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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輕,最后她自己先掉下淚來:“你個死孩子,專門嚇唬娘是不是?今早去哪兒了,也不說一聲,知不知道娘很擔(dān)心你?” “我錯了娘,以后不敢了,你別哭了,我?guī)湍銦?。”云落伸手扯扯母親胳膊,撒嬌的往她懷里拱。 ☆、25.打起來! 灶窩洞前, 云落一邊添柴火一邊時不時看羅美芳,那孩子連她這個旁人看了都心酸, 若是母親知道了真相, 她不敢想象。 可真相再痛苦也是真相, 真相才能使人清醒和深刻, 想到這兒云落心中不再猶豫, 她鼓起勇氣問道:“娘,弟弟叫什么名字?你還沒告訴過我呢?!?/br> 羅美芳頓住了, 火光在她眼中跳躍閃爍,當(dāng)云落以為她不會回她時,羅美芳出聲了:“云葉, 你弟弟叫云葉,娘生你時在秋收之際,那會兒漫山的落葉飄落, 那場景美極了, 娘就想無論將來出生的是男是女都叫云落吧,第二個就叫云葉?!?/br> 原來是這樣,云落雙手杵著下頜又問:“娘,如果你知道把弟弟抱走的人是誰,你會怎么樣?” 聽到女兒的假設(shè), 羅美芳臉上沒了剛剛的溫柔,眼里彌漫著濃烈地恨意, 她沒說話只垂下眼良久才道:“今天怎么突然問這個, 小孩子家不要管這些?!?/br> 在云落看不見的地方, 羅美芳緊緊捏住拳頭,一滴滴血順著指縫流下,她卻仿佛感受不到痛,眼里的火光不知是燒菜的火光還是仇恨的怒火。 云落沒看到她握緊的拳,卻感受到了一股劇烈翻滾的精神力,原來母親并不如她表現(xiàn)的那樣淡定,她心里有恨、有怨。 剛剛的提問就當(dāng)打個預(yù)防針好了,不想再刺激她,云落換了話題,她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娘,你有沒有想過阿奶為什么不喜歡你,也不喜歡爹?” “你這孩子今天凈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家里孩子多父母哪能一碗水端平,像你外公也更偏愛你大姨和小叔,你娘我嘴笨不討喜,你爹也是個老實人。至于你奶不喜歡我還不是因為你娘生不出孩子,還弄丟了你弟。”羅美芳低聲說完無奈地嘆了口氣。 張菊英一如既往罵罵咧咧,只是火力不再集中在羅美芳身上,張大妮不是軟柿子任她捏,老太太占不了便宜就經(jīng)常在兒子面前挑撥離間,于是家里天上演婆媳罵戰(zhàn),有時候甚至動起手來。 她現(xiàn)在名聲臭了,丈夫也對她動輒打罵,張大妮對老太太的恨意簡直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每天火力十足,從不怯場。 某種程度上云落是佩服張大妮的,這事要是羅美芳挨上估計她會去死,她倒寧愿母親堅強些,哪怕潑辣些也是好的,總比被人當(dāng)軟柿子捏來得好。 吃過晚飯,羅美芳如往常一樣任勞任怨地收拾碗筷、喂豬喂雞鴨,云落趁機溜到對面。 云落才跨進屋里,一個小炮彈就沖了過來,她低頭一看,小家伙緊緊抱住她的腿,這時俞樂吟端著碗走過無奈道:“不愧是親弟弟,看看多黏你啊,你走了就那樣坐在那兒沒動,一直盯著門口等你來,飯也不肯吃?!?/br> 俞樂吟的話讓她的心變得很軟很軟,很奇妙的感覺,忍不住憐惜和想去保護一個人,她從來有過這種體驗,這便是手足之情血溶于水么? 此刻云落才真正從內(nèi)心深處意識到,從今往后她也有想要去保護的家人了,弟弟和母親。 輕輕地把他抱起來,她用臉蹭了蹭小家伙的臉,他依舊不說話,大眼明亮地盯著他,感知到他的精神力是開心的,云落接過俞樂吟端來的粥慢慢喂他。 “我們來商量下對策吧,你看我們這樣” 俞少白緩緩將自己想的和盤托出,云落認(rèn)真傾聽著他的計劃,在他說完后才細(xì)細(xì)詢問,她對這個時代不熟悉也不了解,這事?lián)Q她來處理不一定會做得更好。 “那行,我現(xiàn)在先回去,一會兒再過來。”云落神色凝重的點點頭,又細(xì)心安撫了小家伙才轉(zhuǎn)身回家。 望著云落離去的身影,俞樂吟喃喃道:“連這小小的村子都不平靜,有人的地方就永遠(yuǎn)避免不了斗爭,阿白你現(xiàn)在去找村長吧?!?/br> “娘,事情做完了吧?我有事和你說?!?/br> 羅美芳看著板著小臉的女兒好笑道:“咋地,小大人兒似的,瞧你一本正經(jīng)的,過幾天大年三十了,說吧,是想吃啥還是想買啥呀?” 云落翻了個白眼,無語望天,她是那種人么?她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問面前的女人:“娘你想不想找回弟弟?” “你這孩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一直提你弟弟,娘能不想找回來么?你以為娘沒去找嗎?娘比誰都想把你弟弟找回來”她聲音越來越低,手緊緊抓著桌子,眼里泛著淚光。 云落走過去拉住她的手,輕聲安慰:“娘別難過,我一定會把弟弟找回來,現(xiàn)在和我去俞嬸家,娘相信我么?” “阿落你”別鬧了,羅美芳沒把話說完,便鬼使神差地被云落拉出屋,此刻屋外靜悄悄的,只有一輪明月掛在天上,如水的月色籠罩著小村子,映著雪白的積雪寒意更添幾分。 咚咚咚,俞家的門開了,又關(guān)上了。 村長也在?那正好。 “娘你看看他是誰?!?/br> 羅美芳愣愣地把目光移向云落懷里的男孩,那小東西回望了她一眼怯生生地縮進云落懷中,像,真像! “乖~讓娘抱抱你好不好?”云落細(xì)聲安撫,輕拍著他的背,然后把他塞進羅美芳懷里。 羅美芳全程傻了一樣,手腳僵硬保暖一團小小的人,她不知所措地看著云落:“阿落,阿落這是、這是?” “是弟弟,云葉?!?/br> 聽到云落肯定的答復(fù),羅美芳傻乎乎地看著懷里瑟瑟發(fā)抖的小東西,看了很久很久,眼淚就嘩地下來了。 “是你弟弟,左耳耳垂上有一顆紅色的rou痣,真的是你弟弟!怎么找回來的?”羅美芳顫聲問道,眼里的淚就沒斷過,她緊緊地盯著失而復(fù)得的兒子,感覺自己像做夢一般。 “娘事情沒那么簡單,你聽我說”云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緩緩道來,羅美芳聽完難以置信地后退著,直到貼著冰冷的墻退無可退時,她狠狠閉上眼。 俞樂吟怕她太激動顧及不到孩子,連忙主動抱過來,小家伙似乎被嚇到了,也沒反抗,傻傻地看著那個突然舉起拳頭捶打自己心口的女人。 羅美芳痛,痛如骨髓,痛徹心扉,痛得不能呼吸!她背了這么多年的良心債竟然是婆婆搞得鬼,明明是她做的壞事,卻一直往她傷口上撒鹽,惡語傷人六月寒! 她大張著嘴仿佛不能呼吸,就像一條被到丟上岸的魚,她不停地捶打著心口,仿佛身體的痛能緩解心里的痛,眼淚大顆大顆從那雙飽含傷痛的眼里落下,沒有嚎啕大哭沒有嘶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