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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散在桌上邊下棋邊磕。 徐立安連瞪眼的勁都懶得使了。 得,兇丫頭還帶壞他的兄長! 外頭,任氏還在跟老夫人商量著:“先前我娘家那送了對玉如意來,這東西倒不是稀罕,就是取個好寓頭。” “又不是過壽,這玉如意你還是留著吧?!毙炖戏蛉说卣f,“普通宴請,人到,再帶些一般的禮就成。貴重了,落在別人眼里,還以為我們家要上桿子巴著公主,沒得失了大家風度?!?/br> 任氏被婆母一句話噎得臉色發(fā)青。 這是變相罵她沒有世家媳婦該有的氣度嗎? 余氏聽出話里有針對,婆母已經很久沒這樣和大嫂說話了,忙得打圓場笑道:“禮多人不怪嘛?!?/br> 徐老夫人抬了抬眼皮子,瞥向任氏,倒是給了面子唔一聲,當是揭過此事。 晚間用了飯,各自散去。徐老夫人這才沒忍住和林mama指責大兒媳婦:“她翹個尾巴,我老婆子就知道她心里盤算什么。還送她娘家給的玉如意,我們徐家就拿不出來一對玉如意來?不過是想要讓我?guī)е^府,即便不帶,說起那玉如意,還能把她名兒在公主面前溜一圈?!?/br> “昨兒還病得要兒子到跟前去伺候,轉眼知道公主來了請貼,這病就好了。她怎么就能舍得下這臉!” 林mama沉默地聽著,實在不好發(fā)表什么言論,只能長嘆一聲。 大夫人這行事方式,有時真讓人不舒服,還不如索性痛痛快快開口讓老夫人帶她去赴宴。老夫人向來是喜歡爽快的人。 像初寧小姐,老夫人也不是只因為她家中生事,可憐她才待她好。就是性子對了老夫人的胃口,從不矯揉造作。 林mama覺得這幾年好不容易才緩和的婆媳關系,恐怕得再生罅隙了。 回到院子的任氏也生氣,覺得婆母不體貼,壓根就沒想帶她到公主府去赴宴。 長子今年十四了,長女也十二了,這個時候不就該讓她多到這些貴人面前走動才好。能到公主府去的必定是權臣之家,正好她能再結識別的官夫人,也許就挑個滿意的兒媳婦了。 偏婆母對她冷嘲熱諷的。 任氏想著都惱怒。 替她更衣的心腹婆子戚mama見她面色不虞,嘆氣道:“也不知道老夫人在想些什么,老奴聽說,她還要帶著宋家那位姑娘去呢?!?/br> “什么時候說的,我怎么不知道?” “方才大姑娘說讓老奴幫著挑衣裙,聽到了那么一嘴?!?/br> 任氏就咬了牙,她婆母究竟在想什么,嫌棄她就罷了,居然帶一個外姓小丫頭都不帶她! 這不就是打她臉?! 居然用這種叫人憋屈的法子磋磨她,真是好得很! “宋家姑娘看來很得老夫人歡心?!?/br> 戚mama又說了一句,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火上澆油,任氏當晚就委屈得在丈夫面前哭訴一頓。 徐大老爺聽得這些家事,頭大如斗,可妻子傷心,而且去公主府確實對他們長房來說是有利的。他思索再三,就應下妻子去母親跟前說項。 次日清晨,露水剛剛散去,初寧已穿戴好去上學。 徐琇云三姐妹就在拐彎的地方等她,小姑娘們早習慣了這種默契,誰先到碧草堂前,就等著其它人。 初寧今早穿了條月牙白的襦裙,外邊罩了件淡紫色的半臂,梳著雙垂髻。笑得起來明眸皓齒,跟沾著晨露的花蕾一般嬌嫩。 徐琇云姐妹正在討論明天赴宴穿什么,她們昨晚已經翻了箱籠,到現(xiàn)在還興奮。 徐琇憐見著簡單梳妝也很好看的初寧,羨慕不已:“初寧jiejie長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她年紀最小,個子矮,覺得自己穿什么,都沒有身材纖細修長的jiejie們好看。 初寧這才反應過來該配衣裳,神色有些復雜。 她沒去過這種正式的場合,居然忘記準備了。 “你們都準備好穿什么了嗎?” 初寧眨著眼問,徐琇云說:“正好前兒府里做的兩套夏衣,我才穿了一套,準備穿另一套。裙子是淡藍繡了朵大大的繡球花?!?/br> 徐琇莞也點頭:“我的和大jiejie的顏色不一樣,也是繡球花。三meimei的倒是小碎花,她老嫌棄沒有團簇的繡花好看?!?/br> 徐琇憐不到十歲,家里給她做衣裳都比較少繡那種大朵的花,覺得她壓不住太過繁復的花紋。 初寧聽得更糾結了,她的衣裳好像都很素,裙子基本都是只鎖邊,不怎么繡花。唯一比較艷麗的是徐三叔買的那套。 可那是條紅裙子,姐妹們都是淡雅的顏色,她不能過太張揚。 直到下了禮儀課,初寧都還在考慮穿什么。 在快走到暮思院的時候,她扶著綠裳的手還在為此事出神,突然眼前一暗,頭頂傳來溫潤的聲音:“再低頭走路,就要撞到了。” “徐三叔!” 她被嚇一跳,還真的撞上了。 徐硯身上淡淡的熏香在她呼吸間,抬頭就對上他帶笑的眼眸,能清晰看到自己張著嘴的傻樣子。 綠裳沒忍住笑出聲,被她嗔怪道:“怎么也不告訴我的。” 徐硯啜著笑,曲指輕彈她腦門:“走路也能走神,摔倒了才知道疼。” 她捂了額頭,不好意思地笑。 “走吧,帶你出府去?!毙斐幧焓譅克?/br> 初寧奇怪道:“這個時候嗎,快到午飯了呢。徐三叔今兒不要當差嗎?” “出去吃,帶你見個meimei,順帶再去成衣鋪看看。衣裙現(xiàn)在做來不及了吧。” 這是......初寧聞言雙眼一亮:“您知道我要去赴宴的事啊。” 徐硯點點頭,她當即笑容燦爛,兩個梨渦掛在臉頰,十分可愛。 可是走了兩步,初寧就停下腳步。 要帶她買衣服,那不是又得花徐三叔的銀子?! 徐硯已經習慣她總把自己想得很清貧,雖不點破,但總要安撫她的。 “不要擔心銀子的事,你上回給的五百兩忘記了嗎?而且馬上鋪子也要重開,銀錢不會緊張的?!?/br> 不會緊張嗎? “不對,徐三叔安慰我,開鋪子進貨也得要用銀子的。五百兩夠進香料的嗎?” 徐硯失笑,她可一點也不好唬,沒做過生意,倒是知道這里頭的道道。 他說:“香料已經和人說好,先取貨后結款,你真不用擔心?!?/br> “那就太好了!” 小姑娘高興地笑。徐硯再度忍峻不住,笑出聲來。 剛才還說她不好唬,他隨口一句,她卻又相信了。 齊圳在后頭聽得直抽嘴角,心想三爺可真是大方,把自己鋪子里的存貨都要挪到宋姑娘鋪子去,還是打著他們家鋪子分號的名頭。 宋姑娘這可是無本萬利。 三爺制的香,一香值百兩,貨源緊張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