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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起疑。 只要他們看到裴敬甫家中的情況,必定會猜想到什么,也會派人來尋他們。 但眼下,他們得在這里等上一夜。 裴敬甫瞥了眼昏昏欲睡的趙元善,對她道:“你過來。” “???”趙元善回神,“干什么?” 裴敬甫沒說話,起身,在她身邊坐下。 “你的手包扎的不對?!闭f罷,便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手掌上的布帶解開。 趙元善先是有片刻的怔忡,干笑著要收回自己的手:“我剛才包的有點急,我自己來就好了?!?/br> 裴敬甫握著她手腕一頓,松開她,手肘搭在屈起的膝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包吧?!?/br> 趙元善掌心的傷口在龍血散的作用下已經(jīng)不再流血,血液凝固封住了傷口。她將裴敬甫幫她拆下來的布條重新一圈圈繞上去,但因為裴敬甫一直看著她包扎,她就有些分心,掀起眼皮偷偷看一眼裴敬甫,結(jié)果正好與他視線相對。 趙元善不知怎的,一瞬心里就突然慌了,連忙垂眼,心不在焉的纏布條,甚至有些無措。 她心里暗暗啐了自己一句,到底有什么好慌的? 裴敬甫看她又按照原來的方法包扎,便止住她的手,接過染了些血的布條,“這種事情你分明不會?!?/br> 說罷,重新替她包扎。 裴敬甫包扎的手法迅速準確,看起來是經(jīng)常做的,包的比她原來的好了不知多少倍。 包扎完,裴敬甫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你困了便歇息吧。” 趙元善將兩只手藏在袖口里,搭在膝上。“那你呢?” “我看著這里?!蹦咎繜牧验_,發(fā)出滋滋的聲音,裴敬甫用一根木棍撥了撥燒的正旺的柴。 趙元善沉默片刻,“那我睡醒便換你歇息?!?/br> 裴敬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回應(yīng)。 趙元善也不再說話,將腦袋枕在手臂上,閉眼入眠。 裴敬甫抬眼看過去,她腦后的長發(fā)用一根櫻色發(fā)帶束著,隨著她側(cè)腦的動作垂在身側(cè)。 她蜷在那里,靜靜的,較小柔弱。 裴敬甫心里那絲異樣頓時升起。 像有什么在一點點噬咬他的心。 他意識到自己的那絲又莫名出現(xiàn)的浮躁感,收回目光,掩飾下去。 裴敬甫覺得,那絲異樣,只不過是因為她身上有讓他好奇的點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裴哥你就知足吧, 除了趙姑娘,誰敢撩你啊。 謝謝喜歡這故事的親們。 明天的有話說會正兒八經(jīng)根正苗紅特色社會主義風向的感謝俺這個土撥鼠的小天使們,愛你們。 第二十二章 夜半時分,月色逐漸朦朧。 趙元善是被冷醒的。 即便是生了火,但在這樣的夜里睡覺,還是冷。 她揉了揉睡得有些模糊的眼,搓搓雙臂。抬頭,發(fā)現(xiàn)月色已經(jīng)不似之前那般明亮了。 趙元善有點餓了,昨天下午開始她就沒有吃過東西。 這樣的夜真的難熬。 火已成紅炭,裴敬甫還是坐在一邊,除了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似乎也不疲憊。 “我睡多久了?” 裴敬甫看她一眼:“半個時辰?!?/br> 這樣睡覺定是不如床上睡著舒服,即便趙元善還是困,但睡得難受她也不想繼續(xù)睡了,如此,她對他道:“不如你睡會兒吧?!?/br> “不必?!币灰共凰瑢τ谂峋锤碚f根本算不得什么,“你若是困便繼續(xù)休息。” “我不困了?!壁w元善頓了頓,生怕他又是在硬撐,“你休息會兒吧,我真的不困了,這里我來看著?!?/br> 裴敬甫只是瞥了她一眼,沒回她。 趙元善頓時弄得有點尷尬,他似乎真的不太想理自己。 不理便不理吧,反正又不是她受了重傷。 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裴敬甫幾眼,他似乎真的一點也不困乏。 果然是個沒有溫度的冰碴子。 趙元善現(xiàn)在又冷又餓又困,裴敬甫又不跟她說話,這夜就更難熬了。 沒多久,突然落了雨。 雨勢逐漸細密起來,他們離開了原來的位置,退到身后不遠處的芭蕉葉下躲雨。 這場雨說大也不算大,芭蕉葉上還有茂密的樹葉遮擋,雨基本落不進來。 那堆炭火沒過多久就被雨水熄滅,夜重新歸于一片寂靜和黑暗。本來夜里就冷,眼下加上落雨,溫度更是降了幾分。 趙元善一直比較怕冷,下雨又帶吹風的,她下意識往裴敬甫身邊挪了挪,屈腿抱緊自己,挨著他。 裴敬甫原本在閉目養(yǎng)神,感到身側(cè)越來越挨近的人,睜開眼。 一陣風吹來,卷著雨打在趙元善的身上和臉上,她冷的’咝‘了一聲,幾乎挨緊了裴敬甫。 想起裴敬甫那張不茍言笑的臉,趙元善出聲問他:“我有點冷,這么挨著你,你不會介意吧?” 她真的冷,挨著人能暖和一些。但她總得問問裴敬甫到底介不介意,萬一他介意呢?畢竟他這種人,如果真的討厭了,不會因為是個女人就寬容的。 裴敬甫側(cè)目,夜里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是什么,但她還是能想的出來,他這個人為數(shù)不多的表情。 沒等裴敬甫說什么,趙元善就主動與他保持了點距離,“算了,你不好惹,又討厭我,定是介意。” 她說完這句話之后,裴敬甫便忽然起身,“坐我這邊。” 趙元善怔了怔,雖然一時沒明白他想干什么,但還是按照他的話做了。 裴敬甫等她挪過去,便坐在她剛才的位置上。 趙元善才忽然明白。 風是往她原來的位置方向吹來的,所以她剛才那個位置最容易受到風吹雨淋。 裴敬甫高大,替她擋住了風和雨。 他的傷在左側(cè),正好是雨能淋到的地方,雖然雨不算大,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傷者為重:“萬一雨水打濕了你的衣裳,浸了你的傷口怎么辦?” “這點雨不算什么。況且你要是坐在原來的地方,便不能挨著我?!?/br> 她這才想起,剛才她挨著他的地方正是傷患處。 接著,她又聽到雨夜里身側(cè)傳來的沉沉嗓音:“我不介意。” 她不明所以的“???”了一聲。 “還有兩個時辰天才會亮,”裴敬甫說到這里,頓了頓,“所以,你若是冷或者困,可以靠著我?!?/br> 他知道她現(xiàn)在很冷,他也不是那種寡情到極致的人,況且她也是為了自己受了傷。 趙元善有一瞬的錯愕,沒想到裴敬甫會這樣跟她說。 不過趙元善的確是很困了,她沒有裴敬甫這種耐力,加上又很餓,眼下又落雨又沒有吃的,她只能睡覺。 不然會覺得更餓。 她小心的瞅著他:“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