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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子不成?想嫁哪個就嫁哪個?”她當初選秀,都由不得自己呢。 這個韻兒格格把自己當成什么了?起先想要成為二阿哥嫡福晉的時候,也不顧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的,在宮外去給二阿哥敬茶,如今改主意,又到她這兒使銀子? 宛瑤撇嘴,不愧是戶部尚書府的,銀子真多,一出手就是銀錠子。 綠豆出了暖閣,見韻兒格格一身銀紫色折枝玉蘭旗裝,滾著玫粉色四指寬銀邊,端的鮮亮,再瞧她下巴揚的高高的,一副皇后娘娘必定會見她的模樣,便來了氣,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與身邊一個小太監(jiān)嘀咕道:“一會兒接三阿哥從上書房回來的時候,跟二阿哥跟前的人透句話,就說這韻兒格格想要做慶禧親王的繼福晉,正在坤寧宮求著皇后娘娘呢。” 小太監(jiān)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只管聽命行事,綠豆呢,轉了個彎,往膳房去了,把韻兒格格丟在那,等著去吧。 這一等,就等了兩三個時辰,韻兒格格這才知道,皇后并不肯見她,卻也沒個人來提醒她一聲,倒讓她站得腿都回不了彎,疼的厲害,出宮的時候,滿臉氣惱,倒好像皇后欠了她一樣的。 宛瑤不知道這事兒,鄂羅哩卻一直盯著布顏達賚府上呢,待韻兒格格不高興的出了宮,鄂羅哩立馬麻溜的回了颙琰。 “不知所謂!”颙琰聽了鄂羅哩的回稟,一陣子來氣:“皇后肯見她,那是給她的恩典,她竟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不成?” 鄂羅哩挑了挑眉梢,要說這布顏達賚大人,倒是上道,不過是與他說了兩句,立刻表忠心,說什么絕不敢存著非分之想,今個兒表現(xiàn)倒也不錯,退而求其次,擇了慶禧親王府,可這位格格,可就…… 颙琰抬腳出了毓慶宮,就往坤寧宮去了,可轎攆還沒到了坤寧宮,就被定親王攔住了,低聲說了兩句,颙琰暴跳如雷:“他好大的膽子!” 跟在轎攆旁邊的鄂羅哩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還以為是德麟貝勒那出了事兒,一顆心惴惴不安的,先頭德麟貝勒都挨了打,若是還沒長記性,那就只能拿命來填了…… 哪知道颙琰深吸一口氣,與定親王說道:“讓那混賬東西到毓慶宮來!朕倒要看看,他想要干什么!身為阿哥,竟做出此等……無恥之事!” 鄂羅哩一口氣沒喘上來,這會兒回了神,這是……二阿哥出事了? 鄂羅哩不敢耽擱,小跑的跟上轎攆,又折回了毓慶宮。 颙琰回到毓慶宮,二阿哥綿寧也被定親王押了過來:“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這是出了什么事兒?” 颙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綿寧,第一次覺得,這個兒子這么的不熟悉。 “你今天都做了什么?”颙琰冷靜下來,沒了方才的戾氣與怒火,仿佛瞬間就收斂了回去,怒氣沖著的,是他的兒子,而他面前的人,早已經(jīng)不是他曾經(jīng)的兒子。 二阿哥面上閃過一抹驚訝,但不過一瞬,便笑著回道:“回皇阿瑪?shù)脑?,兒臣今個兒一直在上書房念書,紀大人上次評兒子的詩書不好,兒子便又寫了一篇,送去紀大人府上了,想來,明日就能批復?!?/br> 颙琰深深的看了二阿哥兩眼,他在二阿哥的面容上,看不到半分羞愧。 颙琰重新落座,聲音無喜無怒:“朕上次與你說的,你的婚事……” 颙琰沒說完,二阿哥便含笑打斷道:“兒子覺得,皇阿瑪?shù)奶嶙h甚好,既然是皇阿瑪選定的,必定是對兒子的將來有好處的,皇阿瑪自小待兒子不同些,處處為兒子考慮,倒是兒子偏執(zhí)了,險些被布顏達賚哄了去,說起來,布顏達賚是戶部尚書,竟還如此擅鉆營,實在算不上是個好官,兒臣認為,這戶部尚書一職,還是由踏實本份的人來做,才好?!?/br> “綿寧長大了,朕以往,是小瞧了你?!憋J琰一語雙關,卻不耐煩跟自己的兒子玩這樣的心眼,擺擺手道:“你去吧,朕是何意,你很快就會知曉?!?/br> 綿寧面上的笑容沒有半分動容,似乎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恭聲退了下去,一如往昔。 颙琰說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只一個人坐在太師椅中,也不讓人點了宮燈,就那么坐著,直到天黑透了,方才說道:“去坤寧宮?!?/br> 坤寧宮中,宛瑤才瞧著三阿哥與四阿哥玩了會兒,將兩個小東西都收拾利落了,回了各自的廂房,就聽綠豆來稟,皇上到了。 宛瑤覺著奇怪,先前說是要過來,半路又回去了,像是有什么要緊事,一般這樣的情形,颙琰就直接宿在毓慶宮了,怎么宮門落鎖了,倒還過來了? 宛瑤已經(jīng)換上了寢衣,好在如今天熱了,這般迎到明間去,也不打緊,宛瑤才踏出暖閣,颙琰陰沉著臉走了進來,低啞道:“別著涼?!?/br> 宛瑤聽著颙琰的聲音不對,立刻將颙琰的身子板過來,盯著他瞧:“皇上這是怎么了?” 颙琰有個毛病,若是心里頭不痛快,悶著了,就會嗓音沙啞,再嚴重些,都能失了聲,待心里頭的郁結解開了才成,偏颙琰遇事兒總愛往心里頭藏,以前太上皇抬舉和珅和??蛋驳臅r候,颙琰沒少犯病,可這大半年已經(jīng)很少了,畢竟太上皇糊涂的時候多,颙琰也不至于跟個老小孩,氣得要死要活的。 颙琰沒說話,反手握了宛瑤的手,一道往暖閣里頭去。 宛瑤看向鄂羅哩,鄂羅哩也糊涂著呢,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兒啊。 颙琰無聲的進了凈室,很快便換了寢衣出來,見宛瑤還在暖閣的羅漢榻上坐著,拉了她道:“別著涼,快上榻上去。” 宛瑤蹙眉看向颙琰,跺著粉足道:“到底怎么了?皇上來坤寧宮,又不說話,可不急死了人?即便我出不得主意,皇上說給我聽,散一散郁結,那我當個出氣筒也好?。课页霾坏弥饕?,卻是長著耳朵的?!?/br> 颙琰看向宛瑤,她一直不那么適應皇后的位置,一急,就要說你啊我啊的。 颙琰拉著宛瑤往架子床去,宛瑤不肯動,非要颙琰說了話,才肯挪動,颙琰無奈之下,打橫將宛瑤抱了起來,直接鉆進了床榻里,好一番*,宛瑤軟綿綿的身子快化成了水,颙琰出了一身透汗,抱著宛瑤沖洗干凈,重新?lián)Q了干凈綿軟的寢衣,鉆入架子床,方道:“綿寧的嫡福晉就定布顏達賚的女兒,繼福晉定舒明阿的女兒?!?/br> 宛瑤被颙琰折騰的頭發(fā)絲都不想動一下,迷迷糊糊地“恩”了一聲,待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后,宛瑤突然翻身坐了起來:“什么叫繼福晉?” 繼福晉是嫡福晉死了才進門的???這韻兒格格和凌月格格一般年紀…… 颙琰低低的說了句:“綿寧他……強了布顏達賚的女兒,然后……他女兒投了井。” ☆、第122章 第二日晨起,宛瑤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