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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還是得早點回去歇息?!?/br> 王澤安見趙元善確實是不舒服,千言萬語便只好收了回去?!澳俏覀兏娜赵贁?,你早點回去歇息,養(yǎng)好身子?!?/br> 趙元善小時候雖然比別的女孩子頑皮,可身子卻是一直弱的,一直吃各種補藥都不見好??v然如今她嫁為人婦,她還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一個女子,他也不忍看到她這個樣子。 趙元善微微福了個身:“既然如此,那表妹就先告辭了?!?/br> “表妹,今后我就在京師,雖然現(xiàn)在趙家……”王澤安看著她的背影,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有什么難處盡管找我,我定二話不說幫你。” “謝表哥好意。” 見趙元善在驚鵲的攙扶下離開,王澤安站在夕陽的余暉里,嘆了口氣。 如果趙元善還能像小時候那樣黏著他就好了。 —— 夜幕之時下了場雨。明明是初夏的時節(jié),趙元善卻覺得發(fā)冷。 她坐在鏡子前梳頭,沒兩下,她便覺得不對勁。 手指拂過頭發(fā),指尖便多了一些發(fā)絲。 趙元善錯愕的看著手指掌心纏繞的那些掉發(fā),又連帶著抓了幾下,掉發(fā)越抓越多。 象牙梳上也都是她的頭發(fā)。 趙元善久久不能回神。她從未如此頻繁的掉頭發(fā)!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她最近身子太差了么? 正在冥想之際,門被人推開,她抬頭看去,是裴敬甫回來了。 趙元善并未在這掉發(fā)上多想,見裴敬甫回來,便下意識將手心里的頭發(fā)揉作一團丟到一邊。 裴敬甫來到她跟前,剛想開口說什么,見她神色蒼白憔悴,眉頭一擰:“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不好?” “沒什么,只是最近覺得有些累罷了。” 裴敬甫道:“明日找個郎中來瞧瞧吧。” “嗯,好?!?/br> 后來二人都再無他話。 第二日,王澤安來了裴府,帶了許多補品來看望趙元善。 王澤安的府邸與裴府相隔的距離并不近,坐馬車路程需要一炷香的時間。今日他無事,昨夜就開始準(zhǔn)備了東西,今日來看望趙元善。 趙元善沒有想到王澤安先來裴府拜訪了,便命人備下茶水點心招待。 王澤安入了府之后,與趙元善寒暄了幾句,沒有看到那個男人,便問:“裴大人今日不在府上?” 趙元善:“他去錦衣衛(wèi)司了。” 王澤安了然。不在正好,反正他跟那個男人相看兩厭。 趙元善看向王澤安手邊那堆東西,問道:“這是什么?” “不過是一些滋補的東西。昨日我見表妹起色特別不好,所以今日便帶點這些東西過來?!?/br> “有勞表哥?!壁w元善說罷,忽然喉嚨有些輕癢,便用帕子掩嘴咳嗽了兩聲。 王澤安見今日趙元善的臉色比昨日紅潤,心里頭安了不少,“今日見表妹似乎比昨日好很多了,你再多加休息,別想的太多,縱然姑母已經(jīng)不在京師,可有我這個表哥,你別怕沒有人照應(yīng)你?!?/br> “我知道?!壁w元善淺淺一笑。 她略顯病態(tài)的臉色上忽然綻放這么一個笑容,讓王澤安的心都堪堪化開。 今日其實趙元善的氣色并沒有好到哪里去,她只是妝粉施的有些厚重,掩蓋了那層原本的蒼白罷了。 “之前有個芙儀公主的案子,都察院也在其中審理。我了解過那個案情,罪犯原本是錦衣衛(wèi)指揮同知?也是錦衣衛(wèi)上下唯一的一個女人,據(jù)說她本是將芙儀公主的死嫁禍給你的?” 趙元善頷首,想起丁以柔還在獄中,裴敬甫也不跟她說那些事情,王澤安如今是都察院副都御使,應(yīng)當(dāng)清楚丁以柔的事情。 于是她好奇一問:“那個丁以柔……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王澤安多多少少聽過那個丁以柔和裴敬甫,趙元善之間的事情,不過看趙元善好像不太知情的模樣,便好奇的問了句:“裴大人沒有跟你說過這事?” “什么事?” 王澤安:“昨日丁以柔已經(jīng)死了?!?/br> “死了?” “嗯。是自縊的,昨夜便抬出去埋了?!蓖鯘砂苍诙疾煸壕腿沃?,聽說過不少京師內(nèi)的事情,有些人明面上不隨意說,私底下卻是傳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比如那個丁以柔與裴敬甫之間的關(guān)系。 聽到那些事情之后,王澤安更為趙元善打抱不平了。 “表妹,看你的樣子,你好像不知道?昨天丁以柔的事,裴大人可也是在場的,他昨天回來沒有和你說?” “他不和我說這些事情?!?/br> 王澤安冷笑:“不和你說?莫非是有什么心虛之處不成?” 驚鵲在一旁聽了,解釋道:“我家大人怕大娘子聽了這種事情煩憂,這才不跟大娘子說的?!?/br> 王澤安愣了愣,神色一僵,大概是意識到自己或許是多話了,喃喃了一句:“原來是這樣?” 趙元善沉思片刻,說道:“表哥既然在朝中任職,有一件事情我想拜托一下表哥。” 見趙元善終于難得主動有事情要拜托自己,王澤安簡直求之不得,忙道:“表妹不必說這種客套話,有什么事情你盡管說便是。” “我哥哥還在幽州打仗,我至今不知道他是好是壞,如今趙家出了這等變故,我擔(dān)心他,而且我現(xiàn)在得不到任何關(guān)于邊關(guān)的事情,所以……” 王澤安瞬間了然:“你想讓我?guī)湍懔粢饽愀绺绲南⑹敲???/br> 趙元善:“是。我在宮外很多事情不便知道,我想表哥應(yīng)當(dāng)能比我清楚一點?!?/br> 而且,裴敬甫也不和她說邊關(guān)的事情,只說她要養(yǎng)好身子,剩下的事情他來處理。所以即便是她問了,裴敬甫也是含糊其辭,不正面回應(yīng)。 王澤安差不多了解,道:“表妹你放心,自小雖然與你哥哥接觸不多,但他也是我的表哥,他的消息,我自會幫你留意?!?/br> 趙元善心里一塊懸著已久的石頭暗暗放了下來:“如此,便有勞表哥了。若是有我哥哥的消息傳來,表哥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表妹放心便是。” —— 趙元善吃過午膳后,便回房休息。王澤安來跟她說了半日的話,讓她廢了不少的精神。 驚鵲看她沒什么精神,便去后廚將王澤安送來的滋補品給燉了,能讓趙元善醒來便能喝到。 趙元善坐在梳妝鏡前打開桌上的胭脂盒,沉默了一會兒,又關(guān)上。她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太對勁,想著還是要睡醒之后,讓驚鵲去請郎中來瞧瞧。 將胭脂盒放進奩盒中,目光被那只無為贈給自己的錦囊吸引。 她至今都不知道這個會在暗處發(fā)著幽幽光芒的玉石到底有什么玄機。但無為那樣的人,真的只會隨意贈一塊未經(jīng)雕琢的玉石? 趙元善出于好奇心,將錦囊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