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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傷我大姐?!” “元慧,我真的沒有事情?!?/br> 裴敬甫冷冷一笑,語氣之中盡是諷刺,“元善姑娘真是下得一手好棋,連內(nèi)閣首輔都算計(jì)進(jìn)去了。裴某覺得,以你的心機(jī)和城府,宮闈里的計(jì)量,對你來說,也是綽綽有余。” 趙元善緊抿著唇,看裴敬甫轉(zhuǎn)身要進(jìn)屋,還是解釋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歐陽嵐會(huì)突然出現(xiàn)!” 裴敬甫停了腳步,微微側(cè)首:“可歐陽嵐也早就在你的計(jì)劃之內(nèi),不是么?” 趙元善錯(cuò)愕的看著他。 “元善姑娘的有些動(dòng)作,太師大人或許不知道,可對于裴某來說就不一定了。” 趙元善沒有想到,即便近日裴敬甫沒有與她接觸,可暗地里,卻一直在注意她的一舉一動(dòng)! 她知道裴敬甫的敏銳察覺,裴敬甫為父親做事,他既然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動(dòng)作,為什么又沒有告訴父親? 難道…… “裴大人其實(shí)早就有其他打算的,對嗎?”趙元善道。 裴敬甫頓了頓,道:“我只不過是想看看,你的手段,到底有多少罷了。姑娘出來的時(shí)間也不短了,盡早回去吧,還有,你不要把一切事情都想的過于簡單了,你當(dāng)真認(rèn)為,我這座小院,沒有眼睛?” 說罷,裴敬甫折回屋內(nèi),關(guān)上了門。 趙元善怔怔的站在原地。 驚鵲見到趙元善手上那件外衫上的血漬,驚呼一聲:“大娘子,這血是哪來的?” 趙元慧聯(lián)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齒的看著那道緊閉的門:“他也真做得出來?大姐,你傷的如何?” 趙元善搖搖頭:“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他無關(guān)。一點(diǎn)小傷,你們回去,什么也不要說。驚鵲,將上面的血漬清理干凈。” 驚鵲見趙元善的確沒有什么大礙,便接過外衫去清理了。 趙元慧道:“裴敬甫如此不近人情,大姐又為何一定要找他?滿朝文武的公子顯貴,哪一個(gè)都比在他身上下功夫順利?!?/br> 趙元善搖搖頭:“你不會(huì)明白的?!敝挥兴?,在不久的將來,城府謀略,朝堂上的權(quán)利,沒有誰能比得過裴敬甫。 她只能把一切壓在他身上。而讓他帶自己走出這步棋局的唯一辦法,就是將他也陷入與她相同不可退步的境地。 “我的確不明白,恕元慧多言問一句,大姐一定非裴敬甫不可,”趙元慧低了低聲音,凝眉認(rèn)真問道:“莫非你真的對此人動(dòng)了心思?” “沒有那樣的事?!?/br> 趙元慧卻是半信半疑,自被裴敬甫從天狼人手里救回來以后,她的大姐就變得極為怪異,不僅變了對皇上的心思,突然不愿入宮不說,還盯上了從無任何接觸的裴敬甫,雖然她嘴上是說想要借著裴敬甫躲避入宮,但若說她的大姐真的對裴敬甫沒有一點(diǎn)心思,她是不大相信的。 只是她不明白了,這個(gè)不近人情總板著一張臉的裴敬甫到底有什么好的,難道只是因?yàn)樗八谰攘怂拇蠼悖?/br> 趙元善否認(rèn),趙元慧也沒有什么理由追問。她的大姐做事情一直相對任性,說不定這回,是真的變了心思。 “元慧,我還沒問你,歐陽嵐是怎么一回事?” 趙元慧立馬解釋道:“大姐,這真的與我無關(guān),今日我也不知怎的,好巧不巧的就遇上了他,后來他就說他要來這里,他像是知道你在這里一樣,我即便扯了謊,還是……” 趙元善突然想起剛才裴敬甫所說的‘眼睛’,歐陽嵐是皇上的心腹,一直都對裴敬甫心有防范,莫非是歐陽嵐安插了眼線在這里? 趙元善緩緩呼了一口氣,左鎖骨處的傷雖然不大,但還是在隱隱作痛。 驚鵲清理掉血漬以后,趙元善最后看了一眼那道緊閉的門,帶著趙元慧和驚鵲離開。 她不知道裴敬甫之前說同意她的交易這件事情,會(huì)不會(huì)因?yàn)闅W陽嵐突然這次的突然出現(xiàn)而改變。 裴敬甫這個(gè)人深不可測,若非不是憑著前世的了解,她也不可能來隨意左右他。 趙元善完全離開小院后,那扇緊閉的門才又重新打開。 殘陽的余暉將那盆窗臺(tái)前的蘭草覆上一層昏黃的眼色,蘭草上還有未干的水珠。 裴敬甫下意識(shí)握緊腰間的‘驚棠’。 她還算聰明。 他不得不重新審視她了。 趙元善與趙元慧回府時(shí),天色已經(jīng)暗了幾分。 跟平時(shí)相比,這回府的時(shí)辰已經(jīng)相對算晚的了。 為了作出的確是出去逛街了的表象,她們還去買了些胭脂水粉和酥餅點(diǎn)心回來。 一進(jìn)府門,便看到管家老劉等在門口,似乎是專門等她。 老劉一見趙元善,立馬上前:“大娘子,老爺在書房等你。” 趙元善心里的感覺總有點(diǎn)不好,但還是面不改色的問了句:“父親找我何事?” 劉管家卻只說了句:“大娘子去了便知道了?!?/br> 見此,趙元善也沒有多問,徑自去了書房。 從劉管家的神情來看,趙元善覺得,父親或許是知道了。 知道她去了裴敬甫處。 裴敬甫所說的‘眼睛’里,或許不光是有歐陽嵐的人。 到了書房后證明,趙元善之前的揣測是對的。 趙震看起來已經(jīng)等她多時(shí),臉色不大好看,見到她來,并沒有立即發(fā)火,而是問她:“你知道我叫你來是什么事嗎?” 趙元善回了句:“女兒不知?!?/br> 看到趙元善打幌子的樣子,趙震怒火更甚,“你還裝什么糊涂!你以為你今日與裴敬甫私會(huì)一事,我不知道嗎?!”趙震怒視著趙元善,“為父萬萬沒有想到,你果真與那裴敬甫廝混在一起了!” 之前后院亭臺(tái)那件荒唐事不管有什么樣的理由,他都只當(dāng)她是一時(shí)糊涂,雖然一直疑心趙元善與裴敬甫之間的關(guān)系,但在他的觀念里,這也是不大可能的事情。誰料今日她出府,竟然是去找裴敬甫! 趙元善道:“父親既然知道了,何須再來過問元善?” “放肆!你可知你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皇上封妃圣旨已下,你與裴敬甫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傳到皇上的耳朵里,日后還怎么取的皇上的信任?!” 趙元善抬眼,突然覺得有些可笑:“父親以為,我若是沒有與裴敬甫一事,日后入了宮,皇上便能信任我?” 在趙震錯(cuò)愕的注視下,她接著道:“還是說,父親如此的想要我入宮,其實(shí)是在我身上期許什么?期許我能得到皇上的心,為趙家謀利么?!父親是不是過于自信了?還是低估了皇上的城府?” “混賬!”趙震的目的被直言不諱的說穿,怒不可遏,一時(shí)失控就打了趙元善一耳光,趙元善一時(shí)沒有承受的住那力道,沒有站穩(wěn),跌倒在地,鬢邊的步搖都甩落出來。 趙元善只覺得左臉一麻一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