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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傳來杯盞落地的清脆響聲,倒是裴明祥說了什么聲音有些低,伴著呼呼的北風(fēng),聽得不大真切。 無非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裴瑾攏了攏身上的披風(fēng),唇邊掠起一抹笑。 而屋里豈止是杯盞落地,方才還被裴明祥當(dāng)眼珠子一般的綠嘴鸚哥,這會兒摔在地上已經(jīng)死得透透的了。 而他自己則是氣得臉色鐵青,壓著聲音又罵了幾句,便吩咐馮氏,“他這是見不得咱們家好,故意在心蕊跟前挑撥離間呢!叫你進(jìn)宮,八成是讓咱們給阿香挑個一般的人家嫁!可他也不想想,若阿香嫁的差了,日后阿月嫁給皇上,誰給阿月做依靠?咱們家被他把持著,若是阿香那頭不能出力,阿月別說做皇后,做個妃子皇上都未必能護(hù)得了她!” 那簡凝,不提她那個公主的娘了,就簡家那一門武將,能是好相與的? 好好的姑娘,待長大了就沒有無緣無故不能生的。而就算她不能生好了,有簡家的人在,阿月怎么母憑子貴,怎么能重新拉撥起裴家真正的子弟? 也就是女兒裴心蕊是個蠢貨,不知道提拔親哥哥親侄兒,反倒是事事先想著裴瑾這個野種! 馮氏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勸了裴明祥幾句,就叫丫頭提了燈,冒著冷風(fēng)去找兒子媳婦了。 管是肯定要管的,但得先了解是什么事兒才行。 · 這一切,今晚上窩在太皇太后處歇息的簡凝并不知道。趁著太皇太后洗漱,她也在想今天的事兒,想到裴如月的憋屈,想到齊銘的敢怒不敢言。雖說有點(diǎn)兒遺憾因裴瑾的出現(xiàn),沒能好好收拾一頓齊銘,但她心里其實(shí)有點(diǎn)兒感激裴瑾的。 因?yàn)榕徼?,她才能看到齊銘和裴如月的好戲。 也因?yàn)榕徼?,齊銘沒有真從臺階上滾下去。其實(shí)若真的滾下去了,那臺階不算高,齊銘頂多受點(diǎn)兒皮外傷,但是她肯定會被外祖母批評,甚至裴太后還可能會懲罰她。 如此一來,其實(shí)裴瑾也算是幫了她。 簡凝搖搖頭,托起下巴又想到了齊鈺。 前世里她自然是也不喜歡齊鈺的,她和齊姍雖然玩得好,可是和齊鈺卻沒怎么接觸過。后來齊銘鬧著要娶裴如月,齊鈺跳出來要娶她的時候她也只是驚訝,現(xiàn)在想來,齊鈺也許是從很早之前就開始喜歡她了。 要不然,那時候也不敢跳出來。 可自己身批鳳命,就算不嫁齊銘,也定然不能嫁他。 倒是之前冒在心里的想法或許能行。外祖父實(shí)際上有四個兒子,除了已經(jīng)去世的先帝和養(yǎng)在外祖母身邊的四舅舅,還有兩個舅舅是外祖父和早亡的原配妻子生的,只可惜這二人都是早年跟著外祖父吃了大苦頭的,大舅舅在她還未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而二舅舅腿腳不便,每年就是宮中家宴都不來參加的。 這么一算,就只有四舅舅家的齊鈺了。 可齊鈺有沒有那個心呢? 四舅舅肯定不會有,但齊鈺,若是皇位送到他面前,他會不要嗎? 簡凝覺得不會。 那么眼下只有最大的難題了,怎么樣把這皇位送到齊鈺面前?她想來想去,都覺得若是想成功,只能找裴瑾合作。可裴瑾和齊家有仇,自己雖然姓簡,但卻也是齊家的外孫女,裴瑾若是想要報仇,她好像也是該殺的那個…… 難道,只能簡家造反? 想到此,簡凝突地打了個哆嗦。這樣她是不是太自私了,若是不成,死的可不止她一個,還有整個簡家上上下下,好幾百口人呢! “阿凝,在想什么呢?”太皇太后的聲音突然響起。 簡凝想得出神,居然連太皇太后進(jìn)屋都不知道,她忙收斂心緒,笑著道:“在想娘,娘有了身孕,已經(jīng)兩個月了。到了明年夏天最熱的時候,我就會有小弟弟了?!?/br> 太皇太后已經(jīng)得了這消息,自是也為女兒高興。但想著女兒一直以來對兒子的期待,卻是又有些擔(dān)心,“阿凝不怕嗎?萬一你娘給你生了小弟弟,就不像從前對你那么好了?!?/br> 她不由考慮,是不是該讓外孫女多點(diǎn)兒時間待在公主府。畢竟自己不能長命百歲,自己不在后,阿凝在宮里,也是要靠著女兒和簡家的。 簡凝沒多想,反倒是甜蜜蜜的道:“才不會,娘說了,就算是有了小弟弟,也對我一樣喜歡,一樣疼愛!” 太皇太后一愣,繼而也笑開了。 是她想岔了,都是親生的孩子,再是偏疼哪個,也不會太過分的。 但她還是道:“你娘有了身孕,正是需要人陪著的時候,今年吃了家宴,你隨她回家去。待來年三月,春暖花開時節(jié),再到宮里來看外祖母。” 簡凝想了想,沒有拒絕。 她想弄明白爹的死因,也想弄明白前世娘為何那般對她,還有……不愿留在宮里面對齊銘,而出去后,她若是想做什么,也更便宜。 “好,那我一有空就來看您?!彼f道。 第16章 很快就到了除夕家宴的日子。 這幾日天氣晴朗,但卻越來越冷。雖說家宴那邊是從未時三刻就要開始忙碌的,但于簡凝而言,卻是只需在最后跟著太皇太后到場就行了。因此她便縮在了自個兒屋中靠窗的炕上,磕著瓜子兒打發(fā)時間。 屋中燒了暖暖的地龍,她把青湘青黛也叫了過來,青湘坐在對面給她縫制明年春日要用的荷包,青黛坐在最外側(cè),手中被簡凝塞了一把瓜子兒,一面陪聊一面陪吃。 簡凝正有些無聊的感嘆怎么齊姍還不來時,青黛眼睛尖,一眼就看見了外頭大步走來的齊銘。她忙把瓜子皮一吐,傾身搖了搖簡凝的手,“郡主,皇上來了!” 簡凝扭頭,將原本只留了個小縫的窗子推開了些。 可不是,除了齊銘,還有裴如月。 她的好心情一下子就壞了。 青黛把手中未吃完的瓜子兒往腰間荷包里一塞,忙拍拍手站了起來。青湘也將繡繃放下,恭敬地先一步往外迎了出去。 出乎簡凝意料的是,齊銘居然是一個人進(jìn)來的。 雖說不必行禮,但也不可太過怠慢,簡凝從炕上下來,好奇的看了齊銘身后一眼才道:“表哥,這會兒你怎么過來了?” 齊銘是強(qiáng)壓著不滿過來的。 因大齊皇室人丁不茂,宮中除夕家宴的日子,除了齊家人外,太皇太后和太后的娘家人也一并會被請來參加。 可這一回,偏偏外祖母生病了,因此外祖父和大舅舅大舅母都決定不過來了。齊銘自是不在乎他們,可他卻想見裴如月,自上回簡凝進(jìn)宮時無奈送了裴如月回去,這段時間他就一直沒能再見到裴如月。 說起來都怪簡凝,這幾日簡凝處處避著他,尋不到簡凝,他自是沒有去接裴如月的借口。 因此這次家宴他是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