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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甜甜一笑,千言萬語盡在這笑容里了。 齊圳就站在院子里,暗搓搓看著廊下相視而笑的表兄妹,心里想著,若是叫他們家三爺看到夫人這笑容,會不會當(dāng)場要和程錦拼命? 他回去是報還是不報? 等到慶賢長公主再醒的時候,安成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再度面對程錦的時候瞪大了眼,平時穩(wěn)沉地人如今就差點沒成斗雞眼。程錦被她盯得直想躲到表妹身后去,這姨母有點可怕。 安成公主盯夠了之后咬牙道:“老紹侯爺當(dāng)年可是有定親的??!你們程家居然敢讓我姑母生下孩子還一直無名無份!!” 程錦相當(dāng)?shù)臒o辜,那是他祖父造的孽啊,和他沒有關(guān)系的!當(dāng)年他連個屁都不是! 慶賢長公主那頭卻是哈哈哈地笑,然后呸了一聲說道:“我當(dāng)年喝醉了,那老家伙是被迫的,等后來的時候,我才知道他有親事在身。然后是皇兄總召我回京,我不得已才將孩子留在杭州讓人照顧著,結(jié)果再也未能回去。” 幾人聽得一愣一愣,初寧看看外祖母,再看看安成公主,覺得她的長輩似乎都有那些不可思議。 然后她又想到什么,偷偷拉了這位親表哥到一邊問:“表哥,你有沒有查過你現(xiàn)在那個妾的身份,她總不能也隱瞞著你什么吧?!?/br> 程錦被她問得一臉菜色,一言難盡看著這位嬌憨的表妹,然后揉著額頭漲紅了臉說:“不可能有別的,是我自己做的孽。是我瞞了她我世子的身份,她是漁家女,知道后八抬大嬌迎她為妻她也不愿意,說她就是要當(dāng)我的妾,就等著我娶了正妻來磋磨她?!?/br> “她這哪里是等我娶正妻磋磨她啊,她這是在磋磨我?。∥揖筒顩]跪著求她了!偏我娘親還說我是活該!頂著個妾的名頭好聽嗎?!還我活該!她們女人都是什么想法?!” 程錦一度崩潰的樣子,初寧當(dāng)即后退幾步。 得,程家人從老到小,就沒一個正常人! 不過初寧很好奇這個漁家出身的表嫂了,有點厲害啊。 后來,初寧從安成公主那里打聽到,她那個表嫂居然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女人,還曾經(jīng)殺出重圍,救下過程錦。 初寧聽得直眨眼,安成公主就補(bǔ)了一句:“所以沒有人敢把女兒再嫁給程錦。一個彪悍的妾,又有長子,誰家傻?!而且程家出名的家風(fēng)不好,都是老紹侯毀的,他們見程錦的妾先了生長子,更加認(rèn)同了,更不可能嫁女?!?/br> 所以,她表嫂是吃準(zhǔn)了程錦沒輒,又彪悍又作,也算是恃寵而驕?初寧這才發(fā)現(xiàn)表嫂也是個手段厲害的女人,頓時心生仰慕。 慶賢長公主這些年來只是被軟禁看守著,身體不好是因為年紀(jì)大,有憂慮所致。這一路來都休養(yǎng)著,精神也見天的好,初寧一眾都放下心來。 等順利回到京城的時候,正好趕上了京城第一場雪。 鵝毛的大雪飄揚(yáng),鋪天蓋地的一片白。 初寧從馬車下來的時候,一雙溫暖的手就緊緊握著她,目光繾綣打量著她。 “我們卿卿又長高了?!?/br> 徐硯第一句話并不是在訴什么相思之苦,初寧心里卻跟吃了蜜一樣甜。 她站到徐硯比劃的手跟前,把自己的手掌往頭頂一壓,比他的高了一個距離:“是啊,我已經(jīng)長過您的下巴了!” 他記得可真清楚。 徐硯便笑,親昵地伸手刮刮她鼻梁,然后將手爐塞到她手里:“我捧了一路,被人看了一路。” 初寧就倚在他肩頭笑得直顫抖。 宋霖見著女兒有了夫君就望了爹,眼巴巴看半天,正想咳嗽提醒一下,就見到安成公主扶著位帶著萬字不斷頭大紅抹額的老人。 老人的眉眼與妻子的眉眼十分相似,這是何人自然不用他人提。 宋霖當(dāng)即心中一凜,也不顧滿地的雪,走到跟前便朝老人撩了袍子跪下:“女婿不才,見過岳母大人?!?/br> 徐硯立在邊上,看了眼宋霖,突然好像看到了當(dāng)年跪倒在牢房前的樣子。他摸了摸鼻子,這算不算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但不管怎么樣,他是不敢看岳父大人笑話的,當(dāng)即也上前撩了袍子,跪在宋霖身后。 慶賢長公主忙去把兩人都扶起來,細(xì)聲細(xì)語地說話:“可別著了涼,雪地里是好玩兒的,有什么我們回再說?!?/br> 這邊話才落,那頭就是明德帝迎了出來,文武百官都站在他身后,高聲喊著長公主殿下千歲。 面對震耳欲聾的聲音,慶賢長公主微微一笑:“還是家好?!?/br> 她與土默王本就沒有感情,對方不過喜歡她的聰慧,她不過是去穩(wěn)定兩國的局勢。除了如今還受控制的兒子,還有下落不明孫子,她對那邊確實一點感情都沒有。 慶賢長公主回朝,這一路就走了一個多月,如今已經(jīng)近年關(guān),雖然前邊戰(zhàn)事依舊吃緊,但明德帝心里是高興的。 皇帝一高興,朝中大臣日子便也都好過一些。 而叫眾人更加吃驚的消息便是慶賢長公主曾經(jīng)與老紹侯育一雙兒女的消息,這事情夠所有人津津樂道到開年了。 但公開了身世的初寧與程錦該怎么過日子還怎么過日子,程錦再度請命要去前線,明德帝再三思索還是準(zhǔn)了。 于是,程錦又匆忙趕回邊陲,在離開前托初寧寄了一封信回紹興。 初寧不知道他寫了什么,但她收到了表嫂的回信,信上說:表妹安好,你表哥不是東西,他若是敢仗著祖母的勢升了官,公公說了,直接請旨革了他世子之位,傳給你的小侄子。 小姑娘默默拿給徐硯看,徐硯扯了扯嘴角,程家人似乎都不怎么靠譜,程錦在家中的地位相當(dāng)可憐。 他突然很慶幸有一個與自己一條心的妻子,不然,他肯定是第二個程錦。 日子一天天過去,在臘八前一天,邊陲傳來好消息,程錦的人發(fā)現(xiàn)了土默王兒子的蹤跡。 有了這消息,明德帝更是大定。 但徐硯和宋霖心里卻一點也不覺得輕松,因為上回初寧在宮里同到送字條的宮女還沒能查出底細(xì)。 這事情仍舊讓人不安。 初寧那里因為中間跑出去一段時,新宅的事情都耽擱了,又臨過年,也一同勸老人等過完年再說分家的事。 徐老夫人拍著初寧的手直嘆氣,其實不分家,以初寧縣主的身份,也可以另居一處的。 不過小姑娘體貼她,從來不叫她失臉面和難做。 而且徐二老爺有調(diào)動,被調(diào)到浙江布政司,過年后就正式上任。 徐硯明白這多半是因為自己的關(guān)系,讓兄長給避了出去。 任誰家兄弟也沒有全都盤在京城為官的。 初寧是第一年在徐家過年,可惜的是也沒能在家中用的年夜飯,當(dāng)晚被召進(jìn)宮參加皇家的家宴。她是在宮中陪著外祖母看過煙火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