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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容易,那時他對著圖紙說‘差一點’,許沐問他差什么,他說他目前接觸的東西太局限,有些突破口還差一點。 所以剛才方莉嵐說了那么多,有一句話許沐聽進去了,宋覃是個可以掌控更大舞臺的人,他不應(yīng)該局限在國內(nèi)的環(huán)境中,他的確可以吸收更多,也的確可以變得更強大。 他笑她紅顏總是要禍水的,可許沐知道,平凡的自己在宋覃面前,連紅顏大概都稱不上,頂多是個羈絆他的石頭。 這個想法的滋生讓許沐心間始終微微顫抖著,手指緊緊攥著那個文件袋,卻沒有勇氣打開。 車子一路開回市區(qū),許沐接到了何益昭的電話,何益昭自從何阿姨生病后就沒什么心思工作了,直到上周才恢復(fù)點狀態(tài),說他現(xiàn)在還在郊區(qū)開會,問她在哪,他媽那邊情況好像不太好,能不能去看看,他一會到。 許沐掛了電話立即下了公交車輾轉(zhuǎn)去往醫(yī)院,剛到病房門口,就聽到劇烈的嘔吐聲,她趕忙沖進去,看見何阿姨臉上毫無血氣,整個人因為嘔吐不止,仿佛渾身筋骨都被抽離,癱在床上沒有生氣。 看見許沐后,眼淚不停的掉向許沐伸出手,許沐趕緊放下東西跑到床前,聽見何阿姨虛弱的說:“我不想做化療了,你幫我勸勸你何叔叔放棄吧,我這身子實在吃不消了?!?/br> 許沐看著她的樣子卻沒法答應(yīng)她,何阿姨的癌癥屬于晚期,且手術(shù)結(jié)果是已經(jīng)擴散了,醫(yī)生只是盡力在手術(shù)過程中剔除癌細胞,但根本不能保證全部清除。 如果不化療,但凡有一顆未曾發(fā)現(xiàn)的癌細胞還存活在何阿姨體內(nèi),不出幾月會再次轉(zhuǎn)移復(fù)發(fā),如果那樣這次手術(shù)根本就等于白做。 不做化療對于何阿姨的情況來說,等于自殺,許沐沒法同意,可看著何阿姨痛苦的樣子,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花了很長時間安撫她的情緒,說會找醫(yī)生溝通,也許只是第一次化療反應(yīng)比較大,后面就好了,如此安慰著,何阿姨慢慢閉上了眼,許是身體透支過度睡了過去。 許沐又安慰了幾句何叔叔洗了把臉去找主治醫(yī)師,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許沐了解到何阿姨的白細胞非常低,在化療之前雖然給她強行補充過白細胞,但過弱的體質(zhì)根本無法承受藥物帶來的刺激,醫(yī)生說病人的意志也很重要。 目前的方法就是家屬盡量鼓舞病人,讓病人有對抗病魔的決心,精神好轉(zhuǎn)后食欲也會跟著改善,自然會增強人的免疫能力,這是非常關(guān)鍵的部分。 按照原定的治療方案,化療一共六期,一個月一次,他們會試著再給她進行第二次的化療,如果情況還是很嚴重,或者病人身體依然承受不了,可能只有用進口藥試試看了。 許沐咨詢了一下進口藥的區(qū)別,醫(yī)生說的也很直白,進口藥不走醫(yī)保全自費,一個月下來,用藥和治療費用很高,要將近兩萬。 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沒多久,許沐便碰見了匆匆趕回來的何益昭,他還穿著工作時的白色襯衫和西褲,皺著眉問許沐:“怎么樣?” 許沐搖搖頭:“情況不太好,睡著了,你去看看吧。” 何益昭點點頭進了病房,許沐則突然感覺這巨大的消毒水味壓在心頭,有點讓她喘不上氣來。 她疾步拉開安全通道的門,走到外面樓梯處的窗戶邊,大口大口吸著酷熱來臨前僅存的春意。 一會后,身后的門開了,許沐回頭看見何益昭問他:“醒了?” 何益昭搖搖頭緩步走到許沐身邊,靠在窗邊有些疲憊的樣子,許沐問他:“你今天請假了?” “嗯,明天也請了?!?/br> 許沐想對他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這個口,于是暫時把話壓了下去。 兩人相對無言的站著,許沐看著窗外搖曳的樹影忽然說道:“那個選擇…很難吧?” 何益昭轉(zhuǎn)頭看了眼許沐,也許是一起長大的緣故,很多時候,許沐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他便知道她想說什么。 何益昭看著窗外那顆橡樹,上面還停了兩只小鳥嘰嘰喳喳個不停,他黝黑的眼眸像無盡的深淵:“很難?!?/br> 說完這兩個字他便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即使許沐和他隔著兩步的距離,依然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 良久,他才接著說道:“但我別無選擇,我總不能拿我媽的命去賭,她或許…以后還能找到更好的…” 何益昭撇開視線,沒讓許沐看見他的神色,只聽見他聲音有些凄涼:“莎士比亞說過,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我選擇了生存?!?/br> 說完何益昭回過頭定定的看著許沐,雖然他什么話都沒說,卻好似傳遞給許沐一股無形的力量。 許沐漸漸皺起眉,兩人又站了一會,何益昭看著橡樹有些出神的說:“還記得我們兩十二三歲的時候,聽人說有江豚,偷偷跑去江邊等江豚,守了一天結(jié)果什么都沒看到,只有破貨船?!?/br> 許沐嘴角扯起淡淡的弧度:“記得,我們偷了我爸的打火機,買了紅薯,你帶著我找石頭圍成圈,說要帶我烤紅薯吃。” 何益昭清潤的笑了笑:“結(jié)果全烤黑了?!?/br> 許沐也跟著笑了:“但是很好吃,你有沒有覺得小時候的東西就是好吃?!?/br> “那是你那時候饞,后來我們還遇上跳江的記得嗎?” “當然記得,我們兩跑去人家釣魚的那邊大喊大叫,最后會游泳的把那人救上來了,還來了警察呢!” 何益昭點點頭:“我們最后是被警車送回家的,到家都很晚了,我記得我媽看到警察嚇得臉都白了,警察一走,就氣得拿衣服架子打我,不停教育我,說我沒把你帶好,盡帶你瞎跑,要是出事了以后怎么跟你媽交代。” 許沐想起那次何益昭的確挨打了,而且是最重的一次,她看見何阿姨拿著不銹鋼的衣服架子在他身上抽了兩下,她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低著頭,何阿姨倒是沒有罵她。 許沐側(cè)頭問道:“那次你被打完真沒事嗎?” 何益昭低下頭笑道:“背后兩道血印子,疼得我睡覺只能趴著睡?!?/br> 許沐有些驚訝:“那我當時問你,你還說沒事。” 何益昭斜眼看著許沐,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輕揚:“我那時候覺得怎么也比你大,吃點苦就吃點苦了,還讓你知道多沒面子?!?/br> “……” “不過她就是一時氣頭上,打完我不又為我們搞飯吃,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那次大概失手打我有點重了,之后再也沒碰過我一下子,前兩年過節(jié)說到這事,她自己還說那時候她難過的一晚上沒睡好,不過她那會話真多啊,罵了我們有一個小時吧?” 許沐無奈的點點頭,何益昭嘴角漾起一絲苦澀的弧度:“現(xiàn)在怎么就不愛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