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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我又想起了我的孩子們,心里泛出一陣陣的悲傷之感來。 就在我難過的時候,樊守的大掌敷上我的手,緊緊捏住,他溫暖的手心,讓我心中緩緩有了暖意,朝他看去。他見我看向他,就勾起唇,朝我露出一抹安慰的表情來。 看到女兒帶著外甥女進屋后,族長就朝樊守道:“樊先生剛才說的那個絲羅瓶,并不是小鬼。相反,絲羅瓶就是初級降頭師,因為練飛頭降練的不好,所以,淪為高級降頭師的奴隸。而小鬼則不一樣了,小鬼是降頭師用來賣錢的東西,又叫“附肚鬼童”。 在南洋這地方,有的降頭師專門 養(yǎng)鬼 ,是為了下所謂的 鬼降 。養(yǎng)的小鬼可以幫降頭師做事,施法時當(dāng)助手,而且他們來無影去無蹤,如有他人欲襲擊或陷害,又可以通風(fēng)報信。有的降頭師還將自己養(yǎng)的鬼讓渡給普通人,其實也就是賣給普通人,若是這個人供奉小鬼,供奉的好,則生意興隆,事業(yè)一帆風(fēng)順,當(dāng)然,這都靠小鬼幫忙?!?/br> “怎么可能呢?這世界上哪有(鬼魂)……” “那么,族長你知道他們是怎么練小鬼的呢?”樊守不等我把質(zhì)疑的話說完,就捏了捏我的手,似乎是不讓我繼續(xù)說下去了。 經(jīng)他一打斷,我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幸好沒說出來,不然肯定要得罪這族長,畢竟,他朝我們這樣認真的說這件事情,說明他們顯然是信的,我要是質(zhì)疑,勢必能引起他們的反感。 老族長搖搖頭,“這我可真不知道。我只是會一點點祖輩留下的蠱術(shù),降頭術(shù)我是不了解。唉……可惜祖輩留下的蠱術(shù),一遇到降頭術(shù),那就只有認栽的份嘍!我們村子里的小孩,只要是下午出去了,被土著族里人看到,那肯定是兇多吉少了,他們會想方設(shè)法將小孩弄死,然后喊降頭師來做成小鬼賣錢……以前還是土著族人自己動手,可現(xiàn)在,我們家家戶戶都防范起來,土著人得逞不了了,于是,就找陌生人幫忙騙小孩走,所以,剛才你女人要摸我家外甥女的臉,我們才會這么慌張?!?/br> 他這話一出,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跳的不穩(wěn),“守哥……你說那降頭師捉走守白守玉,會不會也是要拿他們做……” 后面的話我沒說出來,就被自己想象到的可怕畫面給嚇的再也說不下去了。 樊守忙安慰我說:“不會的,老婆你先別往壞處想,別孩子們沒救出來,你先倒下了?!?/br> 樊守說的很有道理,所以,隨后我努力的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 樊守的話音一落,一旁一直不說話的族長女婿突然開口了,“你們才是守白守玉的父母吧?” 聽他這話,我和樊守幾乎是同時朝他看過去,只見胡茬糊了下半邊臉的族長女婿,看著我們再次打量了一遍,“不用你們回答了,我看也看出來了。你們確確實實是守白守玉的親生父母?!?/br> “你怎么認識我的孩子們?”樊守目光疑惑的掃視著族長女婿。 第317,黑苗族降頭術(shù)(七) 兩章合并一章 族長女婿估計見樊守突然嚴(yán)肅起來,他也不像剛才那么隨便了,認真回答道:“之前蠱女七七帶著孩子們來過,而且,兩個孩子和我家丫丫也玩過一會。他們長得很像你們夫妻,我剛才一看到你們,就曉得你們是他們的阿爹阿姆了。” 他話音一落,我心里頭酸澀的很,眼淚就不爭氣的從眼眶里流淌出來,激動的看向他,“他們……他們之前住在這的時候,沒有什么不適應(yīng)吧?” 我最擔(dān)心的是孩子們在這里吃苦了。 族長家的女婿見我看著他,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還……還好,兩個孩子挺懂事的,白天的時候,總喜歡去山上和蠱女七七去引毒蟲,看樣子就是天生當(dāng)巫蠱師的料?!?/br> 顯然他這話有討好和安慰的意思,可我聽了,心里頭更難受了。我根本就不想自己的孩子們當(dāng)什么巫蠱師,我只想他們和普通人一樣,能夠正常的、平平安安的長大??涩F(xiàn)在…… 可現(xiàn)在他們生死未卜,還是在異國他鄉(xiāng)! 我心里再也忍不住悲傷,捂住臉,就哭了起來。 樊守見狀,忙抱住我,我就將臉深埋在他的懷中哭泣。他也不多勸我,因為他也不會勸人,這會只用大手拍著我的后背,一聲聲的嘆息。 “這怎么哭上了?”族長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他身邊的老伴就說了他一句,“人家婆娘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們了,前幾天守白守玉不是在降頭霧里失蹤了嗎?聽那位鄭老板的話,恐怕是被降頭師給帶走了。可憐哦!” 老族長聞言,哦了一聲,好半天才對樊守說道:“這兩個孩子也算是因為我們族里的人被降頭師捉走了的,我們也沒用,幫不上你們什么忙,不過,我有點東西送你們,可以幫你們防中一些小降頭?!?/br> 他說話間,從腰間取出一塊用紅繩穿的黑乎乎的手指長短的東西遞過來。 樊守伸手接了過來,反正看了一下,隨即皺了皺眉頭,“這東西可以防降頭?” “是呢,據(jù)說年數(shù)久了還可以防絲羅瓶?!崩献彘L點點頭。 我聞言,擦了擦眼上的淚,想要從樊守的手里拿過這東西看一眼,結(jié)果樊守卻手一握,將這黑乎乎的東西給捏到了手心,不讓我看。 我疑惑的抬頭看他,他另只手已經(jīng)來給我抹臉上的淚了,“這東西,我保管就好。” “這是什么呀?”我不解的問了一句。 樊守顯然知道是什么,卻硬是不回答我,還轉(zhuǎn)移話題的問一旁的族長女婿給他倒的什么酒,這么香。族長女婿就高興的告訴他是米酒什么的,幾個男的就開始東聊西扯起來了,我也不好再問。 我實在心情不好,所以,晚上他們給我盛的米飯就一口沒吃。 好在族長女兒她們把房間收拾好了,就笑著請我進去,問我這樣行不行。我走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床倒是滿寬敞的,可是,就是幾塊破板鋪出來的,木板上面是稻草,草上面是一層發(fā)黑的棉絮,在上面鋪著一塊打著補丁的床單,只是床單洗的很干凈,勉強讓我能接受。 好在以前在大樊村也住過一段時間,對這環(huán)境也能適應(yīng),所以,笑著說挺好的。 她們母女就都露出單純的笑容來,小丫丫還盯著我手上的一條鉑金手鏈看,好像很喜歡。我二話沒說,就把手鏈摘下來給了她,她本來伸手要接,她mama卻一把拉過去她的手,朝我道:“使不得,這么貴重的東西,你怎么可以說給小孩子就給小孩子呢?” 我忙說:“我很喜歡丫丫,而且,這手鏈并不是太貴,就當(dāng)是我給丫丫的見面禮了?!?/br> 丫丫她媽還是不肯,可小丫丫卻伸出指甲發(fā)黑的小手,一把從我手里奪過去手鏈,歡喜的露出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