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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 當(dāng)俊郎青年提筆作畫,周圍的人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唯恐驚擾了佳人。 夏瑾是有系統(tǒng)爸爸在身的人,他本身又有底子,下起筆來,如有神助。 短短小半個時辰,一張白紙上躍然而現(xiàn)飛鳥,蟲魚,花草,木石。 活靈活現(xiàn),惟妙惟肖。 圍觀眾人皆驚嘆。 “妙,妙,妙,構(gòu)圖妙,用色妙,寓意更是絕妙?!闭f話的青年有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氣勢壓人,等閑人不敢與之對視。 哪怕他此時撫掌而笑,也未削弱身上氣勢分毫。 夏瑾神色未變,腦海里卻忍不住對系統(tǒng)吐槽。 “統(tǒng)統(tǒng),我看到了一個比我還能裝逼的人耶!” [所以……] “你以后不要總說我衣冠楚楚,表里不一,裝模作樣?!?/br> [兩者有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啦,對比一下,你就知道你過去有多冤枉我了?!?/br> [我…[嗶]…你…[嗶嗶]……] 夏瑾:………… 系統(tǒng)爸爸生氣了,不理他了。 夏瑾咕噥一聲,又高高興興地投入賣畫事業(yè)。 他聽那青年所言,就知對方已經(jīng)看破他所畫其意,故也不再賣關(guān)子。 雙手一擺,念道:“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公子這是何意?” “?。∧銈兛础庇腥撕笾笥X覺察出來,指著夏瑾剛才所畫大叫道。 “以字入畫,字體行云流水,游云驚龍,飄灑俊逸,同時又不失畫像靈氣,二者相輔相成,嘆一句巧奪天工也不為過,公子,大才??!” 第16章 男色誤人(十六) “敢問公子,你這畫怎么個賣法?”有心急的人已經(jīng)開始詢問。 其他人也豎起耳朵。 夏瑾神色未變,眉眼始終帶著笑意,退后一步拱拱手,道:“本就是即興而作,若是諸君喜歡,看著給個價便是?!?/br> “這………” 眾人面面相覷,雖說看著給價,可夏瑾的畫作只要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好壞,若是給低了,可就有辱人之嫌了。 一時之間,倒是沒人做這個出頭鳥。 氣氛慢慢僵持,夏瑾卻好若置身事外,眼觀鼻鼻觀心,老僧入定一般,淡定得很。 “三百兩。”低沉的聲音驟然響起,打破了沉默。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眉眼凌厲的青年,周身氣勢不俗,頓時競搶的心思也淡了。 夏瑾卷起畫像,遞給青年,笑道:“承蒙照顧?!?/br> 青年挑了挑眉,令隨侍取了三張百兩銀票。 夏瑾順勢接過,揣入懷中。 隨后,他又拿起毛筆,筆尖沾了顏料,在新的一張白紙上落畫。 新年將到,夏瑾偷偷討了個巧,畫了一副童子抱魚圖,寓意年年有余。 一幅畫作完,他并沒有停筆,立刻開始下一副。 還是以字入畫的手法,夏瑾畫了兩只七彩鵲,畫中彩鵲互相嬉戲,隱隱生成了一個囍字。 彩鵲本就有吉兆之意,與字形“囍”字合二為一,形成了真正意義上的雙喜臨門。 兩幅畫所用篇幅都不大,但畫技精巧,寓意深遠,又加之時間選的微妙,所以夏瑾的兩幅畫一完成,現(xiàn)場就有人爭相競價。 “童子抱魚圖,我出兩百兩,公子賣給我吧!” “哼,兩百兩也好意思開口,公子,我出兩百六十兩,賣給我!” “三百兩………” “我出三百五十兩………” “我出三百八十兩……” 一番競價,最后那副童子抱魚圖被一位大腹便便的富商以四百兩高價買走。 雖然與那些動輒千金萬兩的名畫沒得比,但是名畫的作者都死翹翹了,夏瑾可還活得好好的,而且正當(dāng)年少,與他年紀相仿的書生,有誰能將自己畫作賣出百兩高價。 夏瑾對于這個結(jié)果很滿意,收下了富商給的銀票,他又開始賣另一幅。 雙喜臨門寓意比之年年有余更高遠,所以夏瑾一拿出開賣。 人群沸騰,頓時達到了一個小高峰。 “三百兩,三百兩,我出三百兩買了?!?/br> “三百兩的走遠點,公子,一口價,我出四百兩,賣與我吧!” “四百兩算什么,公子把畫賣給我,我出四百五十兩?!?/br> “我出五百兩……” “五百三十兩………” “五百六十兩………” “六百兩?。。 币宦暩吆饓哼^了所有人的聲音,激動的人群聽聞六百兩的出價,心涼了半截。 畫像雖好,奈何別人出價太高,買不起買不起! 夏瑾抬頭,打眼一看,與他意料中的彪形大漢不同,喊價的竟然是個唇紅齒白的郎君。 不過這些都與他無關(guān),夏瑾噙著淺笑,禮貌又疏離的把畫遞給了來人。 三幅畫賣完,短短兩個時辰總共進賬一千三百兩。 夏瑾心里賊開心,這下總算能辦一場體面的婚事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夏瑾美滋滋的收拾各種用具一一放回書箱里,正準備背上書箱,搬上木桌還給書鋪店家。 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道高揚的驚呼聲。 “夏瑾!你怎么會在這里?” 夏瑾:………真他娘的冤家路窄??! 夏瑾不得已扭頭看他,神色淡淡:“秦公子?!?/br> 秦瑜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內(nèi)心深處藏著蠢蠢欲動的快意。 他眸子瞪大,嘴巴微張,一副驚訝不已的樣子,伸手指著夏瑾,痛心疾首,“你竟然在賣畫?” 夏瑾懵逼臉:不是,你既然知道我在干什么,之前搞那一出是為啥? 很快夏瑾就知道為啥了。 秦瑜捂著胸口,心痛難忍,“夏瑾,沒想到你竟然………,當(dāng)初口口聲聲的高潔傲岸,如今竟然也為了這銅臭俗物彎腰?!?/br> “夏瑾啊夏瑾,沒想到你是這種表里不一的人,當(dāng)初的豪言還未消散,你卻已然將它拋于腦后,你可知你所作所為,深深侮辱了清高雅士這個詞。” 秦瑜此話一出,人群頓時曄然。 “這是怎么回事?這書生是誰啊,看樣子跟賣畫的公子認識???” “這人我認識,是鎮(zhèn)上墨錦書院的學(xué)生,姓秦,單名一個瑜字,天資聰慧,勤奮刻苦,為人和善,深受學(xué)院夫子喜歡,同窗敬重。” “這么厲害!那位秦公子如此說,難道賣畫的公子真的那什么……” “雖說書生賣畫很平常,可是一邊賣畫,又一邊自詡高潔雅士,好像也有點太那啥了吧!” “真是個口里不一的偽君子!” “對,虧我們剛剛還為了那幾幅畫競價,真是瞎了眼。” 人群議論聲漸大,夏瑾又緘默不言,之前買畫的人都心有惴惴,那位買了童子抱魚圖的富商此刻悔的腸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