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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內(nèi)侍很快就走遠(yuǎn)了,根本就沒有回頭看一眼。 初寧站在原地許久,手腳冰涼發(fā)僵,等到身后傳來安成公主的喊自己聲音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嘴里有著淡淡的血腥味兒。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咬上了唇,連破了都不知道疼,腦海里只有那一句—— 宋閣老要是知道自己被兄弟出賣,恐怕能氣死。 作者有話要說: 初寧:徐三叔,他們說你出賣了我爹爹! 徐硯拉著宋霖:宋兄,你快解釋,當(dāng)初是你叫我賣你保太子的! 宋霖抹了一把眼淚:閨女啊,你爹苦啊,識人不清??!【內(nèi)心jian笑:讓你拱我閨女,等老子收拾你!】 徐硯:???!??! 第72章 初寧回到徐家的時候, 徐硯就在垂花門處等著她。 他一手執(zhí)燈籠, 一手扶著她下車, 胳膊有力, 握著她的手力度卻十分溫柔。 初寧仰頭看他,光線昏暗, 他清俊的面容卻在眼前無比深刻。眼眸里映著微光, 映著她,一如既往的對她專注。 她心中微動,無意聽來的事情在腦海里反復(fù),讓她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 小姑娘比以往都沉默, 徐硯打量她兩眼,眼神毒辣,看到她下唇咬出的紅痕。 他視線就凝在那里,話也脫口而出:“在宮里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初寧思緒還處有些混亂,她在拼命理清事情,聞言明顯一驚,瞳孔微微地收縮著。 她表現(xiàn)得有那么明顯嗎? 徐三叔一眼就看出她有心事。 徐硯沒等到回答,還見著小姑娘垂了眼, 長長的睫毛不斷顫動著。 看來,果然是出了什么事。 他幫她理了理斗篷的系帶,牽著她往里走:“風(fēng)大, 我們回去?!?/br> 并沒有強(qiáng)迫她現(xiàn)在就說出來。 初寧也沉默地跟上他的腳步,走到游廊上,她發(fā)現(xiàn)了挨邊放有一把椅子和一個炭盆, 炭盆里的火已經(jīng)十分微弱。 她步子一頓,停在這兒,眸光隨著不時彈起的火星閃動著。 “卿卿?” 徐硯見她停在這處,又去拉了拉她。 初寧卻是突然的,順著他的力道,將他拽向自己。 小姑娘平時軟軟弱弱的,這一使勁,徐硯真被拽得真踉蹌了一步,然后就是被她扯著走。 走向那把椅子,最后被她往椅子里一推。 暗夜里,那把椅子因?yàn)槭苤?,發(fā)出嘎吱地聲響,有種老舊不堪重負(fù)的錯覺。 徐硯聽到聲音,想說什么,要站起來,結(jié)果小姑娘已經(jīng)直接撲到他懷里。 說是撲還有點(diǎn)不合適,初寧是直接坐到了他腿上,雙手圈頭他脖子,將頭埋在他頸窩里。 她從來沒有這樣大膽過,饒是徐硯也愣神半會。 他垂在身側(cè)的手動了動,慢慢抬起來,然后落在她腰間:“卿卿?” 初寧抱著他,還挪了挪身子,似乎情緒不安。可這么一來,兩人貼得更緊密了。 跟在后邊的汐楠和綠裳瞧見,忙轉(zhuǎn)過身,視線再也不敢落在兩人身上。 “——徐三叔?!毙」媚镌谒麘牙镉峙ち艘幌?,總算是說話了,“我有話要跟你說,現(xiàn)在,很重要的,你必須要聽我說。” 她聲音軟軟糯糯的,用一種嬌嬌的腔調(diào)來不容他去反對,卻比任何厲聲厲色都有效果,徐硯哪里舍得去拒絕! “你說,我聽著。” 初寧嗯一聲,然后又沉默了,似乎是在整理說辭。 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好考慮的,她在路上便決定要將那理不清的是非丟到腦后。她的徐三叔是個深情溫柔的人,對她全心全意,見到他有遲疑,是因?yàn)楹ε隆?/br> 這種害怕并不是她來自對徐三叔的不信任,是跟近鄉(xiāng)情怯的性質(zhì)一樣,到了他跟前就無端涌起的惶惶。 因?yàn)樽源俗越K對他都是信任的,因?yàn)檫@事背后恐怕有她不知的原因,更甚是......為什么那么巧就叫她聽見了這些。 正是細(xì)思極恐,她才感到害怕。 “徐三叔?!背鯇幝裨谒i脖間,聲音就顯得悶悶的,“我聽到了對你不好的話,在宮里,兩個太監(jiān)說的。他們說是你出賣了爹爹,所以爹爹才落到被流放?!?/br> 徐硯總算知道小姑娘為什么反常了,神色一僵,沉默片刻說:“那你是相信了嗎?” 初寧說:“不!” 她聲音短促而尖銳,刺人耳膜,還抬起了頭,神色無比堅定。 “不!我沒有相信!是爹爹在事發(fā)前就把我送離家,讓我等一個來接我的人。你來了,就絕對不是你主導(dǎo),我爹爹明明是在未雨綢繆!怎么可能會是你,即便是,那也是你們先前說定的!” 初寧在這方面就沒有過懷疑,她初聽見時是震驚,后來是驚駭。 她對上他的視線,凝視著他,擔(dān)憂又不確定地說:“是有人要對你不利嗎,是他們又打什么主意,要對付我爹爹一樣對付你嗎?” 這才是使她驚恐的原因! 家一夜敗落,父女相見無期。 萬一徐三叔也被jian人設(shè)陷呢?! 她不敢想。 徐硯聽了那么久,一直沉默著,與她對視的眼神有幾分復(fù)雜,神色也無比平靜。 面對這樣的他,初寧心里那份不安越發(fā)濃重,都以為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 是哪里還叫他誤會了嗎? 他還誤會自己心里有懷疑或這是試探? 想到這里,初寧猛然一下去揪了他衣襟:“徐三叔!我沒有懷疑你!真的!” 她神色激動,在暗色中都能看得清她因?yàn)榫o張漲得通紅的臉頰。 然而,面對徐硯的沉默,初寧沒來的心虛,眼眸就蒙了層水霧。水汽蔓延之快,在她又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凝結(jié)在眼角,似清早掛在花葉上的晨露。欲滴未滴,搖搖欲墜。 “——徐三叔!我真的沒有懷疑你的,也許......可能.....剛才聽見的時候,被嚇得有些懵的時候。也許在那個不太清醒的時候,有、有懷疑過......” 小姑娘越說越覺得難堪,也越難過。 眼見就要哭出來了,徐硯才長長嘆息一聲,將她擁進(jìn)懷里,一手扣著她后腦勺,逼迫她把臉貼在自己胸膛。 “卿卿,你如若懷疑我,我心里恐怕還好受一些?!?/br> 他感慨的聲音似近似遠(yuǎn),如同隔了山山水水,飄落到她耳中模糊不清了。 初寧沒聽明白,徐硯擁著她,繼續(xù)說道:“確實(shí),當(dāng)年的事情有我的原因。不管是不是你父親讓我去做的,我都有愧于他,明明我可以不做,不讓他替人受過。他依舊還會是位高權(quán)重的閣老大人,你也依舊是閣老千金,不必受這幾年受的委屈?!?/br> “所以,我寧愿你懷疑我,對我不信任,我這心里才還可能好受些。是我令你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