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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手一揮,“沒什么不合適的。我本來就是個閑人。” 雍王妃被他說服,和淑妃告辭,“姨母,我們先回府了?!?/br> 淑妃驚訝,“可是慶功宴……” 雍王急于回家,“沒事沒事,我這個人無足輕重?!焙珏鷰拙?,和雍王妃一起出宮了。 淑妃目送這夫妻二人遠去,目光中不無羨慕,“神仙眷屬啊?!?/br> 宮女悅竹甚得淑妃喜愛,在淑妃面前是敢說話的,“娘娘,雍王殿下和世子爺是不是太過不拘小節(jié)了?世子爺本來是立了大功的,可世子爺根本不進宮、雍王殿下中途不辭而別,恐怕便是立了大功也得不到重賞啊?!?/br> 淑妃悠悠道:“雍王和世子爺?shù)挠靡猓橇⒘舜蠊Σ辉傅弥刭p,明白么?” 悅竹歪頭想了想,似懂非懂,“這樣啊?!?/br> 淑妃微微一笑。 雍王父子今日的言行,和之前趙戈寧愿娶白府庶女也不愿和玉翎公主成婚是一樣的,就是不愿讓太子心生猜忌。唉,皇家兄弟之間的明爭暗斗,雍王父子避之不及啊。 離開皇宮之后,雍王才差人啟奏隆治帝。 隆治帝氣得夠嗆。 這父子倆,一個沒進宮便急著回家見妻子和沒出世的孩子,一個等不及宮宴結(jié)束便逃之夭夭,一個一個的可真有出息! 太子不停的為雍王和趙戈說好話,“二弟和檀兒是性情中人,雖任性了些,也是牽掛親人、顧念親情啊?!?/br> 隆治帝怒,“朕難道不是趙戈的親人?趙戈難道不牽掛朕?” 太子尷尬的笑著,不敢再說話了。 隆治帝越想越生氣,“趙戈這個臭小子,為了要替他的愛妻爭個世子妃的封號才領(lǐng)兵出征。朕早早的把世子妃封號給了,其余的封賞他懶得要,連皇宮也不來了!朕不能趁了他的意!” 叫過金寶,“去雍王府傳朕口諭,趙戈明日若再不進宮,以后永遠不必進宮?!?/br> 金寶唯唯答應,立即出宮。 隆治帝的怒氣一直持續(xù)到次日,趙戈進宮面圣的時候。 “祖父,想煞孫兒了。”趙戈的孺慕之情都寫到臉上了。 隆治帝不見趙戈的時候,有許多發(fā)狠的念頭,真見了他的寶貝長孫,怒氣早拋到了九霄云外,心生憐惜,“怎么黑的像炭一樣了?沒少吃苦頭吧?” 趙戈不在意,“男人嘛,黑一些何妨?!?/br> 想到件好玩的事,很孝順的講給隆治帝聽,“祖父,小白山的表妹本來對我評價很高,昨天忽然改口了……”把靳竹苓的擇婿標準講了講,“……要是像現(xiàn)在的我,那也是必須會醫(yī)術(shù)的?!?/br> 隆治帝現(xiàn)出不悅的神色,上下打量趙戈,更加不悅,“朕的檀兒雖黑了些,依舊是天下第一美少年,小山的表妹年紀太小,眼光太差。” 趙戈一笑,“小白山也說表妹的眼光不敢恭維。小白山還說了,表妹大概是喜歡膚肌勝雪的,給她擇婿之時,挑斯文白皙的青年人就對了。” “小山懷著身孕,莫讓她太cao心?!甭≈蔚鄯愿?。 趙戈滿口答應,“是,祖父,孫兒曉得了。” 趙戈陪隆治帝說了些家常,隆治帝聽到趙戈和白玉茗久別重逢,一個不敢相信夫君臉變得這么黑,一個不敢相信妻子腰身變得這么粗,兩人來回試探,數(shù)度交鋒,最后才夫妻相認的事之后,拍案大笑,“趙戈,你也有今天!” 金寶在旁服侍,眼角直抽抽。 好嘛,昨天您老人家還怒氣沖沖恨不得要打人呢,今天便笑成這樣了啊。 唉,祖父對孫子說的狠話都別信,那不是真的。 隆治帝拍拍掌,樂官奏樂,悠揚樂曲聲中,十六名妙齡少女如花蝴蝶般飛入,翩翩起舞。 “檀兒,你挑幾個也行,全帶回府也行。”隆治帝對趙戈十分大方。 “不要?!壁w戈一口回絕。 “你不是說……”隆治帝挑眉,一臉我不說你也明白的意思。 你的世子妃不是大著肚子,讓你都不敢相認了么,眼前這些身材苗條的少女,正和你的小白山?jīng)]懷身孕前一樣,身姿何等輕靈。 “不要?!壁w戈看也不看起舞的少女們,“小白山雖然身子沉重,也比這些女子好看一百倍一千倍。這些女子給小白山提醒也不配?!?/br> “一個也不要?”隆冶帝跟他確定。 “一個也不要?!壁w戈冷淡又冷靜。 金寶等內(nèi)侍心提到嗓子眼兒了。 世子爺昨天是不肯進宮,今天進宮了吧,又當面拒絕陛下的好意。陛下豈有不生氣的? 內(nèi)侍、宮女等都暗暗叫苦,卻聽得隆治帝縱聲大笑,“好,甚好!檀兒不貪花不好色,定力奇高,真是朕的好孫兒!” 眾內(nèi)侍:…… 眾宮女:…… 陛下您對世子爺也太偏愛縱容了吧…… 趙戈陪隆治帝說笑了一會兒,細細回報了圖羅的戰(zhàn)事。 雖然前方一直有軍報傳來,但有些事是在軍報中不便說的,當面細細道來,隆治帝了解得更清楚。 趙戈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井井有條,俊美面容上有著和平時不一樣的沉穩(wěn)凝重。 隆治帝心生感慨。 “可惜了?!甭≈蔚叟呐内w戈的肩。 趙戈不禁有些納悶,“可惜什么?” 隆治帝不語。 可惜啊,一則趙戈不是太子所生,二則趙戈太過癡情,沒有野心。 “祖父,圖羅王托孫兒查一樁陳年舊案,是二十年前一名姓香的御史。”趙戈如實回報。 隆治帝聽趙戈說了詳情,沉思良久。 當然了,最后隆治帝還是吩咐趙戈徹查此案。 回府之后,趙戈也跟白玉茗提起了這樁案子。 “香御史是誰,很出名么?我怎么沒聽說過呀?!卑子褴唤獾膯?。 趙戈體貼的環(huán)著她的腰,“香御史二十年前已經(jīng)去世了,你自然沒聽說過他。圖羅王托我查這樁舊案的時候,只說是聽聞香御史這個案子有冤曲,希望我能幫著查一查。我回京后親自去查當年的卷宗,發(fā)現(xiàn)這位香御史一向清廉,之所以會被定罪,是因為有人告發(fā)他私通叛匪,也就是當時在關(guān)外自立為王的馬金龍。經(jīng)搜查,他的書房暗格中確實藏有幾件價值連城的珍寶。而這幾件珍寶上都有金龍印。香御史雖百般辯白,但有物證在,沒人肯信他,死在獄中。他只有一妻一女,妻子自盡,女兒沒入教坊司?!?/br> “教坊司?!卑子褴騻€寒噤。 那是個殘忍的地方,好好的官家女孩兒進去之后便成了人人可以侮辱的、最下賤的女子。 覃玉梨的結(jié)局便是沒入教坊司,聽說她到了教坊司之后不到一個月就死了。怎么死的,沒人知道。 “香御史的女兒,后來怎樣了?”白玉茗輕聲問道。 不知怎地,白玉茗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