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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哪里能叫徐三叔胡來,明明是人柳娘子自己要唱的。不過后來他還真是去喝酒又遇上柳娘子。 初寧回想著上次自己問起的時候,徐三叔緊張得一手汗。 她想了想,說道:“徐三叔又不能去堵人的嘴啊,嘴長那柳娘子身上嘛。再有......爹爹,您不是氣他嘛,你管他當我面胡來不胡來干嘛?” 小姑娘笑得眼眸彎彎,眸中精光閃閃。 她爹爹那么緊張,究竟是怕她被騙了,還是在意徐三叔的風流史啊。還他胡來呢,這話怎么都像是出于恨鐵不成鋼的那種責備。 宋霖被女兒的話問得一噎,沉著臉:“是怕你這傻丫頭被賣來還給人賺錢!就現(xiàn)在還在幫他說話!” 初寧見他一副要生氣的樣子,縮著脖子說:“陳述事實,不叫偏幫?!苯Y果就看到父親又瞪眼,忙道:“我明白您的意思,要不您再觀察觀察?” 宋霖氣得直想翻白眼。 他觀察個屁,他為什么要去觀察徐嘉珩!考察女婿嗎?! 父親坐著沉默,初寧心里卻是已經樂開花。她覺得,其實爹爹還是認為徐三叔人不錯的,不過心里不肯承認罷了。 父親態(tài)度已經有了松動的跡象,那這就是好開頭。 初寧一直抿著唇笑,心情好得不得了,宋霖卻是一肚子氣出了門,說在他回家前誰來也不許開門見客。 他走后,初寧發(fā)現(xiàn)這個院子里多了護衛(wèi)。眼生,她沒見過的,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讓汐楠和綠裳去嘗試搭話都被無視了。 初寧知道這些護衛(wèi)應當是只聽令父親,一來是保護,二來是防徐三叔的吧。 她嘆氣一聲,只能縮回屋子里,裁布繼續(xù)做襪子。 而出了門的宋霖走路動作一直很奇怪。 一個護衛(wèi)發(fā)現(xiàn)了,關切一句,宋霖只說鞋不太合腳。其實是他寶貝女兒縫的襪子出了點問題,針腳有點疏,一只腳指頭卡住了。 宋霖再次感慨,女兒這針線,果然是和她說的一樣,太過不精通了。 宋霖是去了內閣,一身便服,出現(xiàn)在眾人跟前把不少人唬一跳。 閆閣老正在與眾人議徐硯送上來的折子,見他來到,笑呵呵讓他坐下:“宋閣老的官服恐怕還得等上兩天,但內閣確實也事務繁忙,陛下今兒還問我宋閣老為何沒來上朝?!?/br> 首輔還是和以前一樣,與宋霖十分親熱,這就是風向標。不管誰心里酸,也得憋著。 眾人先是笑著給宋霖拱手道喜,然后才再開始議事。 閆閣老說:“徐硯上了折子說想去汝河勘察,眾閣老們覺得如何?!?/br> “勘察不是小事,他雖任工部主事,之前卻沒治過水的,讓他去勘察可得有過硬的本事才叫人放心。” “此言在理,總不能叫沒有經驗的一個人去?!?/br> “但徐硯所寫的治水分流章程安成公主已經試驗過,雖然是在小分流里再分一支,但這就是成功,并非完全紙上談兵,我覺得他去可行?!?/br> “那也是公主殿下派人去分的流,跟他有什么關系,還不就是紙上談兵?!?/br> “你這就有點強詞奪理了?!?/br> 眾人七嘴八舌說起來,有認同的,有反對的,就那么針對起來,吵吵得人耳朵嗡嗡響。 宋霖一直沒說話,閆閣老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先停一停,看向宋霖。他這才緩緩開口:“我以為,可以把這折子送上去,再寫上各們閣老認為有能力的人的名單,一并送上去。由陛下決定便是?!?/br> 所有人都靜了靜。 他們吵得這么厲害,有些是賣重新回朝的宋霖面子,日后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誰都知道宋霖和徐硯是忘年交。反對的那些是為了自己一方得利,不想讓徐硯撿走所有功勞。 宋霖這個提議讓他們猛然想起,頭上還有尊大佛,他們在下面再翻跟斗,也是大佛說了算。 于是眾人都閉嘴了,該推薦推薦,擬好票送到明德帝跟前。 明德帝看到徐硯和推薦的工部另一位主事打平,就直接點了兩人,顯得十分公平。 消息傳回內閣后,大家還是知道不公平的,那個主事可是在位上呆了五年了。參于多回治水,就是徐硯的前輩。 但好歹大家面上打個平手,還是和和氣氣散了。 徐硯當天就得到旨意,明日便出發(fā)。 下午的時候宋霖家來,問過家里沒有人找上門,心情還算不錯,去看女兒在做什么。 結果進門就見到小姑娘正拿著剪刀在懟一匹布,又看了看剪下的樣形,似乎是又要做襪子。宋霖就覺得自己已經穿透布料的腳趾頭被勒得更難受了,和她閑話兩句,趕快回屋去脫鞋換襪子。 等脫了鞋子,連丫鬟都笑了。 宋霖無語低頭看著腳。 他以為只勒了一個,結果是五個指頭都出來了,只不過勒麻了,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宋霖這頭換好鞋,護衛(wèi)前來稟說是徐硯上門。 這里是徐硯的宅子,他再霸道也不能拒絕人在門外,而且他怕與徐硯面上鬧翻傳出去,會被有人心查到徐硯要娶女兒的事。到時才鬧得更可不收拾。 所以宋霖能忍就忍,讓人請他進來。 徐硯前來后十分坦誠,見過禮第一句就是:“明日我就會離京,還請閣老允許我見卿卿一面?!?/br> 徐硯面上是淺淺的笑,風度翩翩,可是臉皮厚得堪比城墻。 宋霖一點兒也不想讓他見女兒! 然而,初寧早就聽到丫鬟說看見徐硯進府,這么一個小院子,那么大個人進來瞎子才看不見。 她就丟下剪刀,跑到堂屋外,正好聽到他說了那么一句。 “——徐三叔!您離京是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小姑娘慌慌張張跑進屋,來到他跟前,直接就扯著他袖子說話,一副十分依賴的親密樣子。 宋霖見女兒緊張得不行,連避嫌都不顧,還去拉人的袖子。他頭皮發(fā)麻,一下就把人拽回身邊:“要說話就好好坐著說話!” 這個時候他不能趕女兒走,也不能趕徐硯走,不然女兒一扁嘴,他又得心疼得直抽抽。 見到就見到了吧,反正徐硯要離京。 初寧被父親抓到不矜持,吐了吐舌頭,忙去坐好。挑的離徐硯最近的位置,坐下就一直癡癡看著人。 宋霖真是氣到沒脾氣了,索性盯著杯子看,眼不見心不煩! 徐硯那頭跟她耐心解釋:“陛下派我去汝河勘察,估計少則一個月,多則二個月,不是別的,你不要多想?!?/br> 初寧總算松口氣:“不是調任離京就好,我以為您又要回杭州!” 徐硯見她露出笑,兩個淺淺梨渦十分可愛,莫名涌起離愁。面上卻還是笑著說:“即便再回杭州,再過些日子也任滿要述職了,未必還會在杭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