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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飄了,許多事情經(jīng)不得細究,這一細想,便怕人的緊,若皇后已經(jīng)沒了呢?那她這個“侍疾”的純妃,首當其沖頭一個…… 宛瑤撫著肚子,頭一次生出這樣的危機感來,皇后喜塔臘氏沒有這樣的心計,那么……該是瑞春的心思,亦或是……四公主雯靜。 宛瑤揉了揉眉心,問容嬤嬤道:“嬤嬤可還記得,四公主都是哪幾日來坤寧宮侍疾的?” 容嬤嬤與花嬤嬤都不知道宛瑤吩咐綠豆的事兒,因而認真回道:“雯靜公主昨個兒來過,然后再往前數(shù)兩日,再往前……” 容嬤嬤掰著手指算了算道:“昨個兒是冬月二十八,往前兩日是冬月二十六,再往前是冬月二十,然后就是冬月初五來過一回,上個月一個月就來了兩趟……” 宛瑤抬手阻斷了容嬤嬤,凝眉細思,上個月一個月來了兩回,這個月先是初五,再是二十,也是半個月來了一回,可這陣子,卻是隔兩日就來了,那么皇后怕是真的不好了,只不知還有沒有可回還的余地。 宛瑤這般一想,著實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抱著肚子來回走動,花嬤嬤與容嬤嬤這才發(fā)覺不對勁兒:“娘娘可是身子不適?” 宛瑤這一胎,算起來,還有一個來月,但生孩子這事兒說不準,早產(chǎn)的人大有人在。 “沒事?!蓖瓞庮D了頓,看向容嬤嬤道:“嬤嬤,你現(xiàn)在就去永和宮,讓如姍過來,就說我有要事與她說,讓她立刻就來?!?/br> 容嬤嬤慎重起來,也不問為什么,行了個禮,就往外走。 宛瑤又看向豌豆:“你去請李太醫(yī)?!?/br> 李太醫(yī)是專門看顧宛瑤這一胎的,算是宛瑤的心腹,宛瑤此刻也著實是信不過旁人了。 豌豆和容嬤嬤都走了出去,宛瑤才重新在羅漢榻上落了座,花嬤嬤琢磨了一二,低聲問道:“娘娘是覺得,皇后娘娘的病,有問題?” 宛瑤點了點頭:“等綠豆一會兒回來再說?!?/br> 外頭又開始下雪,鵝毛大的雪花不斷往下飄落,如姍還沒到,李太醫(yī)也沒到,卻是四公主雯靜到了。 宛瑤只覺得這顆心不斷往下沉,雯靜公主昨天才在坤寧宮守了一整日,這會兒又來守著…… “四公主最近倒是很有功夫。”宛瑤頭一回主動與四公主說話,這讓四公主有些意外,她的手,幾不可見的顫抖了下,旋即便恢復(fù)如常,冷漠的說道:“我來瞧我皇額娘,怎么純娘娘不許?” 宛瑤聽著這聲“純娘娘”,只覺得心都快跳了出來,若不是皇后的病有問題,高傲如雯靜公主,會喊她一聲“純娘娘”? “四公主孝敬皇后娘娘,自然是極好的,本妃怎么會不許,不過是多問一句罷了?!蓖瓞幈M量讓自己的笑容自然一些,只手搭在花嬤嬤的胳膊上,微微用了用力,花嬤嬤感受到了,將自己略粗糙的手,落在宛瑤手背上,讓她安定一些,懷著身子的人,不適宜這般緊張。 宛瑤看著雯靜公主往暖閣走去,步步錦隔扇門打開,正正能瞧見,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帷帳,宛瑤深吸了一口氣,緩慢的坐回了原處。 如姍很快就到了,斗篷都來不及解開,就奔著稍間來:“出了什么事情?我聽容嬤嬤說的嚴重。” “我懷疑,皇后娘娘的病,就這一兩日了?!蓖瓞幟蛑秸f道。 如姍被驚得眼睛一下子瞪圓了些,她也知這其中的深淺,這宮里頭的妃嬪可以暴斃,但皇后卻是不成,只一場風寒,就要了一國之母的命? “你別慌,一點點跟我說,還來得及的?!比鐘櫪瓞幍氖?,兩人一并在羅漢榻上坐下,宛瑤方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如姍聽,又道:“我讓豌豆去請李太醫(yī)了,綠豆在那邊聽著,若是他聽到了什么,會馬上來稟的?!?/br> 如姍點了點頭,捏了捏宛瑤的手心:“別慌,沒事的,只要皇后現(xiàn)在還活著便好,只要她現(xiàn)在還活著,咱們就有機會,四公主這會兒來,必定還活著的。” 如姍都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宛瑤,她也心慌的厲害…… 如姍與宛瑤都怕,四公主這會兒來,是因為皇后已經(jīng)不在了,就等著對她們發(fā)力了…… 如姍與宛瑤拉著手,給彼此力量,綠豆從外頭鉆進來,進門就跪:“兩位娘娘,皇后娘娘不行了,正在與四公主說話,瑞芯已經(jīng)去喊二阿哥了?!?/br> 宛瑤與如姍猛地站起身來,李太醫(yī)正好跟著豌豆過來,宛瑤不容分說,拉著李太醫(yī)就往皇后的暖閣里去,一邊說道:“本妃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最少要給皇后續(xù)命一日,不然咱們所有的人,都要給皇后陪葬!” 宛瑤不得不說,沒心機,小心眼了一輩子的喜塔臘氏,在臨終前,聰明了一把,若不是她今個兒被纖恩和碧霞激的,進了暖閣,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瑞春雖走了,四公主雯靜卻是在,見宛瑤與如姍進來,急匆匆的要把帷帳撂下,要質(zhì)問如姍與宛瑤,花嬤嬤哪兒還給雯靜公主機會? 這會兒也不管雯靜是不是公主了,花嬤嬤兩下就反剪了雯靜公主,用汗巾子塞了雯靜公主的嘴,帷帳撩開,皇后喜塔臘氏瘦的脫了形,整個人皮包骨一般模樣,說不出的瘆人,凹陷下去的眼眶,死死的盯著宛瑤與如姍,兩人嚇了一跳,容嬤嬤與碧溪護著兩人靠后,李太醫(yī)急忙上前診脈。 如姍見著喜塔臘氏這模樣就知道不好了,立刻推著碧溪道:“快,把咱們宮里頭那顆千年人參拿來!” 無論如何,也要吊著喜塔臘氏的命,不然宛瑤就…… ☆、第102章 宛瑤看著架子床里頭躺著的,奄奄一息的喜塔臘氏,竟是比方才要穩(wěn)重許多,許是猜測是難熬的,等到真正發(fā)生的時候,反而覺得不會如何了。 宛瑤沒有與喜塔臘氏說話,反而命花嬤嬤拎了雯靜公主,往旁邊的稍間說話。 她此刻滿腔的怒火,但不能對喜塔臘氏發(fā)作,因為她怕自己一張口,氣死了喜塔臘氏,那如姍那顆千年老參,就浪費了。 雯靜公主恨恨的盯著宛瑤,“嗚嗚”的說著什么,奈何花嬤嬤出手,堵得嚴實。 宛瑤也不急著給雯靜公主摘了這汗巾子去,反而很隨意的在羅漢榻上坐了,抱著肚子,一下下的撫著:“這是誰的主意?你的皇額娘沒這么聰明,她但凡有這一半聰明,也不至于落到這步田地,瑞芯倒是有這樣的心眼,不過她一個奴才,沒有這么大的膽子,至于你,連你皇額娘都不及,那么是二阿哥了,是不是?” 雯靜公主輕蔑的看了宛瑤一眼,宛瑤慢條斯理的,接過容嬤嬤遞過來的槐花蜜水,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覺得自己嘴里甜津津的,才繼續(xù)張口說道:“其實,我一直就弄不明白,你是堂堂公主,皇上唯一的固倫公主,翻了年就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