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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香香跟賀程程一有空就去幫忙, 為了逗她開心,恨不得用上十八般武藝。 今天聚到一起的時候, 宋恬仍舊是一臉的悶悶不樂, 看到她們努力逗自己開心, 又不得不擠出一點笑容, 眼睛里卻一直濕濕的。 吃過了飯,賀程程跟卞香香摸著肚子在一邊閑聊。宋恬回到自己的實驗臺, 可看著這一臺鋼筋鐵骨, 卻遲遲不想動手去做。 等賀程程她們發(fā)現(xiàn)異樣的時候,宋恬已經(jīng)低著頭哭得前襟都濕了。兩個人趕忙跑過去, 一邊一個搭著她肩膀道:“恬恬, 怎么啦?” 宋恬哭了一會兒,才漸漸靜下來, 說:“我實驗還差好大一截呢, 導師對我也特別的失望, 我今年肯定畢不了業(yè)了,獎學金也沒有了?!?/br> 賀程程憂心忡忡地看著卞香香,卞香香一臉無奈地看著她,她遲疑道:“怎么會呢,不是已經(jīng)收尾了嗎,分析分析數(shù)據(jù)就好了啊?!?/br> 宋恬搖著頭:“之前我粗心把數(shù)據(jù)弄錯了,直到跟結(jié)果對不上我才發(fā)現(xiàn),實驗一開始就是錯的,現(xiàn)在從頭開始還怎么來得及呢!” 賀程程跟卞香香都急得不行,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看看能不能補救呢,你不要一出問題就想著放棄啊?!?/br> 兩個人找資料出來,要幫宋恬查看,宋恬攔著她們,拼命搖頭,說:“今天我什么事都不想做了,你們能不能陪我出去喝點酒?。俊?/br> 這種要求,平時可以拒絕,可今天宋恬如此意志消沉,身為朋友要是不能陪著,還怎么對得起過去幾年的情誼呢? 可是三個女生出去畢竟不安全,這邊比較偏遠,又難打車,賀程程跟卞香香商量了下,把韓奕辰也叫了出來,三個人坐上他車出了學校。 宋恬今天是明擺著不想回學校,所以出來前賀程程給每人都帶了套睡衣。 韓奕辰聽過她解釋,想了想,帶著大家往市里最繁華的酒吧一條街開去。 “既然要玩就要玩得開心點。”韓奕辰安慰著后面仍舊啜泣的宋恬。 宋恬跟賀程程他們早已把他當成自家人,什么客套話也不必說:“今天我請韓學長?!?/br> 四月五月的天氣 ,夜間涼爽,很適合在戶外吹著小風,喝著小酒。四個人把位置定在外面,沐浴著夜晚五彩斑斕的燈火,碰了碰杯。 賀程程從來滴酒不沾,今晚是第一次來酒吧,韓奕辰給她點了一杯低酒精的飲品,喝起來酸酸甜甜,沒有刻板印象中酒的苦澀和辣喉。 喝過一口,賀程程就愛上這種口味,沒過多一會兒,連里面用作裝飾的櫻桃都吃了。韓奕辰又給她要了一杯,這回的有點酒香,但氣味馥郁,讓人陶醉。 她剛猛喝了一口,就被韓奕辰按住手腕,說:“酒精雖然低,但你這么喝起來還是會醉的,喝慢一點,給酒精一點消化的時間,我可不想一會兒抬三個醉鬼回去。” 韓奕辰因為是開車來的,只要了一杯檸檬水,宋恬跟卞香香平時就在宿舍互酌,喝過啤酒還嫌不過癮,已經(jīng)要了一聽名字就會醉的“血腥瑪麗”之流。 宋恬是心情不好,所以借酒消愁,還算可以理解??墒浅月锫锵愕谋逑阆愀槐右槐?,就有點難以捉摸了。賀程程踢了她一腳,哼哼唧唧著要她自我約束。受到訊息的卞香香怔了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將手里新要的一杯放下來:“恬恬,喝酒傷身,你也少喝點?!?/br> 宋恬已經(jīng)喝得有點大了,此刻被冷風一吹,腦子里一團稀爛,她強撐著腦袋道:“程程,香香,你們說我賤不賤,畢業(yè)都成問題了,怎么心里難受得卻還是另一件事呢?” 卞香香沒談過戀愛,經(jīng)驗有限,覺得這種時候還是少說少錯。賀程程雖然一直戀愛,但近來也麻煩多多,自顧不暇也沒辦法安慰到宋恬。 沒能等來知心jiejie回答的宋恬苦笑著看向了韓奕辰,說:“韓學長,你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不管以前承諾得有多好,說變就會變了?!?/br> 韓奕辰就知道戰(zhàn)火早晚會燒到他的身上,單手撐著下巴沉吟了會,說:“不一定是男人吧,人都是會變的。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煩了,不如說出來,大家好幫你?!?/br> 宋恬說:“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想瞞你們了,我跟男朋友分手了,今天剛好過去一星期。我沒忍住給他打了電話,是個女的接的。” 人的戀愛劇情或許會有千萬種,但分手的理由卻永遠很單一,不是沒有感情了,就是忽然有人出現(xiàn),覺得比之前更加適合了。 宋恬堅持了這么久,最終還是到了分手的這一天,這一切來得突然嗎,身為朋友的他們都已經(jīng)有預感,不突然嗎,明明一直都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戀愛楷模。 宋恬說:“這個女的我之前也打過交道,家里很有錢,長得也好看。他一直都說是同組實驗的普通同學,可是哪有普通同學會要求我以后別來電話的?” 宋恬現(xiàn)在想起來她的語氣還是那樣的刺耳,聲音里帶著赤`裸`裸的蔑視,是的,蔑視,她已經(jīng)不足以成為對手,讓這個人防備大開了。 現(xiàn)在的她只是一個想吃回頭草的前任,一個三言兩語就可以打發(fā)的陌生人。 宋恬又喝了口酒,十分烈的伏特加,眼淚都被辣得流下來,她一邊哽咽一邊說:“之前跟我說什么太久不見感情淡了,其實根本就是有了其他人?!?/br> 所有人唏噓,賀程程抓過她手握了握,說:“會好的,恬恬,為他,不值得的。” 宋恬說 :“我也知道不值得,可現(xiàn)在我整個人就像鉆進一個死胡同,我想要出來啊,可是怎么都出不來。一閉起眼睛,就能想起我們在一起的時候。 “他家就在我家隔壁,兩家關系特別好。我們之所以在一起,還是他先跟我表白的,為了能讓我跟他考一塊兒,一到假期就過來給我補課。 “家里也知道我們的事,我媽一直跟我說在攢我的嫁妝。以后他回家,身邊跟的卻是另一個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跟我mama交代,也不知道怎么應付村里人的那些眼光。” 這時候說一句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其實是最簡單的一件事??赡惝吘共皇撬?,沒辦法知道別人的壓力,也沒辦法真的設身處地,站在她的位置思考問題。 所以這樣不痛不癢的話,賀程程他們都沒有說。 酒越喝越沉悶,人越喝越冷,四周嘈雜的聲音里,有談笑有調(diào)侃,也有失意的人跟宋恬一樣,趴在桌上毫無包袱地哭出來,反正都是無人認識的失意人。 下半夜,四個人就近找了個賓館住下,宋恬跟卞香香都醉了,她放心不下,一個人擔負起照顧兩個人的重任。 等伺候她們橫七豎八地躺床上,賀程程已經(jīng)累得走路都開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