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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賞報喜的人, 打賞完, 轉(zhuǎn)頭就給慶怡王妃去了信。反正白三姑娘嫁了人, 落水風(fēng)波大家也忘了, 她驕傲的大孫子, 是不是還有緣系上這根紅線?好事多磨嘛。 “母妃跟我說,接下來全梅州的閨秀家里都會有媒婆, 戴著金花排著隊, 去敲趙府大門?!毕|郡主憤憤的,“他成了母妃心里最合適的金龜婿!好像我不嫁給他就嫁不到好丈夫似的?!?/br> “王妃娘娘就沒有風(fēng)聞他的品行?”白穎柔問。 “唉!我說了。我說趙則鴻雖然家里沒沾過丫鬟, 外頭卻養(yǎng)了不少粉頭,這不是你告訴我的嘛,當然我沒說是你說的——可母妃她不信。母妃身邊的嬤嬤還勸我,縱有也沒什么,男人都像貓兒一樣愛偷腥,等娶妻生子就收心了?!?/br> 那老嬤嬤還振振有詞地說:“我的郡主哎,你這都是孩子話。將來他做了大官兒,有的是人送美貌姬妾討好他,說不定皇上都會賞賜哪。妾侍都是下人,郡主不妨把沒吃到的醋放一放,從現(xiàn)在開始學(xué)學(xué)掌家管人,怎樣立威之類的?!?/br> 慶怡王妃就點頭,還以自己為例言傳身教,慶怡王爺?shù)膫?cè)室,個個都讓她管得只有聽話的份兒。 “這能一樣嗎!”溪蕓郡主扯爛了自己的絲帕,“他哪能跟我父王比!” 白穎柔端了茶遞過去,“所謂夫榮妻貴,趙公子錦繡前程是無疑的?!?/br> 溪蕓郡主將茶盞重重一放,“我才不稀罕!”她出身夠富貴的了,哪怕嫁個身家不如她的,只要聽話就成,哪個女人愿意丈夫給自己眼里揉沙子。 白穎柔想了好幾個主意都覺得不妥,目光放回溪蕓郡主臉上,忽地醒悟,趕緊問:“郡主心里,是不是……”莫非眼光高高在上的郡主看上了哪家公子? 溪蕓郡主連連搖頭,眼中卻流露出一絲羞澀來,白穎柔還能看不出來,旁敲側(cè)擊地問了一陣,套出一個意外的答案。 溪蕓郡主,竟愛上了賢王世子。 “元洪哥哥好可憐?!毕|郡主叉著腰,好像將季元洪擋在身后似的,“瞿姝蓮仗著娘家勢力,成天在府里欺壓他,連句溫情話兒都不說一句。她一直沒生育,還不許他親近妾室。穎柔你說說,怎么有這么蠻不講理的女人?” 白穎柔把張大的嘴巴合上,“這、這些話都是他告訴你的?” “怎么會。是我纏著他的長隨左問右問,好不容易才挖到的。元洪哥哥只比我世子哥哥大一歲,那么年輕,卻和嫂子之間相敬如'冰'。他是個君子,一句嫂子壞話都沒說過?!毕|郡主的臉蛋紅了,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白穎柔抿了口茶,把所有的腹誹吞下去。怎么有比白菀柔還笨的人?啊,郡主年紀小,心思簡單,再說又陷入了狂熱的愛戀中……季元洪輕輕松松就把她套入情網(wǎng)。 賢王能做最受寵的皇子,那是什么心機,他的世子又能差到哪去。瞿家支持再多,世子妃也不可能公然做妒婦,皇家兒媳誰敢這樣?這種論調(diào),長隨沒有主子默許哪敢放出來。 “可是郡主,”白穎柔只好拋出說理利器,“就算那位世子尚未娶親,你也不能和他在一起?!睆臇|魏到大魏,堂兄妹之間都是不允許締結(jié)婚姻的。 “無所謂,我又沒那個打算。現(xiàn)在本郡主喜歡,說不定哪天就不喜歡了。但找丈夫呢,我還是要找個聽話的?!?/br> 意思是,嫁個不喜歡的也沒關(guān)系,但他必須只喜歡她一個。 白穎柔無語之下竟然有幾分羨慕。她要也這樣被慣著寵著多好。從小到大,她為了贏得長輩和同輩人的心,費了多少腦筋。 “眼下你怎么辦?王妃一心要把趙大公子安給你?!?/br> 溪蕓郡主摸了摸珍珠耳環(huán),“母妃看得上的世家公子里頭,除了趙則鴻,別的都還尚可?!?/br> 白穎柔心里迅速浮出一串名字。論條件論相貌人品,排在首位的是……許鉉。 巧了。上次為解決同樣的問題,她從女方入手,人選是許青嬋。這次從男方入手,人選是許青嬋的哥哥。 噢,就在今天下午,兄妹倆加上穆凝湘,和白菀柔惡斗一場,大勝。雖然她覺得四妹是自討苦吃,到底她姓白。 “許家的家世可不怎么樣?!卑追f柔逐條分析許鉉,“許六公子還榜上無名,郡主拿什么去說服王妃娘娘?!?/br> “我聽元洪哥哥說,人沒招齊,過幾日州學(xué)還要舉行一次考試,給落榜學(xué)子一個機會,文武都有?!毕|郡主把耳邊一綹頭發(fā)纏在手指上又松開,沖白穎柔眨眨眼,“許六公子連父王都夸贊過,一定能中選?!?/br> “嗬,原來郡主心里已有了計較。”找她是要……? “幫我多想幾個法子出來?!毕|郡主壓低聲音,“上中下策至少各一,軟的硬的都包括,橫豎讓他不得不娶我就完了?!?/br> …… 次日白穎柔回到了楚家。這是她第一次以孫媳身份跨過楚家門檻,進門就掉淚珠子,一直掉到祠堂的院門口。 楚弈鈞已在祠堂跪了一夜。 白穎柔對守院婆子哭訴一番,惹得兩個婆子也跟著掉淚。待到楚夫人氣勢洶洶趕來,白穎柔頂著哭腫的眼泡跪倒,“都是兒媳沒管好下人,求母親罰我,別再讓相公替我受過了。” 什么沒管好下人?楚夫人一腦子疑問,白穎柔在兩個婆子同情的嘆息聲中娓娓道來,說出了另一個版本的故事。 都是那個登鼻子上臉的丫頭冒充她。那丫頭叫綠蝶,是楚弈鈞在街頭偶然救下的,綠蝶父母雙亡賣身葬親,不想被惡霸欺凌,楚弈鈞替她趕跑惡霸、葬了她父母,她非要以身相許—— “相公不忍拒絕,又不敢?guī)Щ丶?,怕您和父親責(zé)備,就將她養(yǎng)在外頭。也不知哪天兩個就在一處了。兒媳過門后相公跟兒媳坦白,兒媳也是不忍,卻也不敢接入府里,只得任由她留在外面?!?/br> 楚夫人和她帶來打算執(zhí)行家法的兇嬤嬤都聽呆了。白穎柔又嘆息著說,因為綠蝶疑似有孕,隔三差五喊楚弈鈞過去陪。她其實都知道。 “昨天兒媳回家,相公轉(zhuǎn)頭就去了綠蝶那里。后來……” 楚夫人明白了,眼中射出凌厲的光,“那賤人恃寵而驕冒充大少奶奶,遇見十四老爺、表姑娘及許家兄妹,所以出言無狀?” “豈止這樣。”婆子補充,“骰子也是她從白二公子那誆來的,這賤人同時還勾引二公子,倒害得咱們少爺少奶奶替她背黑鍋,有苦說不出。少爺跪一晚也沒透露她的事?!?/br> 楚夫人胸脯劇烈起伏,白穎柔哭道,“說起來還是兒媳不對,該稟報父母的事怎能替相公瞞著,紙包不住火呀?!?/br> 婆子嘆息,“大少奶奶太心慈了,就是念著少爺那點骨血。” “這樣的賤貨怎么配?!背蛉藝绤柕氐溃?/br>