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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的原因……也是因為她? 最重要的是,為什么安德魯教授放任哈利接近她,卻選擇了殺死詹姆斯之后去哥譚找自己。 安德魯教授去哥譚簡直沒有一點計劃性可言。毫無章法的殺死博格先生,又出現(xiàn)在安妮身邊。 警方來時,他又束手就擒。 再加上撲朔迷離的安娜。 這些種種的背后到底都隱藏著些什么? 哈利轉(zhuǎn)移了話題,兩個人東一句西一句的聊了一會,心思沉悶的安妮結(jié)果忘記了電影散場的時間,格溫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才如同恍然驚醒的渾身一顫。 “你怎么了?” “我很抱歉,格溫,哈利?!卑材菝銖娦Φ?,血色盡去的小臉如同一張白紙,“我可能有些不舒服?!?/br> 安妮堅定的拒絕了哈利要送她回去的想法,然后自顧自的招了一輛出租車,前往托尼所在的別墅。 “她怎么了?”格溫莫名的說道,“我看她的臉色非常難看。你們兩個談崩了?” 哈利沉默,看上去心情也并不是很好。 如果他早一點看到那張紙條…… 如果早一點。 詹姆斯就不會死了。 安妮回到托尼的別墅就一頭扎進臥室里,她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腦海里一遍一遍重復(fù)著安德魯教授的每一句話,直到很久之后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晚上安妮也沒有睡踏實,夢里反復(fù)著安德魯教授說過的話,以及詹姆斯和里奇的過往,她甚至還夢到了哈利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失去了神采直勾勾的盯著她。 她倒抽一口冷氣驚醒過來,然后坐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 天光已經(jīng)大亮。 她抹了一把冷汗。 去見安德魯教授。——這是她醒來之后第一個想法。 第40章 安妮終于下定決心去見安德魯教授了。她從床上爬起來, 麻木的洗漱穿衣, 甚至沒有需要賈維斯送她便離開了托尼的別墅。 她的心中有太多的疑問等著安德魯教授解釋, 如果錯過了今天, 她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次解開這些疑問的面紗。 對于安妮來說, 沒有了BAU小組的聯(lián)邦總局警員都有著一張陌生的面孔,沒有了睿智的吉迪恩以及萌萌噠的瑞德小博士的聯(lián)邦總局讓她感到不安。 她找到了負責看管證物的警員并在登記表上簽了字,然后拿到了安德魯教授曾經(jīng)記錄的關(guān)于安妮的生活視頻。她沒有急著找臺電腦先查看這份視頻,而是對著警員提出了要見一見安德魯教授的要求。 安妮一開始以為沒有了BAU小組在其中周旋, 她想要見安德魯教授的事情不會太順利, 但不知道BAU小組到底曾經(jīng)交代過他們什么, 小警員爽快的就答應(yīng)了安妮的要求。 由于安德里教授的犯罪情節(jié)嚴重,他直接被關(guān)在臨時性監(jiān)獄里等待審判。小警員對著安妮帶著安撫的微笑,然后開著警車把安妮送到了目的地, 并向臨時性監(jiān)獄里的看管人員做好了交涉。 臨時性監(jiān)獄由重兵把守, 他們一個個扛著槍在監(jiān)獄的空地里來回巡邏著, 可能是早上的運動時間, 很多罪犯都穿著藍色的制服在空地上活動。 她坐在車上向空場上眺望, 希望能看到安德魯教授那挺直的背影。 但是事與愿違。 “以后會由他們帶你進去的?!笨粗材菪∧樕n白如紙的模樣,小警員同情安撫的說道, “別害怕, 到時候他會被手銬鎖起來, 不會有攻擊性的。” “我在這里等你,去吧?!?/br> 安妮勉強對他微笑,下了車之后立刻由另外的看守人員帶著她走進了臨時監(jiān)獄。空場上的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安妮瘦小的身影上。 那些目光緊隨著安妮移動著。 甚至是充滿了惡意。 安妮瑟縮了一下脖子, 然后緊緊地跟在看守人員的身后繞過一棟棟蠖屈蝸潛的建筑物,然后走進其中的一棟。 “尼爾森·安德魯就被關(guān)押在這里?!鼻懊娴目词厝藛T看到安妮很緊張的樣子,于是順便找了點話題和她聊,“他最近幾天的情況不太好?!?/br> 安妮心里一緊,趕緊追問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不。”看守人員回答,“他被遣送到這里之后非常平靜,但是就是不怎么吃東西?!?/br> “他絕食?” “不,就像是在計算維持生命需要多少能量一樣,他一口也不愿意多吃?!笨词厝藛T笑了一聲,“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我們需要警惕防范他的意圖,這種高智商罪犯的一舉一動都會讓我們嚴陣以待。” 他把安妮帶到了一個陰晦的走廊里,走廊兩側(cè)都是都是由防彈玻璃隔開的一個個小格子間。 “里面關(guān)著的都是一些攻擊性非常強的窮兇極惡的罪犯。他們都是一開始有過襲警意圖的罪犯,我們索性就不放他們出來?!笨词厝藛T解釋道,“不過不用擔心,他們不可能打碎這層堅硬的防彈玻璃跑出來?!?/br> “安德魯教——他也是?” “他不是。他從來沒有過暴力行為,有時我們也會把他放出來走動一下?!?/br> 安妮表示不解。 他們從走廊里經(jīng)過,罪犯們的粗俗的語言以及充滿了惡意的挑逗嘲笑讓安妮渾身不自在。 “他們總是這樣。當壓抑的情緒不能得到釋放的時候,他們就會選擇用語言來泄憤?!笨词厝藛T說道,“但是他們傷害不到你,別在意,你可以裝作聽不到?!?/br> 他們在一座牢房前停了下來,這個房間在走廊的盡頭。令安妮不解的是,他兩側(cè)的牢房都是空著的。 安德魯教授正站在玻璃的另一邊。 他和以前一樣,棕色的短發(fā)永遠都被他梳理的整整齊齊的,金絲邊的眼鏡也同樣架在他□□的鼻梁上。 他比以前上去消瘦了很多,面色看上去和安妮一樣的慘白。身上穿著和外面罪犯同出一轍的藍色制服,身姿依然筆挺。 他正看著對面的安妮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就好像他們不是在監(jiān)獄里會面,而只是一場特殊的補課。 安妮有一瞬間的恍惚。 “我就在外面,你隨時可以叫我?!笨词厝藛T說道,料到安德魯教授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打得碎防彈玻璃。他對著安妮說完,并指了指安德魯教授監(jiān)獄房間外墻上的一處按鈕,“這個是警報器?!?/br> 說完他便走了。 安德魯教授率先走到了跟前,然后朝著安妮招了招手示意她湊近一點。 安妮有些遲疑。 周圍的嚎叫還在一聲高過一聲,粗鄙的語言污染著安妮的耳朵。 “閉嘴?!卑驳卖斀淌谡f。 他的聲音從玻璃墻上的孔洞中傳出來,聲調(diào)算不上高,在空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