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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自家制作,云落提著竹籃穿過大街小巷,路過一戶戶人家,很快來到軍醫(yī)院。 在病房緊張之際,院方還給陳野批了一間單人病房,團里對他的重視可見一斑,云落見到俞樂吟有些憔悴,把籃子里的菜一樣一樣擺出來,說著些俏皮話逗她開心。 她邊說邊悄悄看了一眼床上的陳野,依舊昏迷不醒,要支開俞嬸呢?云落四下一掃,眼眸微微一亮,有了! “嬸兒,壺里沒水了,我有點渴”云落拿起桌上的水壺晃蕩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沖俞樂吟說道。 “沒水了?我記得中午才接滿的呀”俞樂吟走過來看了看,疑惑地說道。 云落眼里閃過一抹狹促地笑意,一本正經道:“嬸兒,可能你記錯了,最近太忙了?!?/br> 俞樂吟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嘀咕:“看來我真是忙昏了頭,年紀大了就是這樣記性不好,阿落你等一下,嬸兒去接點熱水就來?!?/br> 壺里水當然是被她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沒了,瞧著病房的門被關上,云落伸出食指和中指比了個耶的手勢,然后迅速將泉水一點點喂進陳野嘴里,支開一次不容易,她干脆多喂了些,直到對方嘴邊溢出為止。 見此情形,云落趕緊用被子將溢出的泉水擦掉,心中默念:陳野大叔,對不住了,喝泉水喝撐了也沒法,畢竟自己不方便過來嘛。 云落告辭離開時,天上已經鋪滿星辰,她依舊穿過那一條條大街小巷,紅色的燈籠在黑夜里綻放著年的味道,遠處不時傳來鞭炮的聲音。 清冷的街上飄著年夜飯的香味,她揉揉咕嚕作響的肚子抬頭望天,他在做什么?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無法按時赴約? 聯(lián)想到最近這場戰(zhàn)役,云落越想越擔憂,俞少白甚至沒打一個電話過來解釋沒來的原因,這不是他的作風。 懷著這種隱憂,云落回到了家中,飯桌上一家人正在等她,羅美芳沖她招手:“開飯咯!” 晚飯后云建業(yè)給姐弟倆一人發(fā)了一個紅包,云落拉著弟弟認認真真給父母拜年,沒一會兒對門的賈甜甜夫妻二人上門,男人聊部隊里的事,女人聊些家長里短。 云落迷迷糊糊睡著了,再醒過來是被外面萬家鞭炮齊響吵醒的,原來這里過年,除夕的晚上零點一過,家家戶戶都會放鞭炮,持續(xù)半個小時左右。 翌日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屋里,樓下斷斷續(xù)續(xù)傳來炮仗聲音,云落利落地穿衣下床,心里惦記著俞少白的事,她想早點出門打電話去他們團問一問。 “娘,我下樓打個電話給少白哥哥,一會兒就回來?!痹坡淇焖俳鉀Q了早餐,邊往外走邊與母親說道。 羅美芳一聽便叮囑她:“少白這孩子到現(xiàn)在都沒消息,是得打個電話問問啥情況,快去快回,待會兒還有活動呢!” 云落點點頭,出了門便疾步向通訊室而去,云建業(yè)見妻子滿臉擔憂地看著閨女離去的方向出神,出聲安慰:“部隊就是這樣,有時候上面臨時指派任務,應該是給耽擱了才沒來?!?/br> 羅美芳擰著眉坐回丈夫身邊嘆氣:“和你結婚這么多年了,我還能不知道?我是在擔心俞姐,還以為她就要迎來好日子,沒想到依舊這么坎坷,大過年的陳團長受傷昏迷,少白也沒出現(xiàn),你說她現(xiàn)在心里得多煎熬?” 出了家屬院,穿過訓練場和士兵宿舍,云落走進通訊室,里面只有兩個話務兵,她嘴巴甜甜給人拜年問好,然后撥通俞少白所在部隊的電話。 沒等多久電話被人接起,云落簡單明了又不失禮貌地闡述了問題,對方是個年輕小兵,只告知她俞少白是去做任務,且任務保密歸期不定,其余的便不肯再多說。 云落挪著沉重的步伐往回走,好看的眉眼連同肩膀突然全部耷拉下來,腦海中被滿滿的失落和擔憂充斥著,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有些茫然地抬起頭看去,原來是何春蔓。 “阿落,怎么喊你好幾聲都不答應?”何春蔓眼中微微有些不悅,語氣卻很溫和,她身旁站了七八個女兵。 云落勉強打起精神回應了幾句,何春蔓看著她日漸精致的眉眼心中沒由來的一陣煩躁,真是換個地方也沒擺脫云落這蠢丫頭和邱如雪那朵白蓮花! 更令她煩躁不安的是,這一世的云落和邱如雪都與前世不一樣了,但想到自己也越來越漂亮,何春蔓臉色稍霽,今天的表演她一定好好表現(xiàn)。 “走吧春蔓,咱們去衣服準備一會兒的節(jié)目。”身旁的同伴推了推她提醒道,何春蔓回頭看了一眼遠去的云落,眼神犀利暗沉。 ☆、71.英雄永垂不朽(修) 云落走到樓下深深吸了一口氣, 又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頰,勾起嘴角微笑試圖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輕松些, 她不想母親擔心。 正當她收拾好心情準備上樓之際, 身后傳來輕輕地笑聲, 云落腳下一頓, 下意識地回頭望去, 一個充滿朝氣的俊朗小少年站在陽光下,忍俊不禁地看著她。 “啊, 抱歉,我不是故意笑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叫季白,住在一單元二樓?!鄙倌昵敢獾卣f道,并大大方方做了自我介紹。 云落眉頭輕輕一挑, 她好像沒在家屬院見過這個小男生, 可能是哪家軍嫂帶孩子來探親吧,她搖搖頭輕聲道:“沒事。” 說完她轉頭便往樓上而去,似乎沒打算多說,見此季白有些微微錯愕,真是一個冷淡的女孩子啊, 不等他再想,肩膀被隨后下樓的小伙伴重重一拍:“發(fā)什么呆呢季白, 走啦走啦看表演去, 看完咱們還要和玲子她們出去玩呢!” 十三四歲的少年已是情竇初開, 說到家屬院最漂亮的女孩玲子便雙眼放光,季白腦海中卻浮現(xiàn)了一張冷淡明艷的小臉,她是哪個干部的孩子? “你昨晚剛從老家回來,你是不知道最近啊”兩個少年說著話勾著肩漸漸走遠。 云落回到家時,羅美芳牽著云葉正要出門,云建業(yè)被高壯的年輕小戰(zhàn)士背著,原本他腿受傷不想去,但畢竟今天是大年初一,他想陪陪妻子和兩個孩子,怕他們第一次遠離家鄉(xiāng)在部隊過年不習慣。 表演節(jié)目的場地在訓練場旁的禮堂里,這會兒禮堂四周的窗簾全部被拉開,陽光從右側玻璃窗照進來,顯得十分寬敞明亮,容納幾千人完全沒問題。 戰(zhàn)士們早已入場等候,禮堂里烏壓壓一片人,氣氛喜慶卻并不吵鬧,此刻只有前幾排還有零星的空座,這是團里特意留給軍屬們的好位置。 云建業(yè)堅持與三營的士兵們坐在一塊,羅美芳倔不過他,只好領著云落云葉姐弟二人前往軍屬專座,這會兒連在一起的座位已經沒有了。 “美芳妹子來這兒!”陳金花眼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