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都只是暫時的，只要她能做出成績, 自然能緩解。

    對于緋聞的事情也沒什么可解釋的, 清者自清, 如果現(xiàn)在真的抵抗不住流言蜚語，貿(mào)然辭職，這才是真正的心里有鬼呢。

    賀程程什么話都沒說, 回去收拾行李, 準備自己的元旦之行。往好處想, 她還沒去過這么美的地方呢。

    卞香香倒是不容樂觀，說：“全公司上下就你們倆啊，你真不擔(dān)心那個祁俊對你意圖不軌？到時候你遠在天邊，可就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咯?！?/br>
    賀程程瞪她一眼：“烏鴉嘴。兩個人很正常的，本來公司出去就是要節(jié)省開支的，祁俊能對我做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男朋友?！?/br>
    卞香香一點頭：“那倒是?！?/br>
    賀程程說：“以前他算是關(guān)戎的小弟，關(guān)戎讓他們往東，他們不敢往西的。不要迷戀姐，姐夫讓你吐血?！?/br>
    兩個人頭碰頭的笑起來。

    卞香香說：“不管怎么樣，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她往賀程程行李里塞了瓶東西：“萬一用得上呢。”

    元旦前一年，賀程程跟祁俊踏上旅途。因為要坐好幾個小時的飛機，祁俊給兩人都買了頭等艙。

    按照標(biāo)準，賀程程這種級別的出去頂多是商務(wù)經(jīng)濟艙，她心里覺得忐忑，跟祁俊商量著能不能把票退了，換去經(jīng)濟艙。

    祁俊說：“買都買了，你坐就行了，票很緊張的，你這兒一退，能保證買到票嗎。安啦，這才幾個錢。”

    到了目的地，也還是老問題，假期的熱門旅游城市，住宿費用本就比較高，祁俊依舊定了相鄰的兩個豪華房間。

    問起來，他又是那套說辭：“退了之后可沒房間了，你是準備去門口大街上躺著，還是說……你想搬過來跟我睡？”

    賀程程頭皮發(fā)麻，說：“祁總，你以后千萬別這么跟我開玩笑了，別其他人聽見不太好，原本我在公司就夠招黑了。”

    賀程程家境畢竟好，在對待財富這件事上，非常坦然。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她從善如流地把行李搬進房間，暗自決定回去的時候把差額補給會計。

    兩人晚上在酒店簡單地吃了點自助，飯后消食，祁俊邀請賀程程到酒店外面的海灘走走，被賀程程婉拒了。

    祁俊笑瞇瞇地說：“這邊夜景很美的，而且酒店外有全城最美的一處海灘，你要是不去的話，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啊?！?/br>
    賀程程還是沒同意：“今天有點累了?！?/br>
    祁俊直接按上她肩膀，說：“我看你不是累，是怪我了。是不是我老是口無遮攔，把你弄生氣了？”

    賀程程別扭走開，說：“沒有?！?/br>
    祁俊說：“那就去走走，要不然讓關(guān)戎聽說了，還以為我欺負他媳婦兒，到了這么美的地方也不帶她好好逛逛。”

    賀程程為難。

    祁俊又補充道：“順便再跟你講講我們之前的事，關(guān)戎可是有不少小秘密的?！?/br>
    賀程程果然好奇，想了會，終于點頭。

    酒店外的這段沙灘，果然質(zhì)量極高，不僅沙子細軟，月光之下泛著冷冷的銀白，而且沒什么海浪，哪怕夜里漲潮，此處仍舊寂靜。

    海灘上都是酒店住客，人并不算多，此時三三兩兩徜徉，聽聽風(fēng)過椰林，吹吹咸濕海風(fēng)，都十分愜意。

    賀程程在祁俊慫恿下，已經(jīng)脫了涼鞋，一手拎一個，讓整個腳底充分享受著沙子溫?zé)岬暮婵荆惶斓乃衅v盡數(shù)掃除。

    祁俊跟賀程程談的有關(guān)關(guān)戎的話題，都不算新，賀程程一邊聽一邊隨時附和幾聲，但始終興趣缺缺。

    祁俊想了一會兒，說：“有個事你肯定不知道。”

    賀程程覺得這人恐怕又要炒冷飯了，懶懶道：“嗯？”

    祁俊說：“關(guān)戎考上軍校之后，其實考慮過考慮過到底要不要去念。畢竟軍校封閉，畢業(yè)后的分配也存在不確定性?！?/br>
    這確實是賀程程所不知道的，印象里，關(guān)戎對成為軍人的渴望一直強烈，如果不是那年他提到自己哥哥時，流露出的幾分厭倦情緒，賀程程真的覺得他就是天生被打造成軍人的。

    賀程程說：“那時候發(fā)生了什么？”

    祁俊說：“糾結(jié)啊，疑惑啊，還把我們拉出去喝了一通酒。那時候大家都沒怎么喝過酒呢，新鮮得很，有人出錢，當(dāng)然一呼百應(yīng)。那晚大家都喝挺醉的，關(guān)戎還給我們開了瓶——”

    賀程程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

    祁俊覺得自己偏題了，改口道：“不說酒的事了。還說關(guān)戎，他醉了之后就窩角落了，我們?nèi)ズ八臅r候，聽見他向著電話喊你名字，問你到底肯不肯讓他去?！?/br>
    賀程程印象里沒有接到過在這樣的電話：“他什么時候給我打的？”

    “沒打出去，屏幕都黑著呢，估計就是太醉了，以為自己撥了號碼，但其實根本沒有?！逼羁≌f：“我們那時候就知道了，一直被拿典型教育我們的關(guān)戎，其實在思想上也做過逃兵?！?/br>
    賀程程笑了笑：“沒有人生下來天生意志力頑強，都是后天死撐?！?/br>
    祁俊點頭：“所以說軍人家庭要一直傳承的都是屁話，問過我們的意見了嗎？關(guān)戎都有過想放棄的時候，我們心里當(dāng)時那叫一個樂啊，沒想到過了幾天，他又說還是去了。”

    賀程程仔細回想，那幾天兩個人因為他要走的事，心情都不算好。她沒憋得住，先跟他表了決心，說她一定會考到他所在的城市。

    說不定關(guān)戎正是因為這個妥協(xié)的。

    早知道她就該硬氣點，等著他先過來坦白。雖然這虛榮心來得十分不妥，但一想到關(guān)戎愿意為她放棄原定的未來，還是非常爽的。

    想得正入迷，賀程程沒發(fā)現(xiàn)前面疾跑而過的小朋友，等要撞上了才被祁俊控制住，將她又拉了回來。

    慣性使然，賀程程一下撞在了祁俊懷里，額頭擦過他嘴唇。

    祁俊能聞得到她身上若有似無的香味，是一種類孩子身上的奶味，有著足以讓人沉迷的力量。而她美得過分的臉近在咫尺，纖長睫毛幾乎扇到他臉。

    心已經(jīng)先一步收到訊息，被這絨絨的小東西撓得癢癢的了。

    關(guān)戎那家伙雖然糙得很，挑女人的眼光倒是很不錯。

    祁俊將賀程程扶穩(wěn)了，一雙手從她的窄腰上輕輕擦過。

    賀程程晚上跟關(guān)戎視頻，將攝像頭轉(zhuǎn)向外面的星辰大海，高興地說：“這兒真是美極了，你看見這片沙灘了嗎？”

    關(guān)戎嗯了聲：“不過再美也美不過你的臉?！?/br>
    賀程程笑得顫起來，將攝像頭轉(zhuǎn)回來的時候，又板下了臉，說：“你這個人越來越輕佻了，海你別看了?！?/br>
    關(guān)戎剛進屋，脫了滿是雪的帽子：“行，看你?！?/br>
    他一張臉被凍得通紅，嘴唇已經(jīng)干燥開裂，只有那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