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擷珍樓就跟白菀柔沒完,到時候他一樣脫不了身,只能老實交代。再則,他上次試圖輕薄穆凝湘,悔過書還在楚尉霆那里。 “是、是朋友送我玩的,”白煒堯抹了把冷汗,“我只是湊熱鬧才上來,絕無投機取巧之心!我又不笨,?;^被發(fā)現(xiàn)的后果還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沒干哪!” “這位爺,”翡翠沖他彎下腰,細聲細氣地問,“能不能說說您那位朋友跟誰買的?他沒告訴您吧,帶了這種骰子,就是跟全梅州的賭坊作對,便是到了知府大人那兒也說不過理去?!?/br> 出千斷人財路。賭坊老板哪個不跟官府有交情,暗規(guī)很可怖,這種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貴公子哥兒是無法想象的。 “這......他們沒說,姑奶奶,我真不是騙你?!?/br> 白煒堯很沒志氣地立即報了好幾個朋友的名字以茲證明。命要緊,其中還有趙知府的大公子趙則鴻,他的知府老爹會幫忙擺平吧。 紅玉一一記下,白煒堯又寫了一張賠銀子的字據(jù),上頭的數(shù)字楚奕鈞看了都rou疼。他雖然沒有行出千之實,動機卻不純,不多放點血是不行的。 “也罷?!币磺刑幚硗戤?,紅玉還是笑嘻嘻的,“白爺請起?!庇置嫦蚪锹淅锬菍π禄榉蚱?,“這兩位......也請起來吧?!?/br> 白菀柔打著顫兒,跪久了膝蓋都腫了。二哥的事算過去了,楚奕鈞也被罰了不少錢,因為干擾撲買。他的前程會不會受影響尚不好說。至于她...... 白煒堯這么一坦白,大家就更明白她拙劣而惡毒的手段,她再跟人說穆凝湘壞話也無濟于事。再有意見也不能這樣陷害小姑子,那不是把人朝死里整嗎。 而剛才她自稱穆凝湘的嫂子,擷珍樓又知道楚尉霆,她今天的齷鹺行徑,將很快傳遍梅州世家。楚家長輩會怎樣待她? “柔兒。”聽到這聲喚才發(fā)現(xiàn)已被丈夫牽到樓下,眼前是熱鬧的銅雀大街,一如來的時候,那時,她還沒有頭腦發(fā)昏...... 楚奕鈞的聲音不帶一絲溫情,“下午擷珍樓派人去找知府趙大人,今晚父親就會知道。你,先回娘家待一陣吧?!?/br> 白菀柔哭道,“我不要獨自回家......如何面對家中父母?!?/br> 哪敢回家。家里,還有個被她冒名頂替的三姐。她沒了夫君庇護,三姐怕不把她撕成碎片。 “母親說不定會動用家法?!背肉x冷酷地說,“祖父把名聲看得比天高。你現(xiàn)在不走還能怎樣,想跪祠堂挨鞭子嗎?就說你病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回家?!卑纵胰崽闇I橫流地跪在街頭,雙手抱住丈夫的腿,“奕鈞哥哥,求你了?!?/br> 楚奕鈞沉著臉叫車。他沒有回答,甚至沒有低頭看她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白煒堯:白小四你這個豬隊友 →_→ 第46章 許鉉兄妹千恩萬謝地走了。楚尉霆叫了輛馬車讓穆凝湘上去,自己也跟著坐在她對面。 “湘湘,”他放下車簾轉(zhuǎn)過身,“怎么忽然不住榆樹莊了?” 布置了暗中保護的人手,卻不能攔著不讓她出門。他知道小丫頭會想法子不讓自己吃虧,可是、可是…… 嚴軾恒留她她就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榆樹莊。穆九爺?shù)暮糜岩蔡珜嵲诹?。他欣慰,可又有點不爽。如此一來他就不能在得閑的時候帶她出去玩,也不方便調(diào)戲了。本來她在燕州的日子就過一天少一天。 “十四舅舅……” 穆凝湘說完才想起楚尉霆的禁.忌,他果然拉長了臉。剛才在擷珍樓她一直這樣叫,他沒什么不好的表情,她就叫順口了。 “啊,口誤口誤?!彼泵ψ鲃葺p扇自己嘴巴,“我那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說?!?/br> 仔仔細細據(jù)實以告,“給你留了口信兒,可我不知道你去哪了?!?/br> 她挺掛念他,除了父母剩下就是擔心他了。擷珍樓他從天而降一般地出現(xiàn),天曉得她有多歡喜。 楚尉霆盯著急巴巴解釋的小姑娘。小臉因為急切而微微發(fā)紅,像風中搖曳的垂絲海棠。 唉,這些天他其實一直都在她身邊……可惡,季元湛做的也不能告訴她。 這時,他聽見“世子”二字從那張小嘴里吐出來。 楚尉霆揚起劍眉,“你怎知那是慶怡王世子?你一個女孩兒家?guī)讜r見過他。” 穆凝湘頓住。叫她怎么說,發(fā)燒的時候季元湛來看她,她迷迷糊糊當做楚尉霆,抓著人家的手不放…… “在嚴世伯那里見過一次,”她含糊地解釋,“沒說幾句話。今日在擷珍樓碰到,我瞅著世子上去就買花箋,連名兒都不報一個,想是不愿別人知曉身份,所以也沒跟他見禮。” “你倒會替人家著想?!?/br> 穆凝湘看他一眼。怎么感覺尉霆舅舅不大高興。她跟不相干的男子保持距離,不是很應(yīng)該的嘛? “湘湘覺得世子這人怎樣?”楚尉霆支著腦袋,他想要知道另一個他在她心里的印象。 穆凝湘想了一會兒,“嗯……很穩(wěn)重?!?/br> 面晤季元湛只那一回,他跟她說的只有“你醒了”三字。賢王世子就不一樣了,前世她就知道季元洪妻妾成群,尤喜流連花街柳巷。住在行署,嚴軾恒還隱晦地提醒她,閑逛時莫要讓賢王世子碰見。 印象不錯哦。楚尉霆才要笑,想想又板起臉。這意思是,他本尊就輕佻嘍?他只調(diào)戲過她一個人好不好。 “還有嗎?!奔m結(jié)啊糾結(jié),她夸季元湛他歡喜,可是每聽一句夸心頭就像蘸了醋的針尖輕輕劃過。但他還是想聽。 穆凝湘說起花朝節(jié)那天偶然聽到季元湛和眾公子的對話,“為人豪爽,眼光獨到,多智又多知卻不張揚,感覺像是個做大事的人?!?/br> 楚尉霆直起身子,“嗬,只側(cè)面看一眼就這么多感覺?!痹铰犜介_心,也越聽越扎心。哎,他是不是有病,何苦給自己找虐。 穆凝湘奇怪地望向他,“不是你讓我說的么?!彼莱决趹c怡王府有人,還以為他是想她幫著分析。雖然她并不知道他要干嘛。 前世慶怡王被賢王痛擊慘淡收場,當時季元湛不曾回王府,這位世子是養(yǎng)病養(yǎng)到一命嗚呼。 今世卻太多不同。颶風起于萍末,細微變化亦能造就截然相反的結(jié)果,這樣一位優(yōu)秀的世子,是不是也能逆轉(zhuǎn)王府敗局?而這對楚尉霆所謀求的會不會有影響。 正思索間,只聽楚尉霆用誘惑而詭異的語氣道:“湘湘,你剛才遇險,世子明明在場都不幫你,后來還抬腳就走了。你還對他諸多贊譽?!?/br> 唔,事實是,他聽見白菀柔高喊湘湘出千就趕緊換裝去了。初一十五是見慣了的,壓根不用吩咐就麻利地配合。 自己都參不透。她對那個他印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