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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董子劍的,車子很快開到盛華府,是南城一個挺高檔的住宅, 停下后她們都下了車, 董子劍拉開車門也走了下來, 扯過菊花姐的手往她手里塞了張門卡:“2棟808?!?/br> 菊花姐冷笑了一聲舉起門卡:“你什么意思?” 董子劍面無表情的說:“沒什么意思,想讓你安心休息。” 菊花姐一把將門卡拍在董子劍胸口冰冷的說道:“我不需要你管!” 剛轉(zhuǎn)過身胳膊就被董子劍扯住,他明顯也壓抑了怒氣,聲音有些大:“我說你這個女人怎么就這么喜歡硬撐, 馬上學校放假,所有人都回家過年了,你一個人跑去干嘛?你能回學校待幾天?我問你接下來你打算去哪?” 菊花姐被董子劍吼得有些迷茫,失神的低著頭看著濕漉漉的地面,但僅僅是一瞬的功夫, 已經(jīng)再次抬起頭狠狠甩開董子劍:“天大地大,總有我的容身之處!” 董子劍被菊花姐一甩,竟然整個人有些踉蹌,一把扶住車頂穩(wěn)住身子,臉色也顯得有些不自然,菊花姐皺了下眉:“你…” 就看見董子劍別扭的用膀子擋住小腹,菊花姐立馬反應過來那是他上次受傷的地方,上去就想拽開他的手看看,董子劍迅速退后一步,另一只手再次把門卡塞進菊花姐手里,聲音有些氣虛的說:“拿著,別跟我倔了?!?/br> 說罷拉開車門跟許沐打了聲招呼:“我先走了?!比缓蟛环判牡目戳搜劬栈ń?。 許沐這會也看出來董子劍臉色不大對勁的樣子,匆忙對他說:“你趕緊回去吧,我們在?!?/br> 董子劍點點頭便上了車。 菊花姐握著那張門卡眼神復雜的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許沐嘆了口氣摟著菊花姐說:“上去吧,起碼先洗個澡,你看你身上?!?/br> 直到這時菊花姐緊繃了幾天的神經(jīng)突然松懈了,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任由許沐牽著,樓下有個超市,菊花姐停下腳步說:“我這一閉眼,滿腦子都是我媽,幾天沒睡好了,我想喝點酒好好睡一覺?!?/br> 許沐由著她去超市買了一堆吃的和啤酒,小丫打車回學校,幫她把衣服和用的東西收拾過來。 進了家,許沐才發(fā)現(xiàn)808是一個超級豪華的正朝南湖景房,半圓形寬敞的陽臺,三室兩廳,裝潢得也十分考究,家具電器都很齊全,也很干凈,不過沒有人住的跡象,看來經(jīng)常有人打掃但是閑置著。 許沐感慨了一聲:“開發(fā)商的兒子就是不一樣啊?!?/br> 菊花姐沒什么反應,甚至連房子都懶得參觀,徑直走進浴室換下臟衣服沖了把澡,許沐搗鼓了一番這室內(nèi)的恒溫系統(tǒng),很快房間就暖合起來,菊花姐很奔.放的穿了個三點式出來,許沐嚇得趕緊拉上窗簾。 菊花姐有氣無力的往那張很大歐式沙發(fā)上一蜷,打開啤酒就往嘴里灌了幾口,然后看了眼許沐,又打開一罐遞給她,許沐干脆盤腿坐在茶幾前的絨毯上問她:“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菊花姐右手搭在膝蓋上,嘴角掛著冷漠的弧度:“謝靜雅,我高中同學,或者說曾經(jīng)是跟我關系最好的閨蜜?!?/br> 許沐有些震驚的消化著這個信息,菊花姐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狠狠捏扁了啤酒罐扔進垃圾桶里。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她伸手又開了一罐:“就這幾天吧,我媽突然病情惡化,她和梁國強都是‘功臣’。 我媽病了以后,我大概前后一共去看過她三次,沒有一次見到梁國強。 最近一次去看她是三個月前,那時候我媽氣色很差,我問她梁國強人呢,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支出個東西,我直接問她梁國強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她讓我別問了。 我他媽真沒想到他早就跟謝靜雅勾搭到一起去了,你知道嗎?我去年聽老同學說謝靜雅給個老男人包.養(yǎng),我她媽還把那個老同學臭罵一頓,結(jié)果人家跟我說她們藝校很多姑娘都這么干,我就沒說什么了。 我真特么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是梁國強! 我半年前還跟謝靜雅吃過一頓飯,她跟我那個親熱勁,我現(xiàn)在想想就惡心,cao他媽的!” 菊花姐昂起頭就把啤酒往喉嚨里灌,許沐拍了拍她:“慢點喝?!?/br> 她把啤酒罐往茶幾狠狠一摔罵道:“梁國強對我做的事,除了陳斌,也就謝靜雅知道,她清楚我多恨那個賤男,居然因為幾個臭錢跟那個混賬廝混到一起。 我那天接到電話趕去醫(yī)院,我媽已經(jīng)動不了了,我在醫(yī)院整整守了兩天沒見到梁國強人,跑去他辦公室找他,他人沒找到,看到謝靜雅大搖大擺的坐在總經(jīng)理的位置上玩電腦。 我當時就跟她吵了起來,她還哭給我看,說全怪我,梁國強才盯上她,說她高三畢業(yè)被梁國強硬上了,她也是受害者。 神她媽受害者受得像她那么滋潤的,跟特么老板娘一樣待在總經(jīng)理室吆五喝六的。” 菊花姐說到這又拿起啤酒對許沐說道:“喝酒!” 許沐跟她碰了下杯,她又仰頭灌下肚,許沐喝了一口問她:“然后呢?” 菊花姐嘴角掛著不屑:“然后我就把她打了,才扇了她一巴掌我就被保安拉走了,后來我回家替我媽收拾衣服準備去醫(yī)院,才聽家門口鄰居說,我媽生病在家期間,梁國強就大搖大擺的把謝靜雅帶回家。 到底在家里發(fā)生什么你能想象嗎?他們對我媽做的事我想都不敢想! 我當時就沒忍住,跑去廠里一直等到下午謝靜雅出來又把她打了一頓,后來跟梁國強鬧得不可開交,他要找人辦我,當天晚上醫(yī)院那邊傳來消息說我媽不行了。 我沒再跟他們鬧趕去醫(yī)院,我媽晚上走的,臨走前半個小時突然眼睛瞪得老大,在病房里掃了一圈,看到梁國強后那眼神就不對勁了,我讓梁國強去喊醫(yī)生把他支開。 我媽斷氣前跟我說了三個字?!?/br> 菊花姐狠狠捏著啤酒罐,把啤酒罐捏得有些變形,客廳沒有開燈,她整個人隱在暗淡里,眼中充斥著逼人的寒氣緩緩開了口:“她說…你爸爸,她反復說了兩遍‘你爸爸’。” 菊花姐再次昂起頭,把已然變形的啤酒罐里的液體灌下肚,一把砸在茶幾上,眸色陰沉的抬起頭:“許沐,你說我媽這話什么意思?” 許沐沒有吱聲,此時此刻那個猜測已經(jīng)呼之欲出,她只感覺到身體有些冰涼,還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趙嫻整個人躺在沙發(fā)上,嘴角扯起沒有任何溫度的笑意,眼里卻模糊一片盯著茫茫的天花板喃喃的說:“總有一天我會把他親手送進大牢,總有一天…” …… 小丫回來的時候,菊花姐已經(jīng)睡著了,許沐和小丫替她套上睡衣,幫她蓋蓋好,或許…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醉了比清醒著要好,起碼這些接二兩三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