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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個問題。 從他們的交談中許沐得知,ucl的建筑學(xué)院叫bartlett,目前是英國最好的建筑學(xué)院之一,想要被錄取的難度很高,不過以宋覃的成績即使過去排名也會靠前,而且那邊分為兩種課程,一種是taught課程,授課式的,另一種是research課程,研究型的,申請研究型的課程比較難,需要在專業(yè)領(lǐng)域內(nèi)有一定的研究成果,不過宋覃恰好有這方面的基礎(chǔ),所以對他來說難度也不算太大。 曾教授在說話時,還有些淡淡的自豪:“作品集和材料上個月寄過去,那邊就有不少人向我打聽你的情況了?!?/br> 宋覃把手上的茶杯放下,并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曾教授接著說道:“都想見識見識你這匹黑馬?!?/br> 宋覃若有所思的看著茶杯沒有說話,曾教授倒是像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說道:“對了,你上次讓我打聽的醫(yī)學(xué)院,我問了下情況,那邊的醫(yī)科對學(xué)生要求很高,級別上都是aaa的,排名靠后的也得有aab才行,不過那邊讀醫(yī),學(xué)費很貴,特別后面兩年,保守估計要差不多三萬英鎊一年,ucl就有圣喬治醫(yī)學(xué)院,應(yīng)該說專業(yè)性還是很強(qiáng)的?!?/br> 許沐本來低頭吃菜,聽到這忽然抬頭看了眼宋覃,宋覃只是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 后面的飯許沐一直吃的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熬到飯局結(jié)束,宋覃將曾教授送到包間門口,又和他說了幾句話,不知道宋覃具體說了什么,許沐似乎聽見曾教授聲音有些大說了句:“胡鬧!”而且明顯有些生氣的語氣。 許沐站起身想朝外面看看,宋覃已經(jīng)從外面關(guān)上了門,又過了幾分鐘宋覃才折返回包間,將門帶上,然后走到許沐對面坐下,目光沉靜的注視著她,良久,忽然說道:“你爸把錢打給我了?!?/br> 許沐看著宋覃,黑色的短袖襯衫讓他看上去似乎與身俱來一股清貴的氣息,又帶著幾分疏離的味道冷靜的盯著許沐一閃而過的慌亂:“說吧,想對我說什么?!?/br> 第86章 Chapter 86 包間角落的景觀處, 被細(xì)竹圍繞的假山上流下潺潺的水滴, 那細(xì)膩的流水聲縈繞在整個包間內(nèi),靜得仿佛只能聽見水聲。 許沐在宋覃沉靜的注視下,有些不太自然的握住茶杯, 雙手搭在桌面低頭看著茶杯中漂浮的茶葉:“宋覃我不是一件行李,給你打包就可以帶走的,我是一個人,一個有思想有靈魂有自己打算的人。 我知道你比我成熟,比我深思遠(yuǎn)慮, 甚至從半年前就把我們的將來計劃好了。 所以我爸問你借錢, 你才會那么爽快的答應(yīng),你說…我不可能一直在他身邊,總要留點錢急用, 你把我的后路留好了, 也一直讓我學(xué)好英文, 就等著哪一天把我一起帶走是吧?” 宋覃右手拿著打火機(jī)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桌面,目光落在那枚打火機(jī)上沉沉的說:“然后呢?” 許沐的指節(jié)微微收緊扣住茶杯說道:“可是你問過我愿意出國嗎?我沒有你那么聰明的頭腦,我學(xué)習(xí)不好,學(xué)東西還總是很慢, 我沒辦法做到像你適應(yīng)能力那么強(qiáng),剛來南城的時候是夏天,這里天太熱,我?guī)缀跻徽麄€夏天都認(rèn)床睡不好,每天頂著黑眼圈跑去上課, 還總被老師點名,第一學(xué)期基本上是班上墊底的。 考四級的時候,我們一群人一起報名,連趙嫻那種不怎么背書的人都能過,我天天熬到夜里還是過不了。 我英語不好,可能連最其本的溝通都困難,我長這么大除了南城和蘇市沒有去過其他什么地方,更沒有出過國。 我不像你那么厲害,也沒有你那么強(qiáng)大,如果你硬要把我?guī)г谏磉?,對我來說有多難你知道嗎?我要多么努力,花多少代價才能跟的上你的腳步! 宋覃你對我來說太遠(yuǎn)了,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我根本無法想象我和你這樣的人會有交集。 可這一切是我想要的嗎?也許除了你,我會失去我的全部! 我的家人,朋友,周圍熟悉的環(huán)境… 你去英國無可厚非,那里有你想要的東西,也有你非去不可的理由,甚至…還有你的責(zé)任,對你媽的責(zé)任,你也一直打算帶你媽出國給她創(chuàng)造一個安穩(wěn)的治療環(huán)境不是嗎? 可是宋覃,你有的責(zé)任,我也有我的責(zé)任。 我爸很快就退休了,我妹的性格你知道的,馬明枝沒有工作,這些不光是錢可以解決的,我不想以后家里有什么事我卻不能在他身邊幫襯著他。 更何況何阿姨現(xiàn)在的情況這么糟糕,她對我來說,和有養(yǎng)育之恩的父母沒有差別,我怎么能在這時候丟下他們?怎么可能…” 許沐低下頭,一滴晶瑩的淚滴入茶杯中濺起一圈水波,宋覃手中的打火機(jī)“吧嗒”一聲點燃,很快又滅掉,聲音低沉的說:“所以你的打算是?” 許沐深吸一口氣看著窗外那波光粼粼的池水,眼神有些迷茫:“我希望你變得更好,做你想做的事,完成你心中的抱負(fù),趙嫻走的那天對我說,她和賤賤的路不同,如今想來,我們的路又何曾一樣? 我知道,你從來不告訴我你的事,就是怕我這樣想,對嗎?” 宋覃沒說話,眉宇之間漸漸蹙起。 “你出去最起碼要好幾年,幾年…那么長的時間,我不知道我們會變成什么樣,我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我沒有理由捆綁住你…宋覃,我們離婚吧…” 他依然不動聲色,許沐從他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的波瀾,他只是…從身上掏出一根煙,緩緩點燃抽了一口看向窗外,眼里有些蒼涼:“從很久以前我一直在想,我和何益昭的差別在哪,后來我終于想通了,你的那些我無法參與的過去,都在他的陪伴中度過,我記得你曾經(jīng)跟我說過,你和他關(guān)系好的能穿一條褲子,不是說離開就能離開的。 你在我面前從來不提他的事情,包括他和他女朋友分手的事,也許你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從…你和他一起回到南城后,待在一起的時間有多少。 剛才我一直坐在街對面看著你們兩走出來,你對著我有時候還會有些生疏,但是對他完全沒有,我很想問你一句,他現(xiàn)在在你心里到底還有多少份量?” 許沐五官擰在一起:“現(xiàn)在討論這個重要嗎?” 宋覃將煙往煙灰缸里彈了彈,靠在椅背上目光深沉的看著許沐:“重要,你想和我離婚真的一點其他想法都沒有嗎?我問你,你愛我嗎?” 四目相對之間,兩人的心里都在百轉(zhuǎn)千回,剛才宋覃出了包間和曾教授提到,自己想放棄這次機(jī)會,曾教授完全不能理解,甚至覺得沒有人會這么荒唐的拒絕ucl的保送機(jī)會! 他和宋覃認(rèn)識這么長時間第一次用嚴(yán)厲的口吻教育他,宋覃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