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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門的趣聞。 韓嘉宜有意讓她開心,就略帶夸張說了自己扮成男裝,連二哥都瞧不出來。本來三分的趣味,硬生生給她說成了七分。 陳靜云咯咯直笑,心里的不快一掃而光。她略坐了一會兒才起身離去。 剛送走陳靜云沒多久,韓嘉宜正打算歇一會兒,丫鬟雪竹就過來告訴她,說是夫人來了。 韓嘉宜打起精神,將母親沈氏迎了進(jìn)來:“娘。” 沈氏緩緩坐下,接過女兒親自斟的茶,笑了一笑,慢悠悠道:“嘉宜,娘今日來找你……” 她剛起了個頭,目光便被韓嘉宜放在桌上的玉硯臺所吸引。她不可置信地盯著硯臺,嘴唇微微顫抖,沒再發(fā)出聲音。 韓嘉宜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心念一動,知道娘是認(rèn)出了這硯臺。她心緒復(fù)雜,小聲道:“娘……” 沈氏慢慢握住了女兒的手,她手心冰冷,神色卻漸漸恢復(fù)了正常:“嘉宜,這硯臺,是從睢陽帶過來的?” 韓嘉宜也不瞞她:“大哥讓人去睢陽給我遷戶籍,順便帶了這個回來給我。” 她下意識隱去了徐玉樹這一節(jié)。 沈氏露出恍然的神色來:“是,錦衣衛(wèi)的人去了睢陽,我倒差點忘了?!?/br> 得知嘉宜的戶籍已從睢陽遷出,沈氏還特意去向陸晉道過謝,也問了一句睢陽現(xiàn)狀。大約陸晉不曾親至,說的很簡單。當(dāng)然,也沒提到這玉硯臺。 沈氏松開女兒的手,輕輕撫摸著硯臺,眸中閃過一絲懷念之色,她輕嘆一聲,移開了手:“這玉硯臺,娘在睢陽時也用過?!?/br> 她與韓方剛成親時,感情極好,夫妻恩愛,羨煞旁人。韓方是個少年才子,精通詩詞,也常指點枕邊人。 后來迫于無奈和離,她回了娘家,心里未嘗沒有一絲幻想。但是才兩個月,她就聽說了白氏給韓方議親的事情。她傷心難過,猶勝剛和離時。 正好兄長沈修要赴京上任,她隨兄長一家上京,自此再不過問睢陽的任何事。 直到今年嘉宜進(jìn)京,她才知道韓方并未續(xù)娶。說來也好笑,當(dāng)初白氏拿性命相要挾,迫得她與韓方分開。后來韓方也學(xué)了這一手,拿性命要挾表示不肯再娶,竟然十分管用。 沈氏聽女兒含糊說過,韓方還在世時,曾多次打聽她在京城的狀況。 如今沈氏已嫁到候府八年,和長寧侯感情和睦,但是想起韓方,感慨之余,又隱約有些愧疚。明明當(dāng)初說好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可得知他居然沒再娶,她不免心緒復(fù)雜。 韓嘉宜不知道母親此刻在想舊事,她只“嗯”了一聲:“這是我爹的舊物,所以娘看著眼熟。” 沈氏移開了視線,輕咳一聲:“娘這次來,就是跟你說你爹的事兒的。” “什么?娘,你說。”韓嘉宜身體微微前傾,做認(rèn)真傾聽狀。 “你爹過世也快四年了,如今你人來了京城,自然也不能到他墓前祭拜,我想著,不如就在崇光寺給他設(shè)立一個往生牌位,讓你爹聽經(jīng)聞法,你也有個祭拜的所在?!鄙蚴陷p聲說道。 韓嘉宜聞言微微一怔,她以前也聽人說過立往生牌位的事情。很快就要到父親的忌日了,娘說的很有道理。 她點了點頭:“行啊,那就按娘說的辦。只是……”她猶豫了一下:“崇光寺的往生牌位,難立么?” 若人人都要立往生牌位,崇光寺哪里放的下? 沈氏輕笑:“別人難立,咱們家不難立。這樣,我找人看個吉日,咱們一塊去。” 韓嘉宜點頭:“好啊,這種事情我不大懂,還得娘多caocao心。” 她前幾日還在想著關(guān)于爹的祭拜問題,那時想著天下是通著的,實在不行就遙祭一下。 沈氏很快請人看好了吉日,同女兒一起前往崇光寺。因為是要給韓嘉宜的生父設(shè)立往生牌位,也就沒再叫其他人陪同。 出門前,韓嘉宜特意將大哥贈的能箭矢不入的衣裳穿在里面,外罩一身素凈衣裙。 母女倆帶了一些隨從,乘馬車前往西山崇光寺。 第37章 慶幸 馬車緩緩行駛,想起今日的目的,沈氏心情有幾分沉重。她輕嘆一口氣,偏了頭去看女兒,見其正襟危坐,兀自出神。 沈氏心里驀地一軟,柔聲道:“嘉宜,想什么呢?” “嗯?”韓嘉宜抬頭,“沒什么?!?/br> 她今日內(nèi)穿大哥贈的衣裳,明明穿在身上并無多少奇怪感覺,偏偏她手腳都不知往何處安放。 沈氏只當(dāng)她不愿多講,眸光微黯,也不再多問。 等馬車到了西山的崇光寺,已經(jīng)是大半個時辰以后了。母女倆下了馬車,卻發(fā)現(xiàn)崇光寺門口有不少侍從把守。 “咦?”韓嘉宜詫異,“寺廟里今日不能上香嗎?” 沈氏輕輕搖一搖頭:“怕是有貴人在?!?/br> 她在京城數(shù)年,知道貴人出行,普通民眾大多避讓。今日侍衛(wèi)把守,不見其他香客,多半是有人事先清了場。 沈氏暗暗有些悔意,她應(yīng)該命人提前打聽打聽的,誰想到就這么巧。但她們母女今天人都到這兒了,也不能直接打道回府啊。 略一思忖,沈氏命隨從上前詢問,是哪一位貴客。 過不多時,隨從回復(fù):“夫人,是東平公主和駙馬來還愿?!?/br> “東平公主?”沈氏皺一皺眉,東平公主她自然是知道的,因為世子陸晉的緣故,兩府也有點來往。 不如去和東平公主打個招呼,沈氏搖了搖頭了,她也不愿多事。 正躊躇之際,忽有小沙彌上前詢問:“女施主是來上香的嗎?” “是想立個往生牌位?!鄙蚴洗鸬?。 小沙彌雙手合十:“里面請?!?/br> “不大妥當(dāng)吧?今日貴客在此……”沈氏面露遲疑之色。 小沙彌微微一笑:“貴客并未封寺,施主若覺得不妥,不妨從小道走。”他說著虛虛一指,解釋道:“之前有不少香客,都是自此地借道去上香的。夫人想立往生牌位,海智師叔就在殿內(nèi)?!?/br> 沈氏點一點頭,心想這樣也行,不打擾東平公主,也能設(shè)立往生牌位。這一趟不算白走。 于是,謝過小沙彌,沈氏與女兒一同入內(nèi)。 小沙彌給他們詳細(xì)指明路線后,重又回寺廟門口守著,為新來的香客指路。 沈氏母女則按照他指的方向,去找那位負(fù)責(zé)往生牌位的海智大師。 崇光寺有些年頭了,早年又出過圣跡,香火甚是旺盛。大約是今天有貴客在的緣故,寺廟里香客不多。 青墻白瓦,古松森森,偶爾有鳥鳴蟲語,更添清幽之意。 韓嘉宜環(huán)顧四周,深吸一口氣,感嘆道:“倒是個好所在?!?/br> 沈氏暼了女兒一眼,小聲提醒:“佛門圣地,慎言?!?/br> 韓嘉宜哦了一聲,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