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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首長!” 錢厚生也才看清這兩人,瞪了一眼關(guān)戎:“穿著軍裝還敢在外面胡鬧!” 賀程程不敢哭了,死咬著下唇盡量不發(fā)出聲音,可是方才哭得太兇,橫膈肌抽搐,她時不時就“哼”一聲,完全不受控制。 “怎么回事啊,老遠就聽見你們胡鬧?!卞X厚生看見賀程程一張臉反著曲曲折折的光,問道:“是不是關(guān)戎這臭小子又欺負你?” 雖然內(nèi)部矛盾很深,可是面對外敵,賀程程還是能很好的分清是非,心里已經(jīng)埋怨死關(guān)戎了,這會兒還是搖搖頭。 “好小子,還敢威脅人!”一口咬定關(guān)戎有錯的錢厚生如是說。 “……”關(guān)戎將抵在樹上的一只手放下來,說:“錢首長,年輕人的事,你這老頭子就別插手了行不行?以前你跟我舅媽,就沒在月亮下做點什么事?” 賀程程被嗆了一下,錢厚生先她一步咳嗽:“你小子——” 關(guān)戎直截了當?shù)卮驍嗨挘骸皥蟾媸组L,還沒到休息時間呢,現(xiàn)在是屬于我們個人的私人時間,你能趕緊走開,讓我跟我未婚妻再溫存會嗎?” “……”錢厚生算是服了這外甥的厚臉皮了,說:“行行行,我走?!?/br> 賀程程臉上燒得不行,從桃樹干上站直了,踟躕了一會兒,囁嚅道:“我先走了?!?/br> 關(guān)戎還是跟方才一樣,牽住她手腕,死扣著扯到身后,說:“走什么走,問題都還沒交待清楚呢,你就走。這么長時間沒看見我,一點都不想我?” 賀程程抬起眼睛盯著他看了會,沒敢說話。 她已經(jīng)不哭了,眼睛里還汪著水,就這么柔柔順順看過來一樣,再怎么壞的脾氣都被安撫了,關(guān)戎嘆口氣:“行,你不想我,但我想你,這總好了吧?” 好,還是不好呢。賀程程也不敢說。 關(guān)戎看她這副戒備的神情,直接被逗笑了,說:“讓你藏在樹后面,是覺得自己能解決,也省得那人來個絕地反撲,傷及池魚了?!?/br> 這是回答她總不愛帶她打架的那個問題。 “不想你過來找老錢,還是覺得自己能解決,禁閉也好,處分也罷,你一過來,連一點面子都不給我,搞得好像我挺無能一樣?!?/br> 這是解釋為什么不想她來幫忙陳情。 “況且你看是老錢在這兒吧,你一過來,他肯定以為我是故意要來你這兒。我被說公權(quán)私用就算了,連累你這么清白的姑娘就不好了?!?/br> 賀程程拿手背擦了把臉,聽完他的話覺得剛剛的情緒崩潰來得有點莫名其妙,一張臉比方才見著錢厚生都紅,順帶歪過頭輕聲嘆了口氣:“唉?!?/br> 關(guān)戎嗤地笑了聲,一只手松松握著擱在她身后的桃樹干上,斜倚著身子去看她。她在想什么,一雙眼睛骨碌碌轉(zhuǎn)著,過了會,含著水汽地看著他。 “那你到底有沒有公權(quán)私用呢?” 那么大一個學校,那么多出公差的學員,分外加上全市這么多的學校和班級,其實恰好能到她這兒的概率真的微乎其微。 關(guān)戎被她濕潤潤的一眼看得呼吸都緊促幾分,扶在樹干上的手忍不住往下滑。粗糙的表皮蹭得他一陣難受,按到她后腦的時候才輕呼出口氣。 越是非常在意,動作的時候就越發(fā)小心,不能像小時候一樣莽撞,但過分細致的結(jié)果就是,好像這兒也不好下手,那兒也不好下手。 一個擁抱只圈了半邊身子,關(guān)戎在感受到懷里的人憋氣僵硬時,就只好將環(huán)住的一只手松了松,臂彎只略略貼到她半邊身子……不爽。 賀程程已經(jīng)整個人僵成一支冰棍了,跟站軍姿一樣,兩只手五指并攏,緊貼褲縫,腦子也是曬完太久太陽后的停滯感。 他他他他……為什么要抱自己? 是抱吧,還是就那么哥們的一摟? 能不是公權(quán)私用嗎,大學城里這么多學校,學校里這么多專業(yè)這么多班級,怎么可能就那么巧的選中了她。 知道有這趟公差的時候,他不知道運作了多久,才能坐上那一班軍用大卡車,隨著隊伍浩浩蕩蕩地趕過來。 可是一看到她啊,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就想跟小時候一樣,欺負她,戲弄她,看她生氣,看她難受…… 是變態(tài)吧,剛剛聽她那么梨花帶雨的一陣哭,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舒服得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 關(guān)戎輕輕哼了聲,垂眼透過她細軟的頭發(fā),一直盯著她柔軟飽滿的嘴唇,聲音上揚著說:“公權(quán)私用啊,為你,你面子這么大啊?!?/br> 賀程程密長的睫毛扇了扇,一下掀起來,睜著大眼睛看向他:“你又騙人呢吧?!?/br> 關(guān)戎眉心微蹙,看著沒上當?shù)男⊙绢^,琢磨著是不是再來點什么打擊,她忽然吸溜了一下鼻子,往后退了兩步,從他懷里走出來。 關(guān)戎還想去抓她,被她用手擋開了:“關(guān)絨絨……你身上,臭死了?!?/br> 說完就跑,留下關(guān)戎一個人靜立原地。 他抬起手臂聞了聞,很臭嗎,不至于吧。 出來的時候,有洗過一把戰(zhàn)斗澡的啊。 他的這個小姑娘啊,是真的學壞了吧。 賀程程一口氣跑到宿舍才停下,一吸氣,肚子就疼得要命。她如行尸走rou般坐到自己凳子上,懶洋洋地趴到桌上去。 宿舍里其他三只都已經(jīng)洗過澡,躺在床上開啟了每日固定的臥談節(jié)目。 卞香香今晚依舊馬拉,見賀程程回來,連頭都懶得轉(zhuǎn),眼睛往右邊一轉(zhuǎn),斜乜過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錯過多大事了你知道嗎?” 賀程程也不想動,低低嗯了聲:“……怎么了?” “太痛心了,在咱們這個和諧的單身狗宿舍里居然出了一個叛徒,不僅一早就脫單,還一直瞞著我們,企圖以此換取組織對她的信任!” 賀程程一個激靈,直接站了起來,在想沒那么巧吧,她剛剛跟關(guān)戎在小河邊見面的事,居然被她們給看到了?她踟躕著:“香香,其實我……” 卞香香說:“沒錯,那個人就是宋恬同志?!?/br> 賀程程:“……”哎哎哎哎? “一個口口聲聲說著要考研的女人,居然是全宿舍第一個談戀愛的,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歡迎走進本期的205深夜訪談節(jié)目。” 宋恬已經(jīng)蜷身,在床上笑得打滾了,說:“你夠了,卞香香同志,我跟你們坦白還不行嗎,本來也沒想瞞你們的。” 勤奮好學的宋恬女士有個青梅竹馬長大的鄰家哥哥,在本校的機械專業(yè)念大二,因為緣分足到跟她同一個姓,簡稱為宋哥哥。 兩個人從小一塊長大,親密無間。大學也舍不得分開,考到一起,還約定了今后念同一個學校的研究生。 兩個人原本打算發(fā)展一段地下戀情,直到今天宋哥哥給她來送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