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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守一路上牽著我走到茶室,都是低著頭的,似乎不想看到這些舊環(huán)境,也是,這里有他痛苦的回憶,不想看是理所當(dāng)然的。 要不是為了保護我們母子,他估計也不會回到鄭家。 我們在茶室里的茶幾邊剛坐下,老爺子就進(jìn)來了,保姆跟在他身后,端來茶具和茶葉等。 等老爺子坐下,保姆就開始沏茶,我對茶葉還算了解,聞到茶香味就知道是黃山毛峰,我們這邊盛產(chǎn)的一種茶葉。 保姆給我們一人倒了一杯,我剛要拿起杯子來喝,結(jié)果就被樊守奪了,“你還學(xué)醫(yī)的呢,不知道孕婦不能喝茶嗎?” 我還真忘了! “魏姨,給她倒杯果汁就行?!狈胤畔虏璞俏凰氖畞須q的保姆吩咐道。 保姆點點頭,也不說話,就拿起托盤出去了。 “看來阿守你是打算讓她生下這血胎子了?”老爺子端起茶杯,輕呡了一口茶,淡淡的問了句。 樊守掃了我一眼,朝老爺子道:“是的。否則,我也不可能回來尋求你的幫忙?!?/br> “雖然我這老頭子不會蠱術(shù),但是,我十幾歲的時候,跟部隊打仗,去過云南那一塊,了解一些蠱術(shù)。真真實實的見到過一位血胎子……”說到這,老爺子眉頭緊擰,端杯子的手,將杯子捏的緊緊發(fā)響,“那血胎子可不一般啊……” “怎么個不一般?”我心跳不穩(wěn)的看向他。 只見他將茶杯放下,神采奕奕的朝我們說道:“我見過一次那血胎子,發(fā)現(xiàn)他能驅(qū)使任何蟲子。我記得,當(dāng)初我們部隊和苗族的一支民兵被俘,敵人將我們趕到山谷里要拿機關(guān)槍掃射我們。在關(guān)鍵的時候,天突然黑了,緊接著,天上傳來嗡嗡嗡的響聲,我們當(dāng)時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個個害怕極了。但是,苗族那幫民兵卻大笑著說蠱伢子來了,他們得救了。就在我們詫異的時候,就聽到敵人痛苦慘叫的聲音,還有機關(guān)槍往天空掃射的聲音。可過了沒多久,那些聲音就消失了,天空也漸漸亮了起來。等我們朝山谷上方敵人方向看去了的時候,地上除了敵人的戰(zhàn)服和槍支以外,什么也看不到了。苗族那幫民兵就跪地磕頭,大喊著說謝謝蠱伢子,回頭送粑粑給他吃。山谷里就突然傳來小孩“咯咯”的笑聲來。我尋聲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苗族服飾的小孩,坐在山谷上的一塊石頭上咧嘴朝我們笑……” “那后來呢?”我好奇的問道。 既然是蠱胎,那么會驅(qū)使蟲子也正常的??赡苁浅鲇谀感?,我聽到小孩坐在石頭上朝他們笑,我就心里暖洋洋的,一股幸福感就涌上來。我希望我和樊守的孩子,也能那么可愛。 “后來……”老爺子眼中的神色暗淡下來,“后來我們知道蠱伢子能驅(qū)使蟲子,就讓民兵用米粑粑誘惑他幫我們做事,在他的幫助下,我們打勝了不少次戰(zhàn),可后來,敵人也知道了蠱伢子,就也用米粑粑誘惑他,而他只是一個小孩子,根本不懂善惡對錯什么的,所以,幫敵人對付我們……幾個苗族的民兵見事態(tài)嚴(yán)重,就回村找到一個巫蠱師,設(shè)計把蠱伢子騙到某個山洞里要燒死他……結(jié)果,蠱伢子被激怒,在臨死前召喚出許多蠱蟲來,把當(dāng)時在場的那些人都活活咬死了……” “他只是個孩子,不幫你們辦事了,你們就殺了他?太過分了!”我聽到這,心痛的不得了。 老爺子臉上露出愧疚的表情,“不是我,我當(dāng)時也勸過他們,是他們不聽的。結(jié)果都和那血胎子一起死了?!?/br> “那蠱伢子的父母不救他嗎?”我又忍不住問道。 老爺子搖搖頭,看著我目露同情之色,“據(jù)說,那血胎子出生后,會噬母……” “噬母?”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隨即目光移向樊守。 果然見樊守目露擔(dān)憂的看著我,一臉了然的表情,看來,他也知道我生血胎子的話,會被反噬。難怪他之前要給我流產(chǎn)了…… “對,據(jù)說是把母親身上的血全部吸到自己身上。也有的說是把母親的rou直接吃光,還有的說是在肚子里的時候,就一天天把母親身上的養(yǎng)分都吸了……反正是個邪物!” 老爺子朝我解釋完了,就看向樊守又道,“阿守,當(dāng)初,我不讓你mama進(jìn)門,就是想讓她寒心,趕緊的遠(yuǎn)離你爸爸,結(jié)果她傻乎乎的還是上了你爸爸的當(dāng)……現(xiàn)在,我看到你領(lǐng)一個姑娘回來,還是懷的蠱胎,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是真的愛她嗎?” 原來老爺子不讓樊守的母親進(jìn)門,是知道他爸爸想對她圖謀不軌,所以才這么做的! 可是,樊守和我不一樣。如果他不愛我的話,不會一次次舍命相救。 “我和碧落是真心相愛的。這次我本來是想讓她打掉孩子的,因為,我之前在大樊村的時候,也聽長輩們說過血胎子的事情,知道血胎子會反噬母體??墒恰狈剞D(zhuǎn)過頭,心痛的看向我,“可是,碧落她堅決的很,非要生下來。” “就算會反噬,我也不在乎?!蔽艺f的是事實。 以前不不知道會有反噬這件事,但現(xiàn)在知道了,我也不可能打掉和樊守的孩子的。 “就因為碧落這樣堅決,所以,我打算拼一把,冒次險?!狈貓远ǖ馈?/br> “命可只有一條,萬一……”老爺子擔(dān)憂的看了我一眼。 只這一眼,我就心里浮上暖意來。我發(fā)現(xiàn),這老爺子心眼比樊守的父親好多了。 “沒有萬一!”樊守朝老爺子大聲的說了句,隨后目光似乎掃了一眼房門那邊,又接著道,“只要找到我媽留下的蠱術(shù)秘籍,上面就一定有法子解蠱胎這反噬的蠱!更能解開碧落腿上的尸蠱毒了!” “這蠱術(shù)秘籍可找不得!”老爺子一聽這話,忙擔(dān)憂道,“你爸爸就是因為這玩意,變得六親不認(rèn)……我可不想你赴他后塵。” 第206,蟲女是誰? “爺爺,你怎么可以拿我和鄭民濤比呢?他是為了奪秘籍,害老婆孩子。而我找秘籍是為了救老婆孩子,能一樣嗎?還有,我樊守要做的事情,就是天塌下來了,我也一定要做!”樊守堅定的道。 “什么樊守,你姓鄭!”老爺子給樊守糾正了,雖然是兇他,但眼中溢滿了寵愛之色。 “可我覺得,我姓……”樊守本來估計想反駁的,可話說了一半,想起什么似得,轉(zhuǎn)移了話題,“爺爺,我明天要去辦身份證,你讓人準(zhǔn)備一下材料?!?/br> 老爺子爽快的答應(yīng)了,“確實該辦身份證,我也要把有些屬于你的東西要轉(zhuǎn)給你……” “爺爺,你不要太偏心??!” 老爺子話還沒說完,茶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擰開了,隨后鄭海燕那肥胖的身子就從里面擠了進(jìn)來。 她剪著男士短發(fā),穿的是很中性的運動套裝,形象看起來和某位姓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