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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記憶,都是臆想? “我、我不是故意的……”白菀柔委屈地道,“丫頭們都沒在身邊,我就想趕緊給她找干衣服……咦?地上有水漬。是不是凝湘留下的?” “她等急了,就穿上濕衣服走了不成?” 楚奕鈞在仔細(xì)辨認(rèn),穆凝湘手忙腳亂地套衣服。他們沿著水痕找到這里就不好了,她現(xiàn)在不想看見他們。 “嗤?!?/br> 突如其來的低笑嚇得穆凝湘差點(diǎn)兒尖叫出聲。她捂著嘴,扭頭瞪向靠墻放著的臥榻,聲音就是從那里發(fā)出來的。 那是一個年輕男人,掀掉蓋在身上的斑斕戲服,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 “你就是凝湘,嗯?”他走近幾步,“在躲他們啊,我猜,你需要我?guī)兔φ谘???/br> 穆凝湘又羞又惱。剛才她那樣狼狽,是不是都被這人看見了? 這是誰?看著二十五六的樣子,相貌英俊,穿戴華貴,氣定神閑。離得近,說話帶出淡淡的酒氣,聲音低沉沙啞,聽起來活像個引誘無知少女的壞少爺。 走廊上,楚奕鈞的聲音越來越近:“水痕朝那邊去了,菀柔,那是間空房嗎?” 穆凝湘慌了。叫白菀柔知道她如此不堪地和個男人在一起,那也沒比白煒堯當(dāng)眾輕薄她好多少。白菀柔一定會宣揚(yáng)得人盡皆知,然后,楚奕鈞再“慷慨解圍”,說他會娶她,那她還是得嫁給他。 想到這里,也顧不得惱怒了,焦急地沖年輕男子雙掌合十:“這位公子,等下他們進(jìn)來,能不能別說我在這?求你了,這很重要!如果他們知道……那,我只有一死!” 她并不夸張。嫁給楚奕鈞,她可真是只有早早歸西的份兒。 “哦?”年輕男子又邁近一大步,近得不能再近,她清楚地看見他清澈眸子中她焦急萬分的臉,也看清了他慵懶而饒有興致的笑。 這笑容是如此可惡。剛才他把她全身看遍,現(xiàn)形后直呼她閨名,她哀求他,他還這么滿不在乎! 男人忽地抬起她的下巴,帶著酒香與松墨香的溫暖氣息撲面而來。一雙墨玉般的黑眸定定注視著她,眸光幽深晦暗,說不清蘊(yùn)含著何等情緒。 “湘湘……” 腦海中忽然響起這個聲音,重生之前聽見的,溫柔的男子聲音。 穆凝湘猛地眨眼。這個男人說話了嗎?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她剛才被那聲音震撼住,忘記注意他了……不對。 這才驚覺,他步步緊逼,她怎么忘了后退呢? “啵?!?/br> 不及躲閃,男人俯身,飛快地在她柔軟唇瓣上啄了一下。他松開手,笑瞇瞇地看著羞惱后退的少女,低聲道:“小美人兒味道還不錯。放心,爺會罩著你。” “……” 年輕男子朝屏風(fēng)外走去。穆凝湘轉(zhuǎn)過臉,恨恨地擦著被襲擊過的嘴唇。這算求他的報酬?趁人之危的登徒子,無賴,惡棍!等躲過這一劫,她永遠(yuǎn)都不要看見他。 門被敲開了,穆凝湘聽見楚奕鈞驚訝地說:“閣下是哪一位,為何在這里?” “不敢當(dāng),在下是天籟堂老板魏亭,白爺讓魏某在此等候……” 不知道是不是“魏亭”這兩個字。天籟堂,可不就是今日戲班的名字嗎。穆凝湘整理著衣衫想,怪不得他在這里??床怀鰜?,以魏亭的氣度,倒像個世家子弟。 楚奕鈞含混地問魏亭有沒有人來過,魏亭回答,他飲了酒,等白老爺?shù)鹊镁肓?,就小憩了一會兒,自始至終都沒見過什么人。 楚奕鈞道聲“叨擾”,魏亭客客氣氣地將他送了出去。 走廊里還有白菀柔的聲音,她跟著楚奕鈞一起離開了。 楚尉霆回到房里,意料之中地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他笑了??桃鈱⒊肉x送了這么遠(yuǎn),自然是給那丫頭機(jī)會。她還真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楚尉霆躺回臥榻,雙臂枕在頭下。 舌尖掃過雙唇,剛才碰她的地方。慢慢回味,笑意蕩漾開來。又軟又甜,不知擦的什么胭脂…… 他雖然愛開玩笑言語輕浮,其實(shí)尚未娶妻,從小到大也沒有碰過任何女人。他早就知道穆凝湘,這還是頭一回見她。至于頭腦發(fā)熱吻了她,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靠近她時,尤其是望向她那雙焦急水潤的杏眸,鬼使神差地就這么做了,仿佛理所應(yīng)當(dāng)一般。 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 第2章 杜鵑正焦急地尋找。主子被白四姑娘拉去看什么戲,現(xiàn)在還沒回來。她越等越急,索性打聽了戲臺方位,自己尋找。 “杜鵑!”穆凝湘從假山后探出來,一把扯過去,抱住她無聲抽泣。 “姑娘!”杜鵑嚇了一跳,“您、您怎么......” 穿著陌生的衣裳,頭發(fā)濕淋淋地束在腦后,還痛不欲生的。 “姑娘,是不是有人......欺負(fù)您?”杜鵑低聲問。 “沒有?!蹦履嫣痤^,紅著眼睛拼命吸鼻子。 杜鵑在她臨死前哭得撕心裂肺。她已說不出話,只會流淚。父母早已離世,她最牽掛的,除了牙牙學(xué)語的女兒就是衷心耿耿的杜鵑了。 “我沒事?!蹦履鏀D出笑容,簡單說了落水的事,杜鵑慌忙取來衣裳,帶她去尚衣軒換掉。然后,她們拿著那花旦的衣服,朝天籟堂歇腳的抱廈走。 逃出來的時候太慌張,她的首飾和衣裳,都落在那里了。首飾丟在了白菀柔帶她去的房間,濕透的衣裳則在那個魏亭呆過的內(nèi)室。 倒不是舍不得這點(diǎn)東西。她戴的釵子和簪子上,刻有穆府的標(biāo)記。衣裳就更不用說了,怎能留給那個浪蕩無賴漢。她一想到那男人似笑非笑地抖開她的小衣仔細(xì)端詳,這心里...... 太可恨了!他一定對著她的衣裳回想她光.裸的樣子。不拿回來,真是寢食難安。 穆凝湘熟悉白府方位,拉著杜鵑專撿小路走,跑得飛快。正要繞過一叢冷杉,前方忽然傳來楚奕鈞的說話聲。 “表妹到底去了哪兒?此事又不好聲張。” 主仆二人站住腳,穆凝湘對杜鵑比了個息聲的手勢。 楚奕鈞這是在悄悄找她?他難道不該是恨不得大家都知道嗎。她有了難他才好英雄救美、俘獲她芳心,不是么。 “奕鈞哥哥,”這是白菀柔的聲音,“你也別急了。三姐已經(jīng)吩咐下去,務(wù)必要悄悄地找,誰都不許張揚(yáng)。就那幾個心腹下人,個個嘴嚴(yán),你還能不知道?” 三姐。穆凝湘冷笑了。 可不就是這位美麗、聰慧、溫柔、大方、賢淑......的三姐嗎。楚奕鈞暗暗傾慕多年的女子。 穆凝湘曾納悶,兩姐妹生得一模一樣,聲音也沒太大差別,楚奕鈞是怎樣做到只愛其中一人的? 現(xiàn)在看來,差別當(dāng)然有。白穎柔只比meimei多一樣?xùn)|西。心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