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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簡直無稽之談! 初寧重新站好,正要理直氣狀解釋,余光卻正好掃過任瀾頤,被她唇角那抹略帶奇怪地笑吸引過去。 和任瀾頤接觸的點(diǎn)滴都在腦海里回放,初寧心驚得往后退了一步,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再不明白種種巧合,她真是蠢笨如豬了! “你們誣蔑我!”小姑娘氣得渾身發(fā)抖,一指任瀾頤,“是你故意引我到客院去,又故意撞掉我的步搖,這是我娘親留下來的,不是你們家的東西!” 汐楠后知后覺,總算也搞明白是什么事情了,知道自家姑娘被人指責(zé)偷竊,可眼下倒像是用搶的。 憑什么任家人說步搖是她們家的? 汐楠忙跟著說:“你們?nèi)渭胰硕疾灰樏鎭砻鲹尩膯幔窟€是搶一個小姑娘的東西,是因?yàn)槲覀児媚餂]有親人在身邊,你們就能肆無忌憚欺負(fù)人?!” 汐楠向來嘴利,性格也是潑辣,任大夫人被罵得臉色鐵青。 “老夫人,您也看見了,我本想息事寧人,卻有人非要潑臟水。我看,此事不能善了?!?/br> 任大夫人說著,十分鄙夷的看向初寧,像是睥睨螻蟻一般的輕視。 初寧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種侮|辱,一時急到失聲,只能睜著大大的杏眸,眼眸內(nèi)血絲根根分明。 徐家姐妹見過任家步搖,如今再看任大夫人手上的,確實(shí)是一樣。她們?nèi)齻€擠在一塊,一句話也沒敢說。 東西是一樣的,可她們心中卻又偏向初寧。 直覺告訴她們,初寧不是會偷盜的那種人。 一直沉默看著的徐老夫人終于作聲了,她站起來,走向初寧說:“丫頭,你先別著急,你與我好好說說,這步搖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人證物證俱在,您這回可不能再偏袒這品性有問題的人了!” 老人話音才落,帶著抹額的任氏氣喘吁吁地跨過門堪,臉色蒼得嚇得,一雙眼卻十分明亮。那明亮的光落在初寧身上,就帶著咄咄逼人地凌厲。 “全京城誰人不知太后娘娘賜下鳳首步搖給任家,她居然不知廉恥,口出狂言說這是她娘親的遺物?!” “——是你們含血噴人!” 初寧氣得聲嘶力竭地吼了回去,雙眼酸脹,水霧聚攏在眸內(nèi),卻被她強(qiáng)忍著。 任大夫人見小姑子來得正及時,心里松口氣,說道:“老夫人,事情已經(jīng)明明白白,沒什么好說的?!?/br> “慢著?!毙炖戏蛉说暤?,“等我問清楚?!?/br> 她低頭,正好瞧見小姑娘受盡委屈的表情,這絕對不像是作假,她總覺得事情不該那么簡單。 她活那么大的歲數(shù),看人的眼力勁還是有的。 “初寧,你和我說,這步搖究竟是什么來的。你說是你娘親留下的,是怎么留下的,來歷呢?!?/br> 鳳首步搖,一般命婦都佩戴不得,按著時間推算,宋夫人的遺物,那時她也就只是三品或是四品的誥命。 那時宋霖還未入閣,所以不太可能會有這樣超品級的步搖。 初寧知道此時自己不能哭,那也只會讓人覺得自己博取同情,懦弱無比??伤龑ι侠先舜认榈哪抗?,險(xiǎn)些沒忍不住要落淚。 與老人一對比,任大夫人和任氏對自己的惡意被放大到無數(shù)倍。 她鼻子發(fā)酸,張嘴想要解釋。 在話就是要沖出口的時候,她猛然又閉上嘴,偏過頭去看任氏。她清清楚楚看到任氏眼里對自己無比的嫌惡,帶著一種奇異的恨意。 初寧心臟重重一跳。 再看向陷害自己的任瀾頤,她正眼帶得意望著自己笑。 初寧意識到自己忽略得要的問題,任瀾頤為什么要陷害自己,她又是什么時候看到自己有這個步搖。 她們兩人之間,明明沒有交集和利益沖突才對。 “初寧?” 徐老夫人見小姑娘回頭正看著眾人,疑惑地催促一聲。 汐楠著急,朝老人跪下就要為小主子辯護(hù),初寧卻是在這個時候喊她一聲:“汐楠,你先不要說話?!?/br> 剛才還急得雙眼通紅的小姑娘,此時冷靜極了。 萬事皆有因。她明顯察覺到任氏對自己的厭惡超過任大夫人,這里最生氣的,應(yīng)該是任大夫人才對,因?yàn)閷Ψ娇赡苷姘炎约寒?dāng)成了賊! 所以任氏的行為解釋不通。 為什么? 初寧微微垂眸,她想不明白,自己和沒有利益的兩個,為什么就有沖突。一個費(fèi)盡心思構(gòu)陷自己,一個是恨不得自己在她眼前消失。 她明明和任家沒有關(guān)系。 與任家人相處的短暫記憶再度由她腦海里閃過,她垂著頭,想找出自己在任家人跟前有什么過錯,手腕上串著墜著的琉璃珠閃了她眼一下。 她定晴,還看到端午戴著就未摘下的百索,五彩絲線明艷,與任瀾頤一起編織百索時的情形浮現(xiàn)在眼前。 “——初寧meimei,你給軒表哥的百索是要做哪幾色的?” 一句話,就讓初寧思緒瞬間清明,與任瀾頤相處的一幕幕接踵而至。 “——初寧meimei,你常常見到軒表哥他們嗎?” “軒表哥他們平時上學(xué)都會經(jīng)過暮思院嗎?” “軒表哥對你真好,還給你布菜?!?/br> 一字一句,任瀾頤的心思再明白不過了。 這之前,她怎么就沒有想到任瀾頤是愛慕徐大哥! 可這些事情又與她何干。 “母親,她現(xiàn)在是辯無可辯,半天也找不到說辭了,您可不能再偏袒她。這樣的品性,于我們徐家是個大禍!” 任氏尖銳的聲音劃過初寧耳膜,讓她一個激靈回神。 她為什么是徐家的大禍。 初寧在這個時候有種任氏要將她趕離徐家的錯覺,她心驚看過去,又看了看任瀾頤,終于理清了她們的敵意出自哪里。 簡直荒謬!! 她們怎么能將她想得如此不齷齪不堪,她們認(rèn)為她覬覦徐大哥,要給徐家做孫媳婦嗎?! 除了這點(diǎn),也再沒有能解釋任氏與任瀾頤的做法。 初寧氣得牙都咬得咯吱作響,臉色發(fā)青,汐楠被她這個樣子嚇到了,忙緊緊抱著她,一聲一聲地喊姑娘。 徐老夫人也發(fā)現(xiàn)小姑娘情緒比先前要激烈得多,忙去拍她的背:“丫頭,快吸氣,喘一口氣。你會把自己憋暈過去的!” 兩人慌亂的一通叫喊,初寧神識才慢慢歸位,幽幽吁出長長的氣。徐老夫人見此也跟著舒氣,任氏那頭又要不依不饒:“她得跪下給我大嫂賠禮道歉,否則,這家中以后哪里還有規(guī)矩可言!” “任氏!” 徐老夫人對終于找到發(fā)泄口的兒媳婦失望低吼,若是拐杖在手上,她肯定得敲上去! 明明此事還有疑點(diǎn),怎么就此蓋棺定論! 可任氏見初寧被她逼到絕境,竟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