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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在說親一事上露了口風的那個奴才,喊來府里所有的下人觀刑,讓齊圳把人割了舌頭,再打得血rou模糊。 那年徐硯才還未滿十七,行事狠辣,驚了徐家所有人。 徐大老爺險些被他氣得要當場昏厥過去,而且他還喊不停齊圳。他這個叛逆的弟弟居然自己在外頭養(yǎng)了護衛(wèi),讓人就守著施刑,徐家護衛(wèi)只要有人敢沖上前阻止,都被打折了手丟回來。 徐硯首次立威,就震住整個徐家,把徐三爺?shù)耐烙萌搜獙懥顺鰜怼?/br> 可是事情到這也沒能阻止徐大老爺一意要和郭家結(jié)親的事。 徐大老爺自認這就是為弟弟鋪好前路,就兩家偷偷拿著生辰八字去合,徐老夫人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此時正又縫郭老太爺病逝,郭家怕耽擱自家姑娘,郭老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說動徐大老爺,在熱孝定下這門親。 徐硯那頭收到消息,直接甩手連試也不要考,藏了起來。 這下急壞了所有的人,好在宋霖出手,把人給丟回考場。徐家所有人都不抱希望,出了這樣的事他恐怕也不能考出成績來,結(jié)果人家連過幾關,考了個探花郎。 而后,宋霖不知道哪里查出,從徐家那個透出口風的奴才,其實是郭家人給了銀子讓說出去的。因為那個時候,郭家老太爺已經(jīng)快支撐不住。 但這事徐硯在打家仆的當天,其實就清楚。那天下狠手,也是給郭家看的,不想郭家比他想得更難纏。 于是,徐硯考完試,仍沒跟家里說這事,反倒直接拿著證物登門警告郭家,此親事他不承認。 可未曾想到,郭大姑娘自打第一眼遇到徐硯,就把人記到了心里。至于郭家,是真沒敢往外聲張定親的事。 后來徐老夫人知道這事,還是徐硯自主坦白,徐大老爺才明白自己中了人的計。那個時候郭老爺在丁憂前就把自己人脈悉數(shù)轉(zhuǎn)交給他,他已經(jīng)受了人的好,想翻臉,也舍不得。 委實是被人算得死死的,親事就那么不清不白拖到現(xiàn)在。 徐老夫人見到郭夫人,回想起郭家不厚道的做法,心里自然不快。 因為此事,險些還讓兄弟二人反目成仇,到現(xiàn)在,老三對老大還有任家人都有一股子氣,怎么都化解不了。 郭夫人也是個長袖善舞的,聽出徐老夫人嘴里敷衍,到底沒有底氣提當年的,只在安成公主一事上打轉(zhuǎn)。 徐老夫人耐心耗盡要打發(fā)人離開的時候,正巧初寧幾人回來報平安,和郭家母女就撞了個正著。 徐家姐妹是認得母女二人的,只是有幾年不見,吃驚得都沒收斂好表情。 她們正是因為郭家這親事,才怕極了三叔父,她們從來不知道總是微笑的三叔父,私底下是如此暴戾的一個人。 郭夫人知道自己不好再呆,不然下回估計就進不了徐家的門,和徐家姐妹寒暄了幾句就告辭。 出了徐家的時候,郭夫人和女兒說道:“剛才那個面生的小姑娘就是宋家那個,倒是長得標志?!?/br> 郭大姑娘聞言咬了咬唇,她認出來初寧,輕聲說:“母親,我見過徐三爺帶那小姑娘上街。” 上回她見到的,果然是徐三爺,身邊的就是這個小姑娘沒錯。 郭夫人微微吃驚,旋即卻笑了:“徐三爺性子還是善良的,這不把友人的女兒接到身邊照顧著,你不要信外頭對他不好的傳言。只要我們放低些姿態(tài),徐家也就揭過以前的事了?!?/br> 他們不放低姿態(tài)也不行,他們老爺要復起,還得徐家在后頭幫忙,當年不就是有這打算。 只是最后一步,怎么就叫人察覺到,差點要搞砸。 郭夫人想到這么些年,徐硯都沒有說親,心里又加了些底氣。 若不是等他們郭家,徐家三爺都近二十了,還沒有過說親的動靜,所以這事還是有希望的。 郭大姑娘聽了母親的話,并沒有放輕松,眉頭反倒皺得更厲害了。 客人離開后,徐家三姐妹就湊在一起嘀咕,初寧和她們住處不在一條道上,本要單獨先走的。結(jié)果被拽到一塊,聽她們說話。 徐琇云說:“我差點要認不出來郭jiejie了,長得更漂亮了。” “我只記得她一直都很漂亮?!?/br> “可我們不應該喊她三嬸娘才對么,她和三叔父定親了吧?!?/br> 徐琇憐最小,聽到jiejie們的話,試圖糾正。 被拽住的初寧就聽得睜大了眼。 她們在說剛才那個漂亮的郭姑娘,是徐三叔的未婚妻子?? 徐琇去在此時忙噓了聲:“別瞎說,三叔父聽到了,打你一頓!” 一句話,三個小姑娘同時縮脖子。徐琇莞還拉著初寧說:“初寧jiejie,你記住了,今天你誰也沒遇著。不要在三叔父面前提起郭姑娘,我們想和你說這個的,你要記住啊?!?/br> 初寧被叮囑得莫名奇妙,只能在三姐妹帶著壓力的眼神中傻傻點頭。 回到暮思院,她一邊更衣,一邊問綠裳:“為什么不能提徐三叔的親事啊。” 綠裳被她嚇得心里卟通卟通跳,低低地說:“姑娘您不要問,三老爺不喜歡人提起?!?/br> 是嗎? 初寧在綠裳嘴里也得不到答案,只能放棄,套了半臂窩在床上昏昏欲睡。腦海里都是郭家姑娘漂亮的臉蛋。 徐三叔以后會娶她啊,好像還和徐三叔滿相配的,就是看起來年紀不小了,為什么還沒有成親。 小姑娘帶著滿腦子的疑問,模模糊糊睡過去。 徐硯那頭當然也得到了郭家上門的消息,臉色陰沉得不成。 吳懷慎今兒不用到宮里當值,就跟著來了徐家打發(fā)時間,聽到齊圳的稟報,哈哈大笑。 “哎喲,你的小未婚妻都找上門來了,你不是說這親事不成的嗎?” 徐硯一點也不想理會他,自己找了本書看,任他去嘲笑。 吳懷慎是那種向來不會過份的人,笑那么幾聲也就過了,轉(zhuǎn)而問他:“聽說你兩天前直接在首輔面前說了陳同濟的不好,究竟在打算什么,陳同濟似乎和你大哥還有你徹底干上了?!?/br> “說句實話而已,陳同濟若是身正,還怕別人說道嗎?” “你真要謀外放?” 吳懷慎到底問了出來,先前他一直沒挑明,可今兒不挑明不行了:“你可知道今天有人到陛下那里告你狀了,說你在修實錄的時候抄寫都犯錯?!?/br> 忠勤伯府擔著金吾衛(wèi)指揮使一職,吳懷慎也常去圣前,打聽個消息還是可以的。 徐硯聞言,繼續(xù)低頭看書:“哦。” “哦?徐嘉珩!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吳懷慎被他這種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氣壞了,激動得站起來吼道,“明年就開新科,后年翰林就得進新人,這個時候你卻亂來?你就不怕真把你仍外頭了?!?/br>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