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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復(fù)仇者聯(lián)盟大廈窗外夜幕才剛剛褪色,電腦屏幕上的進度條還在緩慢的推進著, 比之前的時候多出了一截, 他望著電腦呆呆的發(fā)愣,身體在微微顫抖,過了好一會兒噩夢的余韻才慢慢的從他的身體上離開。 “放輕松, 班納。如果你還不想讓浩克毀了我們的實驗室的話。” 突兀的聲音嚇了他一跳。 他摸索到身邊的眼鏡戴上,世界才在他的眼睛里逐漸清晰起來, 他懊惱的揉了揉發(fā)脹的腦袋,“抱歉……我剛剛做了個噩夢?!?/br> 總之不太好。 對于這個噩夢, 班納博士并不想做過多的解釋。 “你也該睡一會兒了,托尼?!彼麑σ琅f埋頭實驗的托尼說道,“一直這樣, 你的身體會支撐不下去的?!?/br> “我睡不著。”托尼頭也不抬的說道,他身邊還放著吃剩下的漢堡和甜甜圈, “會做噩夢的不只是你一個。要喝點咖啡提提神嗎?” 一場噩夢讓班納博士口干舌燥, 連說話都能感到喉嚨的干澀感, “哦, 是的,謝謝。” 托尼吩咐小笨手去到了兩杯咖啡,他放松了身體躺靠在椅背上,看上去疲憊極了, “要來點水果干嗎,補充一下維生素?” “額, 不了,謝謝。”班納接過咖啡慢慢啜飲。 “甜甜圈或者漢堡?” “……不?!?/br> “我是在問浩克。” “……不,浩克也不需要?!?/br> “好吧?!蓖心崧柭柤纾瑑扇讼萑肓艘黄聊?。 “你在擔(dān)心?”班納博士突然說道,“安妮?希望她那邊現(xiàn)在一切順利?!?/br> “不光是安妮。” 托尼憊懶的用手指敲打著電腦桌,有節(jié)奏的敲擊聲突兀的回響在實驗室里,聽著叫人心情煩躁。 “你是說關(guān)于昨天擎天柱說的那些?”班納博士猜測道,“威震天?我記得好像是這個名字?” “依照之前的霸天虎來看,這群家伙是自負又輕視人類的。我實在想不出有什么原因會讓這些自視清高的大家伙們依附于他們視如螻蟻的人類?!蓖心嵴f道,“總覺得令人心神不定?!?/br> “或許是因為火種源在九頭蛇手里?”班納博士說著,但很快又否決了自己的想法,“不……換位思考,如果我是霸天虎,那么最可能采取的行動會是直接奪取火種源?!?/br> “我覺得他們依附九頭蛇恐怕還有別的目的?!蓖心釤┰甑恼f,“或許我們應(yīng)該在找擎天柱重點咨詢一下火種源。” “sir,有新消息。”賈維斯的聲音突然插|入兩人的討論。 “匯報,老賈。” “是的,sir。我已經(jīng)調(diào)取了全世界有關(guān)于稀有礦石材料販賣及運輸相關(guān)資料,經(jīng)過充分對比和分析之后,最終鎖定了俄羅斯境內(nèi)符拉迪沃斯托克港口一家船塢?!辟Z維斯調(diào)出資料來,“這家船塢始建于二戰(zhàn)期間,我順便調(diào)查了這家船塢的現(xiàn)任持有人——早在三年前已經(jīng)去世,但這家船塢不僅運作正常而且還在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這段時間里,進口了大量的稀有礦石材料。據(jù)我分析,購置這些稀有礦石材料所需要的資金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船塢近十年來的盈利金額?!?/br> “有人冒用了這家船塢,在私底下干非法的勾當?!卑嗉{博士篤定的說道,“這段時間里會大量購置這些稀有礦石的,大概也就只有九頭蛇了?!?/br> “干的漂亮,老賈!” 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兩秒之后史蒂夫推開了門,“抱歉,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布魯斯·韋恩聯(lián)系上了我們?!?/br> “真是巧了。”托尼說道,他難得露出囂張的笑容來,“通知所有人在大廳集合。” “我們?nèi)ジ善贝蟮??!?/br> …… 安妮臉色蒼白的癱坐在地上,地窖固有的陰冷潮濕加上剛剛連續(xù)幾次攝神取念對精神的損害,她的身體正在不聽使喚的微微顫抖。 “集中精神?!?/br> 斯內(nèi)普充滿惡意又懶洋洋的聲音在她正上方傳來。 他那雙黑漆漆的空洞的雙眼正從上俯視著她,刻薄的嘴角正微微翹起,怎么看都是個嘲諷的弧度,“你的表現(xiàn)簡直糟糕透了,如果你是個巫師,絕對會是個赫奇帕奇。不過好在你只是個麻瓜,為赫爾加·赫奇帕奇本人免去了蒙羞之苦?;蛟S赫奇帕奇本人都要說上一句‘感謝梅林’。” “哦,對了。你的存在還順便證明了一件事——大腦并不是隨著年齡增長也增長的。”他聲音低沉,說話時帶著一點點翹起的小尾音,如果不是在拐著彎兒的罵她的話,她大概就要聽沉醉了,“‘攝神取念’這種高深的黑魔法大概對于巨怪來說毫不起作用,我建議回去之后用蠢笨的大木棒敲敲自己的腦袋,說不定就想起什么來了,巨怪們一向如此?!?/br> 安妮對于斯內(nèi)普的諷刺以及貶斥充耳不聞,她顫顫巍巍的扶著身邊的扶手椅站了起來。 “抱歉占用您的時間,斯內(nèi)普教授?!彼f,直視著他,“麻煩再來一次?!?/br> 斯內(nèi)普眉毛皺了起來,“我建議你先回你的山洞里去?!?/br> “不。”她堅持道,“我還可以。”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他干巴巴的說道,魔杖尖筆直的指著安妮的腦袋,“——攝神取念!” 一抹光抓住了安妮的意識。 …… “報告!”耳畔突然想起了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靴子踩在隔天的雪上一樣。 這是個寒冷的冬天,要比往年來的更冷,雪也更多更大。這場大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為整個城市都披上一層冬裝,年齡不大的小孩子們也換上了厚厚的衣服,帶上棉手套與小伙伴們一同走出了家門。 他們撲進了難得的大雪里,嬉笑打鬧,雪球在他們之間你來我往。 而她卻蜷縮在一個角落里,盡管她為自己做了一個小‘戰(zhàn)壕’,但寒風(fēng)依舊不依不饒的鉆進了她襤褸的衣物里。她打了個冷戰(zhàn),縮得更緊了。 她討厭大雪。大雪不僅讓她趕到寒冷刺骨,也順便奪取了她毛絨小伙伴的生命,盡管它早就已經(jīng)只剩下一口氣了,畢竟沒有食物,等待它的只有死亡。 “非法人體實驗3號實驗室已經(jīng)清理完畢?!币粋€粗獷的聲音鏗鏘有力的說道,“一共32名實驗人質(zhì),共計解救31名,所有實驗人質(zhì)已經(jīng)交由相關(guān)單位進行分配。報告完畢,請指示!” “另外一名人質(zhì)呢?” “據(jù)參與實驗的科研人員交代,實驗只成功了31例,其中1例失敗了?!蹦谴肢E的漢子罵了句狗娘養(yǎng)的,“這群沒人性的變態(tài)把剩下的那個失敗品給扔了,聽說一個才幾歲的小姑娘。好像扔有一個多月了,這么小的孩子恐怕是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br> “讓兄弟們?nèi)ニ闹苷艺?,?yīng)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