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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帶硬,毫無諂媚之意,很明確的表明了立場。 趙威苦笑,“并非本王傲慢無禮,實在是……唉,有人向本王進言,極言白七姑娘風(fēng)華絕代,世間無兩,本王并非草木,聽來自是動心。那人又道白七姑娘乃是五品官家的庶女,出身卑微,卻又自恃容貌,心比天高,一心要嫁入皇家,為心愿得償,不惜做側(cè)室。本王也是聽了這人的胡話,方才做下了錯事。” “這人是你的仇人吧。”白玉茗哧的一笑。 趙威笑得更加苦澀,“原來本王還以為她是友朋,但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認(rèn),她就是本王的仇人,專門來坑害本王的。” 白玉茗扁扁小嘴,“你被她坑了,找不找她算帳?是要打她還是罵她呀?如果打得過癮,煩勞差人知會我一聲,讓我也暗地里高興高興。實話說了吧,我就是個小氣鬼,有人要算計我,我是很生氣的,就盼著那黑心肝爛肚腸的人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 “一定知會你。”趙威承諾。 白玉茗忽地想到一件事,“你是太子殿下的長子,那趙成應(yīng)該是你的弟弟了。你不知道趙成現(xiàn)在被禁足在家么,還敢來招惹我?” 趙威愕然,“本王奉陛下之命出使高夏國,昨天方才回京,還沒有見到阿成。阿成被禁足在家了么?是因為你?”心中忽騰起莫名怒氣,擰眉道:“他對你做了什么?” “殿下看起來蠻威風(fēng)的,那你自己去打聽唄。相信你會打聽得很清楚的。”白玉茗甜甜笑道。 那笑容既甜美,又可愛,似帶著陣陣清香、甜香,如美味的桂花糖餅一般。 外面?zhèn)鱽頎幊陈?,有人抬腳踢門,“快開門!再不開門,小爺燒了你這家店!” “我弟弟來了?!卑子褴鴼g然。 “弟弟,我沒事,我等下便出來!”白玉茗大聲的道。 “是姑娘的聲音,姑娘沒事?!贝溴X滿腹擔(dān)憂,聽到白玉茗的聲音,又驚又喜。 白玉茗嫣然一笑道:“信義王殿下,我相信你是位溫文有禮的皇孫,今天的事全是誤會。你不會阻止我和家人相聚的,對不對?”抬腳便要往外走。 “請稍等片刻。”趙威叫住她,“本王還有事請教。白七姑娘,方才你提到了我大哥,敢問你和他很熟悉么?” “有過數(shù)面之緣。他辦案子需要我?guī)兔Α!卑子褴f得簡單明了。 趙威猶豫了下,終于硬著頭皮問道:“本王和他,難道真的相差甚遠(yuǎn)?” 顯然,方才白玉茗寒磣他的話,他當(dāng)真了,往心里去了。 這話若如實回答,勢必要從人品、相貌、才華、風(fēng)度等各個方面論證趙威不如趙戈,一則要當(dāng)面給趙威難堪,二則頗費功夫,白玉格和翠錢都接人來了,白玉茗哪有那個閑心情。 “你們兄弟之間,就是老大和老二的差距。”白玉茗口齒何等伶俐,自然而然的一句話,四兩撥千斤。 她這話一點兒毛病沒有。趙戈是老大,趙威是老二,所以趙戈和趙威之間,可不就是老大和老二的差距。 但趙威聽著就不是滋味了,無語片刻,低沉笑道:“本王比他晚生了將近一年,這個虧吃得可大了。” 他聲音中頗有悵然之意,白玉茗撇撇嘴,沒理他。 晚出生就晚出生了唄,這有什么可說的。那雍王還和太子一樣是昭成皇后親生的呢,就因為晚生一兩年,太子是國之儲君,他只能做個閑散親王,難道雍王也可以憤憤不平?真那樣可就壞事了,同母兄弟或許要明爭暗斗,都想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寶座了。 白玉格在外踹門,趙威向侍從示意,侍從過去把門打開,白玉格和翠錢一前一后跳進來奔到白玉茗身邊,“你沒事吧?”“姑娘你沒事吧?”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本姑娘大義凜然,成功說服了信義王殿下?!卑子褴谎芯挖A了這場仗,心中得意,少不了要吹上兩句。 “本王為jian人所惑,誤信讒言,多有得罪?!壁w威以為白玉茗一心嫁入皇家才有起初的言行,現(xiàn)在知道白玉茗是位自尊自愛的姑娘,他便把那輕狂之態(tài)收起來了,儼然一位守禮君子。 白玉茗是個不肯吃虧的人,今天雖然她什么損失也沒有,但平白無故的擔(dān)驚受怕一場,而且白玉格和翠錢嚇得不輕,自然不能輕輕把害她的人放過去了,“信義王殿下,雖然我對太子府的內(nèi)情絲毫無知,不過我身為女子,對內(nèi)宅之事天生的便細(xì)心些。依我的愚見,今天的誤會恐怕和某些女眷爭風(fēng)吃醋有關(guān),殿下回府之后還是追查到底方好。要不然將來哪一天再被這人坑了,保不齊會吃個大虧?!?/br> “本王定嚴(yán)查到底?!壁w威眸中閃過厲色。 對那個給他傳假消息的人,他也是恨得咬牙切齒了。如果不是那人出錯,他又怎至于在白七姑娘面前出乖露丑、丟人現(xiàn)眼?初次見面是這樣的,白七姑娘對他印象一定不好了,這個帳他找誰算去? 早知道白七姑娘真絕色,早知道白七姑娘性情高潔,他想追逐討好自然要另覓良方了,怎會冒冒失失的出來唐突佳人。 趙威心中恨極了那傳話給他的人。 兩道灼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趙威一陣不舒服,展目望去,見白七姑娘的弟弟正仇恨憤怒的盯著他,像要吃人似的。 “本王真的只是誤會了,況且本王并沒有傷害令姐。”趙威紆尊降貴的解釋。 在他來說算是很難得了。白玉格一個五品小官的兒子,正常來說都到不了他面前,更沒有機會讓他和顏悅色的說話。 白玉格怒目瞪著趙威,一拉白玉茗,“咱們走?!币膊灰姸Y,也不道別,和白玉茗徑自出門。 白玉茗還惦記著要整治暗害她的人,回頭笑嘻嘻的道:“千萬莫要忘了追查呀,要不然下回被坑的可能就是你自己了。燈下黑最可怕,防不勝防的恰恰是親信之人?!?/br> 她這句話若是讓多心的人聽了去,不知會生出多少風(fēng)波。 趙威微一點頭,白玉茗笑吟吟的揮揮手,和白玉格、翠錢一起上車離開。 白玉格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來,咬牙對著車廂壁,一言不發(fā)。 白玉茗知他心中所想,安慰的道:“我沒事。趙威一進來便滔滔不絕的說了一長串的話,說的無非是他必須要娶圖羅的玉翎公主,此乃英宗皇帝遺命云云。他這話我一聽就放心了呀。弟弟,翠翠,你們想想,這里是天子腳下,趙威又是太子的長子,還是想迎娶玉翎公主的野心勃勃之人,他敢亂來么?敢用強么?必須不敢。所以他只是用花言巧語誘惑無知少女罷了。我既不是無知少女,自然不會上他的當(dāng),反倒要戲弄他一二了?!?/br> “姑娘,那也驚險呀?!贝溴X握著白玉茗的小手掉眼淚。 白玉格一口氣憋在心里,險些沒把他自己氣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