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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道的開始分析,尤其最后一句話, 她都覺得自己很夠意思很大度了。 這番話云富貴聽了臉色稍霽, 覺得這樣折中的方式也不錯, 羅美芳怒火高漲,氣得就要沖出去和他們理論理論,卻被云建業(yè)伸手?jǐn)r住。 “還有呢?還有什么要求盡管說。”云建業(yè)臉上依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很好說話的樣子。 “建業(yè)?!”羅美芳低聲叫道,臉上帶著難以置信。 云落眉毛微微一挑,云建業(yè)剛才明明很生氣的,怎么一轉(zhuǎn)眼變得很好說話的樣子,父親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云建業(yè)伸手握住妻子的手,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羅美芳雖然不再說話,臉上的神情卻更疑惑了,丈夫到底想干嗎? 此時連對面的云家父子三人都露出了狐疑的表情,張菊英卻不多想,臉上一喜,迫不及待地說:“我可打聽過了,升了營長津貼都漲了是吧?聽燕子說營長的津貼有八十九塊!” 邢燕子?羅美芳嘴巴微張,怎么會是她,這種事透露給張菊英,對方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云落腦海中閃過上次她帶侄子登門的事,父親的拒絕得罪了對方吧。 張菊英的話剛說完,云家兄弟二人連呼吸都重了幾分,八十九! 農(nóng)村里一個成年人干一年到頭,如果每天都有十工分,算上年底分紅,再加賣豬雞鴨等收入也不過才兩百出頭。云建兵兩兄弟根本不算足工,每天頂多□□個工分,加上張大妮和牛曉花每人五六個工分,以及云富貴的四個工分,算下來一年全家總收入頂多八百。 可現(xiàn)在云建業(yè)的津貼一個月就有八十九,一年一千出頭吶!一個人賺得比他們一家人還多,想到這兒云建兵云建偉眼都紅了,人比人氣死人。 云建業(yè)低頭看著腳下的雪,眼底深處閃過暗芒,抬頭帶著輕松的笑意點(diǎn)點(diǎn)頭:“嗯,邢大姐的消息很靈通,我不僅現(xiàn)在漲津貼,畢竟?fàn)I長級別最高津貼是一百零一塊,一年我算算?!?/br> 云落一臉無奈地瞅著自家老爹掰手指算了半天,忍不住道:“一千二百二十一塊?!?/br> 云落說完一只大手按在自己腦袋里揉來揉去,大手的主人帶著欣喜喟嘆地語氣:“我閨女真聰明,像我?!?/br> 羅美芳被這父女二人搞得哭笑不得,忍不住嘀咕:“明明是像我好不好,又在胡說八道。” 小家伙也湊熱鬧,抓緊云落的手小聲道:“那我像jiejie?!?/br> 對面的四人面面相覷,尤其是兄弟倆心中滋味難言,又是羨慕又是嫉妒,都暗自后悔當(dāng)年怎么就沒去當(dāng)兵呢? “既然這樣,那每個月給你爹的養(yǎng)老錢怎么著也要增加一點(diǎn)吧?”張菊英上前一步,急不可耐地說道。 “哦?你們覺得應(yīng)該給多少?”云建業(yè)雙手往身后一背,老神在在,似乎心情很不錯。 “那怎么著每個月也得給二十塊。”張菊英眼珠子一轉(zhuǎn)大聲道。 云建業(yè)不可置否,笑瞇瞇的點(diǎn)點(diǎn)頭:“可以。” “怎么就可以了?二十塊哪成,怎么著也得二十五!”云建偉暗中拉拉母親的衣服,獅子大開口。 “你咋不去搶?!”羅美芳再也忍不住心中澎湃的怒火,一把甩開丈夫的手吼道。 云建業(yè)眼明手快,將她拉回來拍拍她的背,羅美芳又氣又急,這次丈夫的安撫不管用了,她急得一跺腳轉(zhuǎn)身回了屋,干脆眼不見心不煩。 “這怎么能叫搶呢?這話我可不愛聽,津貼這么高,給咱爹花點(diǎn)怎么了?要是我有這么高的津貼,絕對給爹孝敬一半!”一直沒開口的云建兵總算說話了,無恥度更是直線上升。 他說完朝云老頭諂媚地笑了笑,見云富貴明顯很受用,又繼續(xù)道:“我看每個月應(yīng)該給咱爹三十才合適,這樣你們還有七百呢,一家人足夠花銷的。” 張菊英給了自家兒子一個贊賞的眼神,云建偉隨聲附和,云富貴默不作聲,云建業(yè)認(rèn)真了掃了四人一眼,尤其是云富貴。 似乎確認(rèn)了什么,他垂眸眼中已結(jié)冰,抬眼卻是璀璨的笑:“我覺得建兵說的對,我再加五塊好了,每個月給三十五好不好?” “我們可沒這么說,那可是你說的啊,既然這樣我們就先走了,記得你自己說的話?!睆埦沼⒚Σ坏卣f道,生怕云建業(yè)反悔,催著滿意的三人出了院子。 見人走了,云建業(yè)的臉徹底沉了下來,剛剛才離去的云建兵突然出現(xiàn)大聲道:“建業(yè),你們啥時候搬走?。课液痛竽菀埠糜?jì)劃一下,把東西搬過來。” “二十號,還有十天?!?/br> 得到答案,云建兵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像是身后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在追趕他,云建業(yè)來不及收回的可怕眼神,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但一想到這座有著高大圍墻,以及蓋好的豬圈雞圈,一間堂屋和兩間主臥,還有廚房和廁所,這些都將是他的,他就高興! 高興興奮的心情掩蓋了心中那隱隱的不安,云建兵大步流星往家趕,他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家婆娘,自己以后再也不用在媳婦和娘之間為難煩惱了,真是太好了! ☆、63.砸砸砸! 云落抱著小葉子坐在堂屋, 耳朵豎得老高,側(cè)耳傾聽臥室里傳來的說話聲, 臉上隱隱閃過笑意。 “云建業(yè)!你敢答應(yīng)他們, 我跟你沒完!”羅美芳說完, 伴隨著重重一聲拍打和吃痛求饒的聲音。 “媳婦兒~美芳你聽我說,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痹平I(yè)揉著胸口, 討好的喊著妻子,把她的臉扳向自己。 羅美芳身子一扭, 將頭扭朝一邊,就是不看他,等云建業(yè)再把她轉(zhuǎn)向自己, 發(fā)現(xiàn)妻子已是淚流滿面,這才手無足措地開始解釋和認(rèn)錯。 聽完丈夫的解釋,羅美芳仍舊抽抽搭搭, 哭得更厲害了:“就、就算你有打算了又怎樣?害我提心吊膽, 純心看我笑話是不是?”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呀,云建業(yè)心中攤手無奈,媳婦兒最大,認(rèn)錯就對了,然后耐著性子好聲好氣的哄著, 想想過去都是自己的錯。 接下來幾天云建業(yè)就忙了,家里養(yǎng)的四只豬可以出欄了, 還有那些雞鴨鵝, 要送去收購站賣掉, 隊(duì)里還有兩天才分年底口糧和分紅,還得等上一等。 羅美芳除了收拾行李,還抽空帶著一家人提了禮品上娘家告別,云落則在臨走前去春苗家告別了她和田爺爺,還給她送了七八條魚和一罐油炸豬rou,以及七七八八的小零食,春苗是她在蒲柳村唯一的朋友,她心里還是十分不舍的。 沒想到這人還沒走,云建偉和張大妮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搬東西過來了,也不放在屋里,就放在豬圈或柴棚下,羅美芳?xì)獾弥狈籽?,要不是知道丈夫的?jì)劃,她非得給他們轟出去不可。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