去,包括我。 只是我的視線開始模糊,看到的只是他黑乎乎的一團(tuán)影子。 “汪先生?你怎么在這?”馬權(quán)疑惑的問他。 他快步走到了馬金身邊,看了一會他,才回答馬權(quán),“我本來是趕來救馬寨主的,結(jié)果還是來晚了!” “都是這個女的……要不是她用帶子勒死我?guī)煾?,你就能救到我?guī)煾盗?!”馬權(quán)聽了汪洋的話,更是氣的過來狠狠的踹了我一腳。 這會我身上被毒物弄得痛的麻木了,他踢我這一腳,沒讓我感覺多疼。反倒是把將要昏迷的我,踹的清醒了一些,我艱難的朝汪洋看過去,想罵他虛偽、卑鄙??上?,卻沒有力氣了。 我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心里頭卻滿是不舍,不舍和樊守沒道別就這樣死了,不舍和樊守沒有過到一輩子就這樣死了…… “不是她?!蓖粞筮@會拉了拉馬權(quán),阻止他繼續(xù)踢我。 “怎么會呢?我親眼看到這個女的,把帶子放在我?guī)煾挡弊由系?!”馬權(quán)反駁道。 汪洋朝他解釋道:“如果真是她勒死你們師傅的話,為什么馬寨主的脖子上沒有勒痕?” 他這話一出,馬金的徒弟們就都湊到馬金尸體邊,看著他的脖子,最后是馬權(quán)恍然大悟的聲音,“對啊,師傅的脖子上沒有勒痕!那師傅這是怎么回事?” 馬權(quán)他們畢竟是沒見過世面的山村村夫,思想都過于簡單,很好利用,很好欺騙! 汪洋現(xiàn)在說什么他們就信什么! “我看你師傅是七孔流血,分明就是毒發(fā)身亡的,而且還是蠱毒,有可能是樊守對你們師傅用了不得當(dāng)?shù)某M方法?!蓖粞笳Z氣故意帶著憤慨。 馬權(quán)他們聞言,一個個都驚呼起來,“大樊村的樊守和樊雅呢?” 汪洋這會又開口了,“呀,我明白了!” “什么?”馬權(quán)追問。 汪洋就重重的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了,樊守根本不愛這個女的,什么要帶她來除蠱,一命換一命的,其實,就是想將計就計的來殺死你們師傅。他一定是怕你們師傅醒來后對他們大樊村不利!” 汪洋這話一出,我心里在想,這個男人怎么會這么狡詐卑鄙的!明明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這會還在這裝模做樣! “……難怪他們?nèi)酉逻@個女的跑了!我們被騙了!我們快追!”馬權(quán)丟下這句話,就帶著師兄弟們追出去了。 我慌了,怕樊雅和昏迷中的樊守對付不了他們! 在他們走后,汪洋就譏笑起來,“這群沒腦子的蠢貨,真好騙!” 是你太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