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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最久。便說道:“拿這件給試試,有試衣服的地方?” 小伙計忙應(yīng)聲:“有的,有的?!?/br> 初寧臉上露出笑來,下刻卻想起什么笑容瞬間就收斂了,一把拽住徐硯的袖子說:“徐三叔,我有重要的東西落在馬車上了!” 落了東西? “落了什么?” 徐硯話才問出口,初寧已經(jīng)用最快速度把他拉出了成衣鋪子,也不回話,拽著他袖子就往停馬車的地方去。 工整的袍袖都被她拽出幾道褶皺。 徐硯奇怪地再問道:“究竟是什么,這樣著急?!?/br> 小姑娘卻是一頭鉆進馬車里,不見動靜了。 剛才還高興要選衣裳的小姑娘,下刻卻躲起來一樣,徐硯眉鋒微簇,上了馬車。 初寧在不安地絞手指頭,咬著唇,清澈的雙眸有著懊惱—— 她險些就讓徐三叔亂花銀子了,徐三叔先前還找人借銀子來著。 徐硯坐到她對面,試探著問:“卿卿怎么了,是不喜歡那些裙子嗎?” 即便不喜歡也不用躲回馬車,再看別家就是。 “不......”初寧抬頭,對上他探究的目光后忙又改口,“是的,不喜歡?!?/br> “那......我們?nèi)タ磩e的?或者買了你喜歡的料子,讓府里的針線房做?” “不、不用了!我想到別的重要的事!” 初寧又是拒絕,拼命搖頭。 徐硯越發(fā)鬧不明白她的想法,沉默著。 小姑娘好像又不高興了,還是因為退親的事? “徐、徐三叔?!背鯇幾约涸谛睦锛m結(jié)好大一會,終于鼓起勇氣說,“我名下有莊子和鋪子,您能替我管嗎?” 什么莊子鋪子,徐硯被她說得摸不著頭腦。 不是說衣裳的事?怎么扯到管她的鋪子? 初寧見他望著自己,忙緊張地說道:“因為我不懂那些,您幫我管著,當然也不敢勞煩您白出力,我分一成的利出來?!?/br> 她說完,卻見到他清俊的面容上顯出錯愕。 她更加緊張,是一成太少了嗎? 好像是有點少,一千兩銀子一年,一成才一百兩。 “三、三成利,您幫我管,好嗎?”她再提了紅利。 徐三叔似乎缺銀子用,平白無故再給銀子,他可能不會再收,這個借口剛剛好! 徐硯沉默著,猜著她的意圖。 她這是在拼命說服自己......替她管產(chǎn)業(yè)? 再略一思索,想起她前兒偷偷塞給自己五百兩,又聯(lián)想到剛才買東西......小丫頭這是要貼補自己?。?! 她是真誤會自己缺銀子,舍不得叫他花錢買東西,所以才找借口離開,還變相要貼補自己。 她......徐硯凝視著她的瞳孔微縮,心臟重重地跳。一股溫暖從心田蔓延,如同沐浴在陽光之中,那股暖意又發(fā)散到四肢,叫他感動到微微恍惚。 怎么能那么可愛,赤子之心,要竭盡她所能相待。只因為他把她接到身邊,給了她一個棲身之所? 徐硯又心疼起來,那么乖巧的小姑娘。 “徐三叔,若不然五成?” 他遲遲沒有說話,初寧忐忑不已,雙眸閃動著期盼他答應(yīng)的光芒,讓人根本不忍心拒絕。 她一片好意,他確實也無法拒絕,拒絕了,她會傷心吧。 誤會便誤會吧。徐硯唇角上揚,抿出一個極溫柔的弧度,輕聲說:“好,我?guī)湍愎?,但不用這么分,一成就夠?!?/br> “一成......夠嗎?” 小姑娘眨著杏眼,不太確定,但又不敢再游說。她怕徐三叔發(fā)現(xiàn)了心思。 連善意都那么小心翼翼,徐硯心里軟得一塌糊涂,朝她比了兩根手指:“那徐三叔占些便宜,兩成?” 初寧的忐忑霎時化作歡喜,高興地點頭:“好!” 徐硯也不由得笑出聲,看著她歡喜的樣子,覺得有些神奇。他居然還真要了一個姑娘家貼補,傳出去,英名盡毀啊。 他似乎理解宋霖疼女兒的心情了,這么個可心的姑娘,誰能不疼。給她管鋪子也好,想辦法給她多攢些體已銀子,也不枉她待自己的一片赤誠。 初寧不讓他花錢,這街自然是逛不成了。路過包子鋪的時候,他讓駕車的齊圳去買了些,還買了豆汁,裝在竹筒里。 小姑娘對裝豆汁的竹筒也各種新鮮,在手里翻來復(fù)去地看。 徐硯便想等什么時候再帶她出來好了。 把人安然送回府,他折回又去牢里一趟,把和陳家退親的事與宋霖說了。 宋霖目光虛虛落在牢籠之外,說:“辛苦你,但你恐怕要被陳同濟記恨,你兄長身為大理寺少卿,本就與都察院有沖突。提醒著些你兄長?!?/br> “陳同濟他再恨,我光明正大的,也沒什么好怕。” 宋霖就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清俊眉眼間的倨傲與無畏,長嘆道:“知道你向來有主張,可也不能再像入仕前那樣胡來,說要棄考就棄考,人都跑不見了。也好在你兄長找到了我這來,不然真錯過,可惜不可惜。” 徐硯聽著眸光微冷,根本不想提舊事,但在好友憂慮地注視下,還是點點頭:“反正我也沒有什么能再讓他們做主張的,他們也別想再做我的主?!?/br> 宋霖想到什么,說:“你還在惱與郭家的事......”見他神色越發(fā)冷淡,又及時打住,笑笑轉(zhuǎn)而道,“去當你的差吧,下午也別來送了,過了明兒你再告訴卿卿。” 他被判流放蜀川地界,過午時就要出城。 徐硯神色一緩:“宋兄不用擔心卿卿。有太子的人一路關(guān)照,我也不替你多擔心?!?/br> “你小子,走吧?!彼瘟匦α耍峙呐乃募珙^,趕他離開。 宋霖知道他不相送,也是為自己留一份體面,不愿看到自己鎖著木枷鐵鏈的狼狽。 徐硯這才朝他一拱手,轉(zhuǎn)身離去。 *** 初寧不知道父親今日就要離京,腳步輕快地回到院子。 汐楠幫她更衣時,小聲在她耳邊說:“姑娘,怎么三老爺居然讓拿陳公子的庚帖,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br> “我去退親了。” 初寧想到在陳家的不愉快,小臉冷了下去。 汐楠嚇得手一抖,怎么就退親了!倒也想起陳家當初是怎么定的親,又有些解氣。 “姑娘是不該受委屈的,如今有三老爺庇佑,等姑娘大了,奴婢去給三老爺做牛做馬,求他給您再挑一門好親家?!?/br> 初寧撲哧一笑,想到徐三叔說要賠她一門親事的事,其實她倒覺得不嫁人也挺好的。 今日她告了假,下午也不準備再去學(xué)堂,中午簡單用過飯便歇下。正是睡得香甜,她被人推醒,說是她大伯母來了徐家,如今正要去見徐老夫人。 初寧瞬間清醒,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