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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分成了兩波,一路被徐硯的人送到青柳胡同,徐老夫人和謝氏跟著夫妻倆回了鐵帽胡同。 將老人安頓好后,徐硯說有急事來不及再沐浴,初寧就回屋幫著他更衣。 在幫他扣襟扣的時候卻被一把攬著腰抱到邊上的長案上,還撞倒了鎏銀的香爐,下刻被他結(jié)結(jié)實實堵了嘴,舌尖都要被他吮得發(fā)麻。 初寧低低喊了聲疼,他動作就又變得輕柔起來,纏綿繾綣,許久后才微喘著放開她。 “不會放過他們的?!?/br> 他也她額貼額,語氣里有著讓人心驚的肅殺之氣。 初寧緊張地去抓住他袖子:“我只要你安好?!?/br> 她不太能確定他去做什么。 徐硯又低頭溫柔地含她的唇,末了再輕吻她嘴角:“我有嬌妻,哪舍得冒險?!?/br> 得他這樣一句話,初寧也沒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和早上一樣送他出了門,看著他穿著官服的緋色身影走遠。 身側(cè)的樟樹被風吹得枝葉沙沙作響,光影斑駁籠著她,她站了許久,露出一個甜蜜的笑來。 徐硯先回了一趟老宅。 為了最快速救出徐老夫人一眾,他和謝氏商量好用火攻,幾處放火,吸引注意,也能趁著煙霧干擾對方追捕。 老宅里的火此時已經(jīng)熄滅了,空氣里還留有燒焦的氣味,述說著不久前這里經(jīng)歷了怎么樣的兇險。 徐硯攏著袖子,目不斜視來到前院的清風堂。 前院朝東的墻亦是焦黑一片,被潑過水,狼藉地立在那里。 早在徐硯進府的時候就有人通知了徐大老爺。 徐大老爺從宮中出來,卻沒有逃過一劫的輕松,他知道懸在自己脖子上的刀還沒有拿走。聽到弟弟來了,當即一路快走。 青年此時正立在廳堂正中間,就站在書著清廉二字的匾額下,那匾額的字還是徐老太爺親筆提的。運筆剛勁,棱角如同黑白兩色那樣分明清晰。 “......三弟!”徐大老爺焦急跨過門檻,喊了一聲,又無比心虛,竟是躊躇著不知下句要接什么。 徐硯聞聲轉(zhuǎn)過身,出色的面容上神色冰冷,如同臘月積雪,眼神更是閃著寒芒。 徐大老爺被他看得退了一步,本就驚怕和心虛,現(xiàn)在連手都不可控制的顫抖著。 “大哥來了?!?/br> 徐硯聲音很輕,沒什么重量,徐大老爺卻心頭猛跳,干干笑著應一聲。 “既然大哥來了,那也就好說道了?!彼洲D(zhuǎn)過身,伸手在老父親常坐在的一側(cè)椅子扶手指過,似乎懷念起什么,“給你一條路,寫辭官書,卸任徐氏宗長?!?/br> “三弟!”徐大老爺大驚,“我也是被逼的!除了讓娘他們呆在徐家,其它的都與我無關??!” 他好不容易才當上了大理寺卿,現(xiàn)在讓他辭官?! 還要除去他在宗族里的權(quán)! 這和要他命有什么區(qū)別?! 又要他以后有什么顏面再見人?! 徐大老爺貪心,徐硯向來是知道的,他猛然轉(zhuǎn)身,怒目圓睜,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襟。咬牙切齒地從嘴里擠出一句話:“現(xiàn)在還有得給你選,別逼得我不顧兄弟之情,要了你的命!” 他平時看著文弱,但手勁卻是大得驚人。徐大老爺不過片刻就被勒得臉色漲得通紅,想說話,卻全都被卡在喉嚨里,只能發(fā)出嗚嗚不能表達意思的模糊聲音。 徐硯在他臉漲得青紫的時候終于一甩手,松開對他的挾制。徐大老爺被摔得直接撞翻了邊上的椅子,痛苦的趴在地上。 “現(xiàn)在就寫,我拿著進宮遞上去,或者還能保你狗命!” 若不是不能叫老母親傷心,他真的恨不親手刃了這個敗事的長兄! 外邊的人聽到聲音想進來,齊圳直接就抽刀往門口一擋,倒是沒有敢再上前。 徐大老爺還神驚未定,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發(fā)髻也歪了,喘著粗氣:“徐硯!我是你大哥!你這是與逼我去死有什么兩樣?!” 徐硯狠狠握了握拳,抬步就往外走。 惱羞成怒的徐大老爺見他往外去,又慌神了,跟了兩步。結(jié)果見到他走到門口,一手奪了齊圳出鞘的刀,反手就朝自己一甩。 刀刃閃著叫人血液倒流的寒光,徐大老爺驚恐的大叫一聲,入骨的痛楚霎時蔓延全身。 “三爺!” 齊圳也被主子的暴戾驚了驚,眨眼間就看到徐大老爺肩頭插了刀,血水瞬間涌了出來。 “寫!還是不寫!” 徐硯聲音極厲,在這廳堂中回蕩,如擂鼓直撞到徐大老爺耳膜上,竟是叫他一下就軟了腿。 他看出來了,這個弟弟真的會動手殺人的! 如果他不寫,恐怕身上還要被再扎個幾刀。徐大老爺又痛又怕,眼淚都跟著飚了出來:“三弟,三弟,快給我止血,我寫,我寫!” 徐硯雙目赤紅盯著他,似乎是在衡量他話里的真實性,又或者是在考慮索性殺了他一了百了! 謀逆,那是誅九族的大罪??! 他還跟著外人謀算自己的妻子! 徐硯拳頭握了再握,赤紅的眼眸內(nèi)殺意再起。 徐大老爺終于是怕了,弟弟的眼神太過無情,看他宛如是在看死物一樣。他疼得都快要暈過去,又不敢暈過去,怕自此就真的再醒不來了,痛哭流涕哀求道:“三弟!你怎么說我怎么做!求你了,大哥從來沒有求過你什么,你高抬貴手!” 齊圳此時也忙勸道:“三爺,不值得。殺了他,還得斷您的仕途,您得想想還在家里等著夫人。” 為了一個人渣,斷送自己前程,實在不值得。 徐硯到底是聽進去了,閉了閉眼,淡淡地說:“給他止血,拿筆墨?!?/br> 徐硯下手也有著分寸,沒傷徐大老爺?shù)挠壹绨颍屗€能寫字。徐大老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在弟弟虎視眈眈的目光中寫完辭呈,最后一劃落定的時候,終于再也受不住昏厥了過去。 “止血就可以,其它的不必醫(yī)治?!?/br> 徐硯拿了辭呈,丟下一句吩咐轉(zhuǎn)身就走。 那一刀入骨,只止血,讓傷口自然愈合,但不給他固定骨架,傷好了左肩也永遠留下傷殘。那樣的傷,只要刮風陰雨天就能折磨得人痛不欲生,摸不著,治不好,一輩子的折磨。 *** 太子那頭跟著明德帝處理叛黨之事,好不容易才回到東宮坐下,就聽到說徐硯求見,只喝了一口水便召了人進來。 “殿下,臣來請罪?!毙斐幜昧伺圩樱虻乖谔痈?,一并把徐大老爺?shù)霓o呈遞上去。 太子眼下還不太清楚徐大老爺都做了什么,但只要回頭一拷問,徐大老爺有參與多嫡一事便會清清楚楚。 徐硯倒不如自己先坦白,何況再早之前徐硯已經(jīng)與太子說過兄長和三皇子一流有勾結(jié)的事。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