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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撈出來一樣,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把竹耙扔到墻角,走到棚子下,摘了帽子扇風(fēng)。 扇了片刻云落拿起一旁的水壺慢悠悠地喝了很久,然后不緊不慢地拿出一根翠綠欲滴的黃瓜,吭哧吭哧啃起來,不一會兒便只剩半截,突然她頓了頓,看向一處山丘。 那里正在冒煙,像是著火了,曬谷場里其他人也同樣站了起來,眺望冒煙的地方。 “天干物燥,快去喊人!搞不好林子起火了!” “這天不像要下雨,溫度這么高只怕一會兒火勢就大了,走走走!” 眾人說著拿起細竹枝做的大掃帚就朝冒煙的地方跑,須臾功夫人都走光了,云落眉頭微皺,看向煙霧越來越大的山丘,好像是何家屋后那座。 是人為還是天災(zāi)? 戴上帽子,云落也小跑跟了上去,路上匯聚了越來越多的人朝何家的方向趕,云落到的時候何家屋后的山丘下已經(jīng)聚集了一群人,眾人提著水桶和盆就往冒煙的地方?jīng)_,其中就有何家人。 如往常那樣在固定地點辦事的云雪梅二人很投入,根本想不到這種熱到冒煙的天氣會有人上山,當(dāng)眾人已經(jīng)來到半山腰時,喧嘩的人聲總算讓忘情的二人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云雪梅和何小江才穿上衣服,眾人差點不多已經(jīng)沖到他們所在的附近,其中何大海作為著急沖在最前頭,這火若是燒大了,第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家,想想家里那些糧食要是暴露了,他就嚇得心慌腿軟。 “阿梅、小江?你們怎么會這兒?”何大海把水潑到著火的地方,剛擦了一把汗,抬頭冷不丁地見到幾顆稀疏樹木后的妻子和弟弟,他先是愣了愣,然后瞪著眼問道。 云雪梅心慌極了,手心里一把汗,她眼尖地看到前面眾人在滅火,便急中生智道:“我和小江剛剛在家,見到這里著火,一起上來看?!?/br> 何小江連忙附和點頭,何大海眉頭緊皺,心中疑慮去了些,又總覺得哪里漏了啥,他板著臉對云雪梅訓(xùn)道:“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不呆在家里你亂跑啥?!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我兒子著想,還不快滾回去!” 自從懷孕后,家里把她當(dāng)佛爺一樣供著,現(xiàn)在何大海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不給她臉,若是往日云雪梅早就翻臉了,今天卻連連點頭稱是,她蒼白著臉,僵硬的身子卻放松了些。 云落看了一眼他們便立即將目光移開,神識四散瞬間找到了躲在人群后的何春蔓,看她一臉遺憾又帶了幾分怒意的模樣,云落眼神一冷,原來真是她干的,真想罵她啊。 腦子里裝得什么?先不說會驚動辦事的那倆兒人,若是今天風(fēng)再大一點,這火順著山丘將燒進巫林山怎么辦?森林大火有多危險沒點譜么? 要報復(fù)也好,怎樣也好,若是不顧生態(tài)環(huán)境肆意妄為,做事沒有底線是件很可怕的事,云落深深望了一眼何春蔓,她還以為何春蔓臨走前要出大招,沒想到出了個昏招,下次再這樣她就不會袖手旁觀了。 火勢很快就被眾人齊心合力熄滅了,饒是如此大伙兒也用了近一個小時才撲滅這場并不大的山火,蒲柳鄉(xiāng)祖輩靠山吃山,最是愛惜山林,這片茂密的山林要是被燒毀,不知要過多少代人才能再恢復(fù)郁郁蔥蔥的模樣。 總體來說,這場山火算是虛驚一場,估計以后那二人是不敢來了,云落回到曬谷場沉默地看著金色的谷子,聞著濃郁的谷香心情漸漸沉靜下來,年底要離開了,她真舍不得這片美麗的山林。 幾天后入伍通知書下來了,而何春蔓的大招也終于釋放了出來。 云落記得那是一個平常至極的夏日,上午人們都在地里出工,臨近中午時隊上大半個月沒用過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里面?zhèn)鞒隽肆钊四樇t心跳的聲音和對話。 “阿梅,爽不爽?嗯?” “哦~嗯~用力點~” “用力?也不怕把我兒子頂出事來,要我好好滋潤一下他?嘿嘿!” “你個沒良心的臭小江,懷春林春生時,你也沒少在家亂來,嗯~” “那會兒年輕不懂事嘛,自己兒子能不心疼?讓我好好疼疼你個浪蹄子!” 一個女聲壓抑地呻/吟突然高昂起來,有節(jié)奏的大力啪啪啪聲響徹整個蒲柳村,包括那段充滿了爆炸信息的對話,斷斷續(xù)續(xù)地吟哦聲和粗喘聲從村子各個角落里的廣播中傳出,可見戰(zhàn)況十分激烈。 云家老兩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云富貴當(dāng)場掩著臉逃離了田里,往家里跑,太丟人了!張菊英愛女心切,先是一愣,而后急得團團轉(zhuǎn),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而何大海,此刻他臉上鐵青一片,心中忽的閃過那天山火時,他們似乎根本沒帶盆或桶,映著外面yin/穢的聲音,他突然什么都明白了過來。 尤其是眾人那八卦和同情的眼光,讓何大海怒不可遏又心痛難言,面對這形形色色的目光,他身子一晃幾乎要昏過去。 ☆、58.一出家庭倫理劇 “他們在隊里的廣播室!”有人突然大聲道。 廣播室?何大海定了定神, 臉上陰云密布,眼里蘊含著風(fēng)暴一樣的怒火, 他像一頭暴怒的野獸大步前行, 行走間自帶一股冷風(fēng), 他身后跟了一堆人, 且越來越多。 聽到廣播里傳出的內(nèi)容, 秧田里正躬著腰插秧的方萍一個趔趄,險些一頭栽進水田里, 被旁邊的熱心大姐眼疾手快地扶住才免遭于難。 “妹子沒事吧?”眾人擔(dān)憂地圍了過來,關(guān)切地看著方萍,有了解內(nèi)情的人, 目光更是同情不已。 “沒事”方萍虛弱地回道,心中既恨又悔,她望向廣播室的方向, 失了魂一樣朝那邊走。 云家何家的人瞬間成了明星, 眾人的好奇八卦目光像聚光燈一樣追逐著他們的身影,云落沒有跟過去湊熱鬧,因為廣播室就在曬谷場背后,她坐在棚子下神識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里的情況。 廣播里的聲音沒有停止,到有越來越大的趨勢, 云雪梅二人折騰的本事,云落在大半年前就領(lǐng)教了, 沒一個小時不會完事, 此刻沒了對話只有斷斷續(xù)續(xù)的吟哦聲。 “娘, 這是啥聲音,他們在干嗎?”三四歲的孩童地仰著頭好奇地問道。 “呸!那就是不要臉的玩意兒!別聽!”旁邊一個年輕的婦女連忙捂住自家孩子的耳朵,往墻角吐了一口吐沫恨聲罵道。 云落若無其事的拿出一根黃瓜啃起來,姿勢悠閑地往身后的玉米上一靠,腳丫子一顛一顛的,看起來似乎兩耳不聞窗外事,其實廣播室那邊的情況她密切關(guān)注著呢。 廣播室平常是空置沒人的,其實村里除了通知重要事情和開會外,很少會用到廣播室,這里一度成為二人的游樂園。 何春蔓早在發(fā)現(xiàn)了他們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