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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用刀把長在旁邊的野草割掉,注意不要傷到根莖,國行,你來……”試試。 手把手教監(jiān)護人如何內(nèi)番的螢丸一扭頭,就看到監(jiān)護人側(cè)躺在田地里留下的過道上,支著側(cè)臉懶洋洋的曬太陽。 螢丸覺得自己的大刀正饑渴難耐。 “國行!” “……午飯時間到了嗎?”他睜開瞇成一條縫的眼睛。 螢丸睜大眼睛,正準(zhǔn)備好好說說監(jiān)護人,卻見愛染跑了過來,緊張兮兮的說:“主公來檢查內(nèi)番了?!?/br> 螢丸二話不說就把瘋狂劃水的明石/國行揪了起來,盯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的說:“國行,認(rèn)真一點吧,我不想國行被主公討厭啊。” “……” 明石/國行沒精打采的蹲在田地邊,用水壺灑水。 螢丸和愛染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們不知道,八神真晝比他們想的速度要快。 跑步的速度能比得上直接開個傳送門嗎? 可能是被有毒的內(nèi)番給虐麻木了,看到他這樣的偷懶行為她的內(nèi)心竟毫無波動。 她并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目光也是直接的很,十分敏銳善于偵查的愛染一抬頭就看到她站在轉(zhuǎn)角處,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主公沒看到剛才國行偷懶吧? 然后他看到主公半轉(zhuǎn)過身去,似乎在和誰說話。 至于說的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拉庫斯和雷奈?他們怎么了?” 站在八神真晝身邊的正是沉迷吸血鬼不能自拔的藥研,他推了推眼鏡,說道:“初步診斷是厭食癥?!?/br> 八神真晝一怔,說:“……吸血鬼的食物是血,他們討厭血?” 簡直笑話。 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藥研,你做了什么嗎?” 藥研解釋:“也沒什么,拉庫斯說餓了,想喝血,我就放了我的血給他們喝?!?/br> 這話槽點太多,她不知道怎么吐,只得問:“然后呢?” 藥研皺眉,“拉庫斯說一股鐵銹味?!?/br> 八神真晝:“……” 第99章 [迦勒底副本]藤丸立香 八神真晝跟著藥研去了位于閣樓的實驗室。 “昨晚他們還安分嗎?”她問。 “試圖逃跑, 庫丘林先生出手?jǐn)r下了?!?/br> 藥研現(xiàn)在想起昨晚的場景還覺得好笑,兩只吸血鬼本來都跑到本丸大門口了,卻死活出不去門,門上好像有一層透明的玻璃, 無法打破。 他們也不傻, 門出不去就翻墻, 結(jié)果跳起來仿佛撞到了無形透明的墻上被彈了回來。 有趣是有趣,但是藥研知道本丸里沒有這樣設(shè)施,他四下看了看,果不其然見到庫丘林抱著手臂靠在廊柱上的身影, 見他看過去揚了揚下巴就算打招呼了。 八神真晝還想問一句然后呢, 轉(zhuǎn)念一想,被庫丘林撞上了, 應(yīng)該就沒有然后了。 她想的沒錯,庫丘林先是用符文封鎖了空間,一只吸血鬼給了一魔杖打暈了。 閣樓上燭光幽暗。 八神真晝走上最后一節(jié)臺階時窗外吹來一陣風(fēng)將燭火吹滅。 “不考慮裝電燈嗎?” “明天我再和博多說吧。” 聽這一個“再”,她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點什么,沒有繼續(xù)問下去, 她緩步向里面走, 掌心里升起火紅色的魔術(shù)陣, 突然合掌,魔術(shù)陣如實質(zhì)一般被捏碎。 碎片飛向木板床, 圍了一圈, 定格成燃燒著的火苗。 拉庫斯和雷奈并排躺在上面, 火光掩映在他們臉上,將吸血鬼蒼白的臉色照的竟有些溫暖。 八神真晝問:“喝了你的血之后就一直這樣了?” 藥研回答:“他們的反應(yīng)很大,很痛苦,半個小時后就昏睡不醒直到現(xiàn)在?!?/br> 八神真晝又問:“你有什么想法?” 藥研沒有回答,而是走上前,絲毫不畏懼那些火苗的俯下身,事實上,概念之火原本就不會灼傷人。 他不知道,他只相信大將不會傷害他,他俯下身把手按在拉庫斯胸膛上,“……雖然微弱,但是心臟開始跳了?!?/br> “某些傳說中,吸血鬼是被神拋棄的存在,無法自然死亡,不能站在陽光之下,”八神真晝看向面色沉靜的少年,“藥研,你是神,你給了他們神的血?!?/br> 藥研苦笑:“我只是給他們[食物]而已?!?/br> 被大將說出來莫名的有種儀式感和鄭重。 八神真晝一攤手,“那也是神賜。” 在魔術(shù)師的世界觀中,血是非常容易溶解魔力的,所以一些落魄的魔術(shù)師才會出售含有魔力的血來謀生。 或許藥研不是故意的,但是他的血里恐怕有非常濃厚的靈力,才能讓本該死去的吸血鬼有了微弱的心跳。 死而復(fù)生。 “那他們醒過來的時候還是吸血鬼嗎?”藥研研究過,除了沒有心跳,耳朵尖尖的,有兩顆尖牙以外,他們和人類根本沒有區(qū)別。 藥研有個大膽的假設(shè)——是不是躺在這里的吸血鬼在很久很久以前是人類? “也許是吧?!卑松裾鏁兓卮?。 很久很久……久到忘記人類的榮耀和尊嚴(yán),久到可以心安理得的奴役自己曾經(jīng)的同胞,久到以吸血鬼的身份而感到驕傲。 “藥研,不知不覺你都這個等級了呢。” 八神真晝想起翻刀帳時,和大和守安定、笑面青江并列最高級別的短刀有些感慨。 他們越是升級,可以吸收的靈力就越是突破上限,換句話說,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的神格漸漸強烈起來。 即便仍然無法與菊一文字則宗相比,也不再是皓月與螢火的差距了。 怪不得他的血有這么大作用。 “大將,我想……” “出去修行嗎?” “是?!?/br> 八神真晝拖了張椅子坐下來,一句一句的問他。 “想去哪里?” “不知道?!?/br> “去多久?!?/br> “不知道?!?/br> 她笑了,眼底的光因為審視而沒有一絲感情,“你知道什么?” “不論去哪里,不論去多久,我要變強,我是護身刀,沒有辦法保護您,就沒有意義?!?/br> 只能去撈物吉貞宗,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的無力感,他永遠不會忘記。 八神真晝低頭玩自己的手指,輕聲說:“自我懂事一來,所接受到的教育就是保護家族的每一個人,接受擁戴,接受依附,不能推卻?!?/br> 因為她是名門八神的少主。 “母親告訴我若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說其他都是空談,”她站起身,“我已經(jīng)習(xí)慣站在最前面,不會輕易倒下,至于你,你有了保護自己的力量再說吧,空話我不會當(dāng)真?!?/br> 藥研沒有反駁,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聲音沉靜如水,“我今天收拾收拾,明天就會出發(fā)?!?/br>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