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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個剛毅的面部輪廓,以及微卷蓋住半邊臉的頭發(fā)。 一看到這樣的發(fā)型,我就心涼了一截,樊守的發(fā)型可不是這樣的。 “如果真的要傷害你們,根本就不需要如此大費(fèi)周章?!蓖蝗?,這個男人開口說話了,但是,話卻不是朝我說的,那是向門外的守白守玉他們說的。 他的聲音很醇厚,和樊守的音質(zhì)有些像,但不完全像。 雖然不是完全像,我也聽的心跳加速,激動不已。 目光更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可他的目光并不看向我。 守白守玉聽到他這話,估計也覺得有些道理,就都走了進(jìn)來。 他們走到這人跟前之后,守白一下將我拉到他身后,朝我怒道:“你別忘了,你只是個小女孩。” 他這話說的意味深長,當(dāng)然也把我給拉回神來,他的意思大概是說,小女孩的膽子沒這么大吧? 他這樣一說,那個高個男人就低頭想要朝我看過來,可是,我已經(jīng)躲到了守白的身后,他也看不到了。 這時鄭云凱也走了過來,見到這個高個男人,就恭敬的問道:“萬先生,跟你猜的一樣,他們先一步動手了,放火燒了樊守孩子的屋子。” 萬先生?什么時候出來個萬先生?鄭云凱說是帶我們來看活蠱人,眼前這位難不成就是活蠱人樊萬? 之前我在進(jìn)入活蠱人墓的棺材里時,桃紅就說什么,活蠱人活蠱人,如果死了,怎么還叫活蠱人呢?她好像那時候就透露出活蠱人其實沒有死的信息了。難不成,真是這樣? 我這下從守白背后,探出腦袋,抬頭再次打量著他。 可他這時什么也沒說,就是雙手背在身后,朝門邊走去,那門就自己打開了。 打開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他穿的衣服原來不是黑色的,而是墨藍(lán)色的,并且是大樊村那種苗蠱族男士服裝。 他身上以及這間屋子和院子,都沒有任何蠱物的痕跡,根本不像是養(yǎng)蠱的人和人家。 因為門一打開,他就轉(zhuǎn)過身往里走,所以,我們并沒有看到他的相貌。 鄭云凱在他走進(jìn)去之后,緊跟著進(jìn)去了。守白和守玉對望了一眼,很默契的一人護(hù)著一個,緩緩跟了進(jìn)去。 進(jìn)去之后,丫丫手里抱著的小毛,狂吠了兩聲,就從她的手里掙脫出來,跑出屋子,在門口處徘徊,并且朝背對著我們的那個高大男人叫喚著。 那個男人聽到狗叫聲,才猛地轉(zhuǎn)過身來。他這一轉(zhuǎn)身,我們都嚇了一跳,特別是丫丫,一看到他的相貌,就嚇得“呃”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躲到守白的身后顫顫發(fā)抖說:“守白哥哥,我們走吧!這人好可怕……” 第437,萬先生 只見此人剛毅的面部輪廓之下,全是深淺不一的皺紋,但又不像是自然生長的皺紋,而像是在水中浸泡的時間長了生出來的那種皺紋。就因為皺紋橫生,讓我們看不清他的相貌。 “小丫頭你別害怕,我的臉因為在棺材里泡的時間久了,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再過個三五天就好了?!比f先生雖然聲音依舊沙啞,但是,話說的很是和善。 他這話一出,讓丫丫看他的目光變得不那么恐懼了,也讓我們對他不那么警惕了。 “你是誰?”守白見氣氛緩和下來,就朝他問道。 “這么多年了……我都差點記不清自己是何人叫何名了?!彼麆e過頭將目光移到屋子中堂上掛著的一幅清代美人環(huán)抱琵琶的圖上,似乎走神了。 “不想說就不想說唄,還找這么多的借口。誰還連自己的年齡和名字都記不得?除非是傻瓜!”守玉見他這樣,雙手叉腰,別過頭一幅懶得看他的模樣。 守玉的聲音剛落,這個男的回過神來,猛地朝他看過去,好像怒了。 “小玉,不要這樣無禮!”守白見狀,似乎害怕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會傷害守玉,所以,忙朝他呵斥了一句。 守玉就不高興的嘟起嘴來,“哥,他分明是不想告訴我們,還故作玄……玄……” “玄虛。”守白白了他一眼,“平時叫你多看點書,你就是不聽?!?/br> 守玉不好意的癟癟嘴,“反正又不是我不對,是人家先不理我們的?!?/br> 守玉還是小孩心智,這倒是……很像當(dāng)初的我呀。這長得像我就算了,這智商就別隨我?。?/br> 我無奈的看著守玉,卻突然感覺萬先生的目光朝我這邊投過來,我趕忙抬頭朝他那邊一看,果見他耷拉著的眼皮底下,朝我看過來。但我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 “好,就算你不告訴我們你是誰,那你總該告訴我們,為什么不讓我們?nèi)ツ铣前??”守玉又問道?/br> 萬先生這才收回目光,朝他看過去,“南城……哎,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聽信那賤人的話,也不會去找他,讓他恢復(fù)過來。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一切的一切,終究是因為我。我就該永遠(yuǎn)躺在棺槨里才對?!?/br> 我發(fā)現(xiàn)這萬先生說話很古風(fēng),而且,他說他應(yīng)該永遠(yuǎn)躺在棺槨里才對…… 難道他真的是那個活蠱人?真正的活蠱人! 我趕忙重新打量了他一眼,這才看出不正常來,他的衣服雖然是大樊村那種民族男士服裝,但款式又有點不同。比如這對襟黑色褂子,按現(xiàn)在的款式,那是沒有到膝蓋這么長的。腰帶上也不會掛這一串的玉佩…… “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笔赜衤犓f完,一句沒聽懂,不耐煩的拽著守白的胳膊道,“哥,我們別和這腦袋不清的人浪費(fèi)時間了,還是趕緊去南城找汪叔叔要緊。” “就是啊,守白哥哥,這個人好怪,我們還是離他遠(yuǎn)點吧?!毖狙疽哺胶褪赜顸c點頭。 可守白卻若有所思,最后伸手打斷兩個人的話,一臉嚴(yán)肅的朝萬先生問道:“之前我聽樊守說過,活蠱人的名字叫樊萬,而你叫萬先生,你會不會是那個活了好幾百年的活蠱人?” “他是活蠱人?”“怎么可能!”“……” 守白的話一出,守玉和丫丫都驚到了,兩個人在那你一言,我一句的表示不可思議。 而我則暗喜守白的睿智來,他雖然性格有時候挺直接的,但腦袋和他爸爸一樣好使。只不過,他對自己的父親直呼其名,讓我心里有些酸楚。 “守白,你怎么可以對你爸爸直呼其名呢?”一直站在萬先生身邊不語的鄭云凱聞言,不高興的教訓(xùn)起守白來。 守白沒有看他,而是低下頭,微微朝我這邊看過來,“他不配做我的爸爸,如果不是他親手殺了mama,mama就不會死。而且,現(xiàn)在的他,一心只想成為活蠱人,已經(jīng)變成了十惡不赦的魔鬼,這樣的人,不配做我們的父親?!?/br> “對!”守玉也紅著眼圈附和。 我本來一直以為樊守不是真的變壞了,可現(xiàn)在聽到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