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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紅色的颶風(fēng)還有八年結(jié)束,真正的好日子還遠(yuǎn),既然如此,那就努力把它過好,耐心等待,自由自在的好日子總會來臨。 “少白哥哥,有件事還請你幫個忙,你看咱們這樣”云落和俞少白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著。 正在準(zhǔn)備早飯的俞樂吟笑吟吟地看著門口的二人,最近兒子臉上的笑比以前多了,“你們倆兒過來吃早飯啦?!?/br> 說是搬家,其實母女倆兒也沒什么東西,根本就是一窮二白,除了那個紅色舊木箱和幾件舊衣服,就是平常蓋的被子,云家竟然連那張舊木桌和幾個碗筷都不給,云落露出兩顆小虎牙,那她就自己去買新的好了,她還不稀罕呢。 雖然沒什么東西搬,但這幾天幫忙蓋屋的人還是過來幫忙了,他們啥也沒說,可看著這么一點點東西,對云家的感官更糟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啊。 喬遷新居就得放鞭炮,可惜又不是過年過節(jié),這東西不容易搞到,但手巧的婦女們不知從哪兒找了一塊紅布,往那院子門上一弄,也挺像那么回事,瞧著就喜慶。 大家站在這新修葺好的屋里,也跟著高興,羅美芳不知從哪兒翻出一個粗麻布袋,她掏出一些瓜子花生,往大伙兒手里一人塞一捧。 “我們娘三兒的情況,大伙兒也知道,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這些就當(dāng)一點心意謝謝大伙兒這段時間的辛苦了!”羅美芳真誠地感謝道,有時她會感嘆命運不公,可這群好心的鄉(xiāng)親讓她心中的陰霾消散了不少,這世上好人從來都不缺。 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又都笑開了,日頭高高掛起時,大家紛紛告辭離去,只有俞樂吟母子沒走。 “美芳妹子,中午隊里開拖拉機去公社買年貨,你也一起去吧,我這里有一張小鐵鍋的票,你們母子的三個的話應(yīng)該夠用了?!庇針芬鳠崆榈匮s,剛剛看了新搭建的廚房,里面空空如也,連柴鍋都沒有。 羅美芳很想拒絕,可她沒法拒絕,孩子們要吃飯,丈夫悄悄塞給她的花生瓜子票原本是要買給孩子吃的,也被她提前用了,她覺得十分虧欠孩子們。 俞家母子走后,云落扯扯母親衣角,遞給她一個布袋,羅美芳笑道:“阿落,這是什么?” 她打開一看登時驚住了,袋子里面花花綠綠厚厚一疊票證,還有幾沓用線綁好的錢,有幾分幾角和一塊五塊的,不等她說話云落把這些錢和票證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云落看著沉默的羅美芳,明白她心里過不去那道坎兒,便道:“孫寶山家對弟弟虐待這么久,這些難道不該賠償么?至于這些,您看都是印著軍隊公章的票證,是父親寄來的,我們拿了有什么關(guān)系,這還是最近幾個月的,再說云家的糧食多著呢,生產(chǎn)隊上發(fā)的票證我沒動,娘你何必良心不安呢?” 羅美芳環(huán)視了一圈屋內(nèi),除了臥室里那一百來斤糧食,啥也沒有,眼看著要過年了,拿什么給孩子們吃和穿?聽了女兒的話,想到這兒她眼神堅定了。 “娘,快過期的票我都給你整理出來了,咱們先用這些,其他的您再看看缺什么生活用品,快點弄好我們?nèi)窆葓鲎囐I東西去吧~”云落興奮地看著羅美芳,要去給她們的新家添置東西哎,真是賊高興的。 “瞧你高興的,以后不許再去拿別人的糧票和錢,答應(yīng)娘?!迸畠焊吲d的模樣也感染了羅美芳,只是有的話不好聽她也得說,她很怕孩子養(yǎng)成這樣不好的習(xí)慣,將來鑄成大錯,悔之晚矣。 云落沒解釋什么,認(rèn)真的答應(yīng)了,她理解羅美芳的擔(dān)憂,在這樣物質(zhì)匱乏的年代,如果她真的是一個十歲的孩子,不加以爭正確的引導(dǎo),恐怕很有可能會走上一條歪路,畢竟得到的太輕松。 這是今天去鎮(zhèn)上的第二趟車,人顯然也不少,羅美芳抱著云葉和俞樂吟坐在一塊同車上其他同村婦女說著話,云落挨著俞少白兩人嘀嘀咕咕在商議什么。 鎮(zhèn)上無比熱鬧,供銷社和副食品店前排起了長龍隊伍,各個滿面笑容滿含期待,忙了一年到頭,就盼著過年呢,過年有rou吃??! 云落和俞少白跑到食品公司這兒排隊買rou,羅美芳帶著兒子和俞樂吟排供銷社這邊,怕晚了沒得賣。 他們排了沒多久,迎面走來一對兄妹,“少白,你們也來啦?” “牧秋?趙叔叔還好嗎?”俞少白高興地拍拍對方地肩膀問道。 趙牧秋身邊的少女小臉一板,嗔怒道:“我爹有啥不好呀,少白你怎么無視我!” “是,靜秋小姐你也好嗎?”俞少白看了一眼偷笑的好友,無奈道。 “什么小姐小姐的,哼,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旁邊的是誰啊?”趙靜秋好奇地望著只露兩只眼的云落問道。 “你好,我是云落,少白哥哥家鄰居?!痹坡浒杨^巾一扯,露出白了些的精致小臉,主動自我介紹道。 趙靜秋和趙牧秋都看著她,這小姑娘沒有一點農(nóng)村孩子的害羞,落落大方地模樣贏得了二人的好感。 “哈哈,原來叫云落,名字真好聽,下次來鎮(zhèn)上可以找我玩哦”趙靜秋笑嘻嘻說道,而后面向俞少白,“今天就不跟你們聊了,還得趕著買東西?!?/br> 走出幾步趙牧秋又跑回來問俞少白:“我跟我妹的入伍名額確認(rèn)下來了,初八就走,少白你的入伍通知下來沒有?” 俞少白笑著點點頭:“下來了,放心吧,過兩天我會來找你們的?!?/br> 等趙家兄妹走了,云落才問:“少白哥哥你幾歲啦?怎么就入伍了,沒聽你說過呀?!?/br> “十五啊,母親非讓我去,其實以前十二三歲就入伍打戰(zhàn)的人也不少,等我走了你自己小心,照顧好自己,另外母親身體不好,可以的話幫我陪陪她,有時間去看看她可好?村長那我已經(jīng)說好,以后他會幫著抓藥?!?/br> 他低聲說著,情緒很是低落,云落拉他的手認(rèn)真道:“少白哥哥,放心吧,我會經(jīng)常幫你去看俞嬸,你別擔(dān)心。” 瞧著她認(rèn)真的模樣,俞少白莫名覺得信任,之后二人默默排隊,各想心事,快輪到他們時,前面發(fā)生了點小sao亂。 “哎,怎么就沒有豬rou了呢?俺都排了這么久了!” “別急,要買豬rou的鄉(xiāng)親明天趕早,今兒確實買完了,不過幸運的是有頭剛運來的牛rou,昨晚楊家村凍死的,比豬rou便宜大伙兒要的趕快排隊購買!” 排在云落后面的人聽了如喪考妣,牛rou幾乎沒肥rou,因此反而比豬rou便宜,都大半年肚里沒油水了,大家只想買帶肥rou的豬rou,因此這一會兒功夫人就走了大半。 不過云落卻很高興,牛rou現(xiàn)在可太少見了,耕牛不許宰殺,除了病死凍死之類,農(nóng)家更是很少養(yǎng)純rou牛,別人不買她可要多買一些,回去和大白蘿卜一起煲湯,想想就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