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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裴敬甫,攔在陸燼身前。 裴敬甫被她狠狠推了一把,往后退了一小步。 “裴敬甫,你不能殺他!” 裴敬甫睨著趙元善的眸子沉沉,看到她綁的歪歪扭扭的腰帶和不大整齊的衣襟,猜想到她昨夜會不會跟陸燼發(fā)生了什么,心里頭就無名的冒了股火。 陸燼是沒有想到趙元善會突然沖過來,看裴敬甫的表情,便有點莫名痛快:“死前還被別人媳婦兒護(hù)了一把,倒也不算虧了。趙家大娘子,他要殺我你攔不住,只是這種人面獸心不懂憐香惜玉的人,你還是趁早與他和離了——” 聽到陸燼的話,裴敬甫臉上寒氣更深幾分。 趙元善冷冷一笑,她當(dāng)然會與他和離,只是不是現(xiàn)在。 “裴敬甫,既然都知道兇手是另有其人,如今你們二人既然都被三途門視為絆腳石,那又何必要自相殘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不是你說過的?” 陸燼撐著自己刀艱難的站起來,方才動那一下已經(jīng)是全部力量,身上傷口撕裂的疼痛讓他只能勉強(qiáng)站著,聽到趙元善的話,他不屑一笑:“可沒什么自相殘殺,是他要殺我!” 裴敬甫一把撥開趙元善:“這與你無關(guān)?!?/br> 趙元善被這么推了一下,心中不免有火:“你……” 話還未出口,裴敬甫便冷冷的看向他:“你若是再多廢話,我真的就殺了他!” 趙元善怒視著,卻不敢再說話。 裴敬甫看她這般敢怒不敢言如護(hù)著重要之人的模樣,譏諷道:“趙元善,突然這樣護(hù)著一個你并不怎么熟悉的人,別告訴我,昨晚你跟他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老陸全程只有:老子還沒死,怎么就把老子戶口給注銷了?敢頂我的位子讓我失業(yè)哪天我一定要他跪下認(rèn)錯叫爸爸! 卻不知道自己碰了人家媳婦兒人家想先打的他跪下叫爸爸了。 第四十七章 被突然這樣質(zhì)疑, 趙元善想到昨晚他跟那個丁以柔花前月下的,心中就大為不滿,她都沒有過問他和丁以柔的事情,他居然反過來質(zhì)問她? “裴敬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裴敬甫再一次瞥了眼陸燼,目光回到趙元善身上:“孤男寡女,又如此衣衫不整。且他本非善類,如果說沒有發(fā)生點什么,誰會相信?” 陸燼聽到裴敬甫說他, 忙插嘴辯駁:“裴敬甫你說話給老子注意一點,什么叫我本非善類?哦你就是好人?”陸燼覺得自己著實是冤,“我這不顧渾身傷痛的救你媳婦兒, 怎么最后還沒落個好呢?!雖然你媳婦兒模樣不錯,又曲線玲瓏的, ”說著還對著趙元善隔空比劃了一下她的身材,極其正義的為自己辯解:“但我也不是那等趁人之危的禽獸之人——” 趙元善被陸燼這番話震驚的啞口無言。她下意識朝裴敬甫看去, 默然長立的男人臉色已經(jīng)變的極為難看。 陸燼有時候與人辯駁起來就是一根筋到底,還有什么說什么,完全不顧他人是什么感受。 趙元善見裴敬甫的臉色難看到不行,心里發(fā)虛。忙打斷陸燼:“你胡說什么?!” 陸燼還未意識自己剛才說的話能有什么不妥,“事實不就是這樣?” 趙元善再一次啞口無言。這姓陸的是來故意摻和讓她下不來臺的? 陸燼察覺到裴敬甫臉色的陰沉, 反正他現(xiàn)在也是浪子一個,能不能活過下一個時辰都說不一定,所以無畏無懼, 瞅了裴敬甫兩眼,反而還質(zhì)問:“嘖嘖嘖,你沖我擺什么臭臉子?” 自己把自己媳婦兒丟到這荒郊野外,現(xiàn)在居然還沖他甩臉子? 裴敬甫握著佩刀的手指攥的泛白,一瞬不瞬的盯著赤著半身的陸燼,眸光似劍,仿佛馬上就會讓陸燼碎尸萬段一樣。 知道裴敬甫目光的不善,陸燼也下意識握緊自己的刀,裴敬甫這家伙很有可能要對他動手! 裴敬甫緩緩啟唇,語氣聽似平靜,卻讓人倍感三分寒意:“陸燼,死在我的手上——”說著,佩刀緩緩出鞘,“保證你一點都不會好過。” 此時的裴敬甫眼中已經(jīng)起了殺意,眼神如鷹如狼,讓人不由得生出幾分憷意,就連陸燼也感受到他平靜下那股對自己極深的戾氣,共事這幾年,他沒有見過裴敬甫這種時候的樣子,但他還是能基本斷定,裴敬甫似乎真的被他激怒了。 他突然有些發(fā)慫。 自己剛才那番話不就是陳述事實?就這樣觸了裴敬甫的霉頭了? 雖然心里犯慫,這面上卻不甘示弱:“姓裴的,你以為老子怕你?!” 即便裴敬甫根本沒有想過殺陸燼,但剛才陸燼那番話,已經(jīng)帶給了他最強(qiáng)烈的沖擊。雖然他還是能鎮(zhèn)定的分清利弊,但就算不殺陸燼,那也得給點教訓(xùn)。 如果他沒有碰過趙元善,他怎么能把‘曲線玲瓏’描繪的如此詳細(xì)? 裴敬甫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過,就像自己的東西,在一夕之間被人染指。 趙元善見這錦衣衛(wèi)兩大鎮(zhèn)撫使蓄勢待發(fā)的模樣就差要動手了,忙攔在他們中間,“你們都鎮(zhèn)定一點,鎮(zhèn)定點,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趙元善目光轉(zhuǎn)向裴敬甫,“你別沖動,我跟陸大人清清白白,昨夜是形勢所逼,他也是為了救我,他現(xiàn)在傷成這個樣子,你要是與他動手,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們南北鎮(zhèn)撫使難道不該同仇敵愾,一定要刀劍相向?” 裴敬甫冷冷睨著趙元善:“讓開!” 趙元善面朝裴敬甫:“我就不明白了,你的怒氣到底從何而來?” 裴敬甫輕哼:“堂堂太師府千金,行為卻如此不端。趙元善,你就這么不看重自己的名節(jié),誰都要搭上一點嗎?” 趙元善美目圓睜:“裴敬甫,你何以這樣出口傷人?” 裴敬甫要教訓(xùn)陸燼心意已決,依然是冷冷一句:“給我讓開,不然——” “裴敬甫,你聽到陸燼那番話便突然這樣大的怒氣,該不會是吃醋?” 裴敬甫握著刀的手一滯,眼眸深如古井?!澳悴灰@么自以為是!” 身后陸燼譏笑著跟了一句:“可不就是吃醋?上回你男人就想把我往死里整,還給我放了狠話,你男人醋勁是真不小——” 趙元善朝身后的人低喝一句:“你給我閉嘴!” 陸燼看這兩口子八成是要干仗,想著自己身手重傷,能置身事外就置身事外,“行,行,我不說,你們繼續(xù)?!?/br> 趙元善靠近他幾步,仰著臉:“你不就是喜歡我?喜歡我為什么又不敢承認(rèn)?” 裴敬甫與她四目相對,沒有說話。 “看到我跟陸大人在一起你不高興?”趙元善冷笑,像是要刺激他一樣,不顧裴敬甫陰沉到極致的表情,“你能跟丁以柔不清不楚的都可以,即便我真的跟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