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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似被她盯的有些不自然,秦衍便伸手?jǐn)堊∷?,低聲道:“不是困了嗎??/br> 眨眨眼,她無聊的眼珠子開始到處亂轉(zhuǎn),“可是外面有光,我睡不著?!?/br> 話落,秦衍只是低嘆一聲,抬手從她發(fā)間取下一朵珠花,于嫣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到房中突然一響,外面的燭火也滅了。 當(dāng)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屋外的雨聲就越發(fā)清晰了,她卻越發(fā)睡不著,不自覺抱緊他胳膊,喃喃道:“我想明日回去?!?/br> 太子已經(jīng)倒了,就算她回去也沒了危險,天天留在這到底名不正言不順。 聽著那輕細(xì)的聲音,秦衍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攬?jiān)谒g的手緊了緊,但并未再說什么。 見此,于嫣只能閉上眼強(qiáng)迫自己睡覺,迷迷糊糊間也不知自己是何時睡著的,半夜醒來時她卻發(fā)現(xiàn)身邊好似沒了身影,不過她并沒有深究,依舊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時,外面卻出起了太陽,用了早膳,秦衍就讓人把她悄悄送回了尚書府,不過于以往不一樣,這次他爹爹對她殷勤了許多,可能是在天牢這幾日吃了些苦頭,整個人看上去都憔悴了些許。 她剛在自己房間沒有坐上片刻,房門就突然被人推開,只見鄭氏和她爹一副笑吟吟迎了過來,“嫣兒這幾日過的可好?” 感覺他們這是在問廢話,不過礙于情面,她還是客氣的點(diǎn)點(diǎn)頭,“秦將軍待女兒甚好,倒是聽聞爹爹被那太子抓了,可有受傷?” 一說到這,于國華也是臉色微變,突然一臉復(fù)雜的坐在她對面,望了眼鄭氏,后者立馬識趣了走了出去。 待屋內(nèi)只剩下兩人時,于國華才皺緊眉頭,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她道:“以往都是爹爹不識情勢,竟然想把你嫁給太子,希望你不要怪為父才好。” “怎么會,爹爹也是為了女兒好,嫣兒都明白的?!庇阪獭吧平馊艘狻钡牡?。 見她還算乖巧,于國華也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神色逐漸變得認(rèn)真起來,“太子昏庸,如今三皇子榮登大位乃實(shí)至名歸,你是我們于家的人,理應(yīng)為了家族著想,你說是不是?” 四目相對,一看到她爹這副謀劃的眼神,于嫣就想冷笑一聲,可面上還是一邊不解的表情,“爹爹的意思是?” 于國華站起身,負(fù)手在屋內(nèi)走了進(jìn)來,聲音格外肅穆,“秦將軍雖好,可這天下到底還是皇家的天下,聽聞這次他有助于新帝,可他功高蓋主手握重兵,古往今來沒有哪一任帝王可以容忍這樣的人存在,你能明白嗎?” 看著他爹面上那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于嫣不知道該說他識時務(wù)還是膽小,不過如果秦衍不辭官的話,三皇子也必定容不下他。 “那爹爹又是何意?要知道女兒如今已經(jīng)與秦將軍訂親了,這可是滿潮文武都知道的事情,豈能作假?”于嫣就這么定定的看著他。 對上她那平靜無波的視線,于國華莫名覺得自家女兒有些變了,可還是認(rèn)真的說道:“那是以前,只要你愿意,你完全可以入宮為妃,到時候整個于家都會跟著欣榮?!?/br> 話落,于嫣卻是神色微變,聲音清冷:“爹是什么意思?” 說道這,于國華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直接來到她對面坐下,目光灼灼道:“新帝與為父透露過,只要你愿意,他一定會納你為貴妃,至于秦將軍那邊,他自有辦法解決你們的婚約?!?/br> “荒繆!” 于嫣驟然起身,目光如炬的道:“我已與秦衍訂親,那無論是生是死都是他的人,莫說一個貴妃,就算皇后又如何,我于嫣今生絕不進(jìn)皇家!” 原主的下場還歷歷在目,她是瘋了才會貪圖一個貴妃之位再入狼窩,而且,秦衍對她那么好,他都可以放棄這一切權(quán)勢隱退,她又怎會貪圖一個小小貴妃之位? “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于國華瞪著眼,一臉陌生的看著自己這個女兒。 四目相對,于嫣雙手撐在桌上,就這么直直的盯著她這個爹,瑩白的小臉上滿是疏離,“一女不侍二夫,女兒說的已經(jīng)夠清楚了,至于皇上那邊,還請爹爹前去回絕,要不然……到時弄的大家都不好看?!?/br> 果然這皇家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這三皇子比太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如今根基未穩(wěn),先帝剛死幾天,就迫不及待的想奪取一個臣子的妻子,這樣的人,和一個貪戀美色的人又有何區(qū)別? 記憶中的女兒都是聽話乖巧的,可是如今這個氣勢十足的女子與他記憶樣子完全不同,想到近日來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好似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女兒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女兒了,于國華就這么定定的望了她幾眼,最終還是才拂袖而去。 今天這事,如果三皇子打消這個念頭也就算了,如果他還想來強(qiáng)的,于嫣就真的不得不考慮要不要策動秦衍真的造反了。 —— 寂靜無聲的御書房內(nèi),剛送走一位主人,這里又被重新裝飾了一片,全按照新皇的喜好來擺設(shè),此時此刻,里面也就只有一位穿著便服的男子坐在那批閱奏折,于是遇到了什么難題,他不時眉頭緊蹙,直到這時屋外傳來一道太監(jiān)的通報聲,他才放下手頭的事情疲憊的的揉著額心。 隨著房門被人推開,一道年老睿智的身影突然慢慢走了進(jìn)來,看到書桌前的人,立馬躬身跪下行禮,“老臣見過皇上?!?/br> “許丞相快快請起。”書桌前的人立馬擺擺手。 見此,老人才慢慢站起身,拂了拂朝服,欲言又止的看著前面的人道:“不瞞皇上,先前……于尚書來找過微臣?!?/br> 話落,桌前的魏文極不由眼神一變,眼中好似閃過一絲緊張,但面上卻又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道:“喔,他怎么說?” 頓了頓,許丞相還是吞吞吐吐的道:“于大人說……怕是要辜負(fù)皇上的厚愛了?!?/br> 聞言,魏文極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卻又帶著抹失落,他漸漸握緊手中的狼毫,面上不禁閃過一絲諷刺,是啊,她連太子都可以拒絕,又怎么會貪圖他一個貴妃之位? 望著自家皇上那一臉悵然若失的的表情,許丞相終于忍不住直言道:“皇上,請恕老臣多嘴,此女子本就是紅顏禍水,您不該同前太子一般迷戀,況且如今她還是秦將軍的未婚妻,如今您根基未穩(wěn),實(shí)在不宜再去得罪此人?!?/br> 手心一緊,魏文極抿抿唇,忽而將手中斷裂的狼毫扔在桌上,面色已然恢復(fù)正常。 “朕明白,丞相退下吧?!彼f著又從桌上拿過另一只狼毫,認(rèn)真批閱起桌上的奏折。 見此,許丞相幾番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低嘆一聲,轉(zhuǎn)身出了這御書房。 —— 新帝登基第三日,本是先皇喪期半年內(nèi)不準(zhǔn)行喜事,可將軍府卻在這一日結(jié)彩迎燈,似乎要娶那尚書府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