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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初寧也讓兩人做伴去尋,就沒多想跟著沿途折返。 初寧在這個時候把東西遞給正微笑的少年:“立軒哥哥,徐三哥上回掛樹上的,你替我還他吧?!?/br> 上回他們已經(jīng)被罰了,事情也說開了,她更加沒必要留著這東西。 徐立宇倒沒想到弟弟居然留下證據(jù),怔一怔后接過:“那小子這回該相信你了。” “他還記恨我吶,真是小氣?!?/br> 小姑娘皺了皺鼻子,嫌棄得不行。 “壞丫頭,你說誰小氣!” 才說人壞話,人家就冒出來了,把初寧嚇得直接退了好幾步。 他走路怎么沒有聲音! 徐立安見她一臉驚恐的樣子,不屑地嗤笑一聲。徐立軒就想斥嚇唬人的弟弟兩句,卻是看到被母祖也留下的母親正扶著丫鬟手走來,后面還有汐楠和綠裳。 任氏見三人站在這里,皺了皺眉說:“怎么都站這里了?” 徐立軒忙回道:“等著弟弟,正要走呢。” 汐楠背后都是汗,沒想到任氏會這么快和老夫人說完話。她低頭走到自家初寧跟前說:“姑娘,帕子找著了,讓姑娘久等了?!?/br> 她一說話,任氏視線就撇了過去。淡淡的,有幾分探究,很快又移開了,朝兩個兒子說道:“立安你東西都數(shù)好了,總丟三落四,你們快回去歇了吧?!?/br> 兄弟倆順勢告退,徐立安轉(zhuǎn)身前朝初寧方向挑了挑眉,這一下叫任氏看了個正,視線跟著落在小姑娘身上。 她剛才就在懷疑,現(xiàn)在是確定了。 ——兩個兒子剛才是在跟宋家丫頭說話。 在廚房遇到大兒子從林子里穿出來的那晚上,她還聽說另一件事,說是綠裳曾焦急找過宋初寧,是迷路不見了人。 不過最后聽說去找了徐硯,她也沒當回事,現(xiàn)在想想,事情還是不對。 任氏的目光不由得在初寧身上打轉(zhuǎn),看到燈籠的光映照著那張還帶稚氣的小臉,朦朧柔光間更顯她五官精致,一雙大大的杏眸靈氣逼人。 是個極標志的小丫頭。 任氏心中夸贊,莫名又覺得不喜,打量小姑娘的目光都變得矛盾又復(fù)雜。 第19章 初寧被任氏打量也不是沒感覺的,她雖不善言辭,卻是極敏感的人,何況任氏還看了她良久。 回暮思院的時候腳步就快了不少。 今晚特別悶熱,天上云層看著就壓在頭頂似的,像是要下雨。初寧回到屋子里已滿身是汗,綠裳指揮著小丫鬟打來熱水,和汐楠伺候她沐浴。 汐楠到底是經(jīng)歷過大事的人,知道任氏應(yīng)該看出了什么,可她和姑娘也沒露出什么疏漏來,慢慢就安心下來。 等初寧沐浴過后,她尋了空低聲安撫,就怕小主子受了驚。 初寧倒是笑道:“一開始是害怕,可我們也沒有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叫大夫人知道兒子曾做過爬墻的事,她才更難堪。即便后來知道我們給了大少爺什么東西,她也不會有怪罪的?!?/br> 汐楠望著越來越懂人情世故的小主子,欣慰又心疼,紅著眼眶伺候她歇下。 屋里燭火滅去,帳內(nèi)一下就變暗了,初寧卻還睜著一雙眼,在想早上送給徐三叔的帳本他看沒看。 會不會很麻煩他。 他不會真的認真去看每一本帳吧,其實那些帳也不用看的,都清清楚的。 她手指摳著錦被上的青蓮刺繡,覺得自己不該這么快送帳本去,若不明天去暗中提醒提醒。不能讓徐三叔耗精力在這上頭了,不然她這哪是幫忙,是在幫倒忙。 此時被小姑娘惦記著的徐硯才將將從一家酒肆出來,身上沾著酒氣,被人灌了不少,雙眸卻清明無比。 他今天下午去了東宮,候在一邊跟太子聽大學(xué)士講授。他如今擔著個侍講之職,其實更多的時候他就是陪著太子聽,大學(xué)士問了問題,他先解一半,讓太子順順思路再深析。 從東宮離開,就被翰林院一位老資歷的官員拉去喝酒。那人正是小姑娘給他的簪子里寫著的那一號人,是與宋霖有暗交的,名喚杜和光,如今是侍講學(xué)士。到了九月估計就要直接升遷到詹事府為詹事。 而翰林院的人又是去了一大半,他也就沒有推脫,倒是聽到不少消息。 宋霖為太子頂了私自聯(lián)系邊陲戎守重將的鍋,其是要釜底抽薪,把真正貪墨的人給供出來。如今皇帝已命錦衣衛(wèi)暗中去收集證據(jù)拿人,而今晚在場的多為太子一黨,議起這個話題自然是氣憤激昂。 當然,是對他這‘舉報’宋霖的人氣憤。他們敢當他面說捉拿的事,不外乎就是在嘲諷他,想讓他感到害怕和心虛。 隨后又給他灌酒,想見他露出醉后丑態(tài),結(jié)果沒一個能喝過他的。 最后還是杜和光出來收拾殘局,才沒讓那些人真的失了儀。 他猜測,應(yīng)該是宋霖和杜和光說過什么,杜和光變相來給他送消息的。 徐硯慢慢走到馬車邊上,齊圳聽到動靜當即從車轅跳下來:“三爺,恐怕要下雨了,我們得快些回府?!?/br> 說才落,黑沉的夜空就閃過一道紫電。 “——有些人快跑吧,挨雷劈了的人,自古不少啊?!?/br> 一個喝得醉歪歪的官員指著天,看向徐硯。 天邊的雷聲就像附和他的話一樣,轟隆隆而至,幾個人在后頭哈哈大笑說著:“快跑吧,快跑吧?!?/br> “你們!”齊圳自然也聽出譏諷的意思,臉色一冷,捏著拳頭要上前。 “齊圳?!毙斐幧焓謹r了他,被人針對也不見生氣,面上竟還帶著笑說道,“徐某倒希望諸位大人永遠不會有聽到雷聲要發(fā)怵的時候?!?/br> 剛才還起哄的幾人臉色當即變得難看,登時都噤了聲。 在朝為官的,萬般矛盾都處于黨派對立與政見不相同。再清廉,也做過見不得光的事,自然不能問心無愧。 此時又是一道紫電閃過,照亮了徐硯帶笑的面容。青年明明眉目溫潤,卻被那光影映得極清冷,白皙如玉的面龐甚至讓人感覺到幾分森然。 噤聲的眾人想到外頭對這徐家老三的傳言——性子乖戾,笑里藏刀,最是記仇,神色變了又變。 剛才還譏笑,現(xiàn)在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一樣。徐硯嗤笑,也不再理會這些人,轉(zhuǎn)身上了車。 齊圳還是有些氣不過,目光冷冷掃向眾人,仿佛要記下他們的面容,然后才回到車轅駕車離去。 杜和光見到最后不歡而散,無聲輕嘆。其實太子若真失了勢,這里頭又能有多少人堅守初心的,不過五十步笑百步??上]人知道,徐硯并不是他們所想的‘百步’。 徐硯走到一半,瓢潑大雨就砸了下來,打得車頂噼啪作響,等他回到府里不小反而更大了。 “三爺,您先顧自己吧,車上的帳本明日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