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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他在背后給掃清多少麻煩,結(jié)果兄長一而再的挑釁他的底線。 人啊,沒有良知,就不會再有了。 他兄長不就是一路錯到底,到這個時候了,還滿嘴謊言! 哭著的宋陽神色一頓,被弟弟看透,整個人如同雷劈一樣。宋霖在此時又輕笑一聲,在他耳邊說道:“可能兄長不知道,你給到他們所謂我的把柄,那其實就是一堆廢紙?!?/br> 他怎么可能留下把柄,那他早在入閣之前就死了幾百回了! 宋陽聞言,臉色灰敗徹底癱在地上,身體不斷發(fā)抖著。 “到底是親兄弟,我不會叫你死在牢里的,不然等我百年,也無法與父親母親交待。陛下那邊,我會給你求情,至于長房......你休了潘氏,侄子侄女我會替你照顧。反正在你手上,他們也只有毀前途?!?/br> 他已經(jīng)夠仁慈了。 在宋霖離開之后,宋陽許久才僵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然后閉了閉眼,將里衣撕下一塊咬破手指在上面寫什么。 次日,刑部侍郎給明德帝呈上一份宋陽自述的罪狀,里面還清清楚楚寫上有人在牢里要毒殺他,意圖嫁禍給宋霖,更是指名道姓寫明是張閣老指使。 除卻以上,還有他如何聯(lián)合張閣老誣蔑弟弟的罪證都列舉了出來。 那條條罪證,正好早上有言官再參宋霖一本的折上都有。 這不用審都能看得看明白個中問題,何況明德帝是個睿明的君主,除去外戚,他還真沒對誰容忍過。 明德帝把張閣老喊到跟前,直接把血書砸他臉上。 張閣老直接跪倒在乾清宮里高喊冤枉,被氣頭上的明德帝叫錦衣衛(wèi)架了出去,就讓他跪在烈日下,分明就是在氣頭上折磨他。 這事傳出來,朝堂又是一場震驚。 陳同濟路過乾清宮的時候,想到事情一步步變得有利于宋霖,都想上去踢張閣老一腳。 先前就已經(jīng)再三說這個時候不惹宋霖,不要惹宋霖,如今就踢到鐵板上了! 而且還牽出那個與宋陽商談的還和周家有關(guān)系,周家也是個蠢的! 陳同濟甚至還猜到徐硯出事與張閣老恐怕也脫不了干系,暗中就約了三皇子,緊急議此事。 前不久才翻了船,如今張閣老自己也翻船了。 三皇子真要被氣出個好歹。 “張閣老沒有宋霖壓制幾年,在內(nèi)閣如魚得水,除了首輔都看他臉色,是太過得意忘形。那日臣再三囑咐不要妄動,他面上應(yīng)得好好的,結(jié)果......” 陳同濟長嘆一聲,心中卻是有幾分竊喜。 張閣老吃點虧也好,這樣三皇子就沒空再盯著上回沉船的事情。 三皇子臉色鐵青,微挑的眼角盡是戾氣。 宋霖回來就三翻四次叫他不好過,徐硯不是出事了嗎,張閣老是撞這頭上了。被宋霖拿出來泄憤了吧。 他又想起在農(nóng)家時遇見的宋初寧。 那真是一個絕色啊。 如今不能落到手中了,真是可惜。 宋霖那里,也不能一直叫他這樣得意。聽說此女對徐硯用情極深,沒見到徐硯的尸首就不愿意相信他沉尸河底了。 徐硯倒是不動聲色就將人哄到手里,可惜是個命薄的。 三皇子垂眸沉默著,陳同濟長嘆后又說:“臣以為,張閣老心急,這算是中了宋霖的反間計了。殿下,我們接下來要如何?” 三皇子冷冷脧他一眼,他也想知道如何。正是氣惱這些不中用的時候,突然想到什么,似自言自語地喃喃說了句:“二皇兄快要納側(cè)妃了吧,我記得二皇嫂的生辰還是在端午之前?!?/br> 陳同濟莫名,喊了聲殿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怎么扯到二殿下身上了。 但三皇子沒回應(yīng)他,而是咧著嘴笑了笑,神色叫人不寒而栗。 宋霖是言出必行的人,宋陽有罪,但經(jīng)查下來是受威脅那個,反倒?fàn)砍鰪堥w老幾名親信,其中還有一個周家的遠親。證據(jù)皆指向是那幾名親信早就逼迫著宋陽謀職務(wù)之便,幾回收賄賂放了殺人罪的犯人,讓真正兇手逃離法外。 這樣宋陽的罪名就輕了許多,到最后被躲了官職抄了家產(chǎn),并未連坐親眷。 宋陽從牢里出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潘氏休了。 宋嫻寧跪著求著父親也沒能攔住。潘氏昏厥過去,宋陽只對女兒淡淡說一句:“她走,你二叔父以后還能照拂你一分,不然,你就跟著她回潘家去?!?/br> 宋嫻寧當(dāng)即怔在當(dāng)場,看了看昏過去的母親,下刻當(dāng)即抹了把眼淚回屋。 宋珉清將一切都看在眼里,閉了閉眼,直接就跑出了家。宋陽喊了幾句也沒有喊停他,最后也懶得再理這個兒子。 而宋珉清是一路跑到了青柳胡同,叫開門后,見到初寧抱住她就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四jiejie!他怎么可以那么混蛋!明明是他有錯在先??!” 初寧正和徐硯說話,徐硯連避都避不及。 初寧卻被他嘴里的‘他’鬧得懵了半天,輕輕拍著他背:“到底怎么了?” 宋珉清好久才收了眼淚,把家里亂成一團的經(jīng)過說來。 “陛下也封了你們的宅子嗎?” “四jiejie,我也無家可歸。不,那個家臟得很,我也不想要了!” 小少年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有些陰郁,是初寧不熟悉的樣子。 初寧心里咯噔一下,伸手去摸摸他發(fā)冠:“縱然你爹爹有錯,你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父母生恩教養(yǎng)之恩,不是你不想就不要的?!?/br> 她面容有幾分嚴肅,宋珉清好一會沒有說話。 徐硯卻猜到了休潘氏的事,恐怕是宋霖的意思,宋陽倒臺更不用說了。 他正想著要不要提醒初寧,宋珉清又說道:“四jiejie,我知道爹爹是被二叔父教訓(xùn)了,這是他應(yīng)得的。當(dāng)年二叔父也不曾對不住我們,但他那樣對你,是非我分得清楚,所以我更厭惡他。四jiejie,你可不可以和二叔父說,把我過繼到二房吧?!?/br> 過、過繼。 初寧震驚的看向自小與她親近的堂弟,握著他肩頭說:“胡說!你真要不認親生父母了?!?/br> “對!我知道我這樣有違圣人訓(xùn),可我受夠了!只要想到他們,我就難受,我不能選擇誰生了我,我這輩子都和他們分不開。我會贍養(yǎng)他們,但我以后的人生卻不想跟他有關(guān)系!” 宋珉清幾乎是用吼的。 初寧怔在椅子里半天沒回神,徐硯皺了皺眉,旋即卻是笑了。 “這事你讓他跟岳父大人說?!?/br> 徐硯開口,漸漸冷靜的宋珉清才恍然這里還有別人,一眼也認出豐神俊朗的準(zhǔn)四姐夫,嚇得失態(tài)手一直指著他發(fā)抖。 他、他不是死了?! 初寧還沒理清長房的官司,見堂弟這樣,忙把他手拉下去:“你就在這里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